磋磨坏了。
正因为背后之人的阴毒,安乐的体质才会变得诡异,摔倒后身体脉象时有时无,让太医根本不敢随便用药,以为安乐有极其严重的伤势,性命垂危。
其实,因为幼旋扶的及时,胎也早就坐稳了,安乐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碍。
玄若并不了解后宫情况,幼旋听过她的话后,心中立时三刻就有了怀疑的人选。
那天宫中大变,淑妃与安乐的寥寥对话,看似毫无问题,实则绵里藏针,刺的人生疼,这样时不时的刺激着,安乐本就紧绷心神,又怎么好的了?
殷淑妃那些细小的动作,怕不是什么无心之举。
别说昭华帝没有发现,只怕安乐都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吧。
幼旋想通了这些关窍后,恨得牙痒痒,她从来都没有如此生气过,她本以为自己修身养性的功夫已经够好的了。
当初安乐还为王妃的时候,就敢在夺嫡的重要关头,将当时的王府宠妃用鞭子抽,殷淑妃学得那三两动作,便敢拿来东施效颦!
现在举国皆知,皇后母子双亡,死的蹊跷,幼旋盼望着,昭华帝能够赶快查的事情真相,替安乐报仇。
可数月过去,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幼旋心中气呕,在此期间也大病了一场,又把陈骁吓了一跳。
安乐生产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幼旋心里总是担忧安乐的事情,陈骁早就发现了她有心事。
这短时间里,所有人都对皇后病逝的消息深信不疑,幼旋也渐渐宽心,安乐现在养在外面,比不上宫内锦衣玉食,却活得平和喜乐,一片安宁。
她亲自给自己挑了个安详的村子,便在那里平静的生活起来。
安乐到了要生产的时候,幼旋早就找好了隐婆医女,却还是放心不下。
她开了自己陪嫁库房,从中挑了许多珍贵药材,叫上白芷,没让其他人跟随,叫了辆马车便去了京郊。
这是幼旋第一次主动去看安乐。
而陈骁派在幼旋身边的亲随,见她只带一名丫头外出,便如同往常一般跟了上去。
这几个可怜的亲兵此时哪里知道,貌似寻常的保护,却让他们窥见了要命的东西。
等到幼旋神色如常的回来,几个亲兵却丧着脸,一起到了军营,哭唧唧的要去求见陈骁。
陈骁身边的元七见到他们几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赶忙就放了他们进去。
就这样,幼旋胆大包天做的这一切,陈骁就全都知道了。
陈骁狠狠扶住额头上跳动着的青筋,看跪在地上被幼旋行为吓得瑟瑟发抖的几个汉子,终于忍不住,喟然长叹了一声。
陈骁软硬兼施,堵住了亲卫们的嘴,亲卫们告退后,他便独自一人开始思考起来。
也许瞒不了昭华帝多久,但是为了幼旋,在他没有想出对策之前,还是不要让昭华帝知道了。
这样想着,陈骁心中无比愧疚。
陈骁哂然一笑,没想到他铁骨铮铮,屡立战功,居然还有欺君的一天。
他还需要做好扫尾,尽量将幼旋从里面摘出去些。
虽然陈骁很清楚的知道,这应该是没什么用处的。
幼旋并不知道,陈骁已经知道她全部的所作所为,她只是觉得,陈骁最近太黏了些,竟让她有些走不开身。
等到安乐生产那日,幼旋坐立难安,陈骁权当看不见,等到她终于要动身的时候,孩子已经出生了。
安乐母子平安,幼旋才狠狠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眼见的,幼旋脸上的笑模样越来越多了。
陈骁见到幼旋这样,是又气又笑,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日,幼旋正在家里,哼着歌亲手给安乐的孩子做虎头鞋,昭仁公主无事前来,特意找她窜门子。
昭仁一进门,幼旋便看到她脸上那诡异的兴奋。
昭仁自从嫁与萧二哥后,与萧瑾瑜恩爱甚笃,逐渐收了所有锋芒,变成了个居家小女人,也爱与幼旋唠闲嗑。
“旋儿,近两天的事情你可知道?”
幼旋被她吊起好奇心,困惑的对她摇了摇头。
“选秀结束不久,现在大臣们都在恳请皇上另立新后……”
幼旋好心情一下被破坏殆尽,心中渐渐涌起不详的预感。
“殷贵妃娘娘当之无愧的成为了首选。”
殷贵妃还有不多时日就要生产,大臣们也许是想给人家喜上加喜。
安乐出宫后,这位有着重大嫌疑的淑妃不仅无事,还被封为贵妃,摄六宫事,位同副后,极其风光。
现在她居然又要更近一步。
幼旋脸色彻底变臭了。
自从安乐出事后,林妃数次邀请,幼旋也次次推辞,就再也没有进过皇宫。
昭华帝也性情大变,封锁了凤芷宫,脾性开始阴晴不定。
他眉宇间神色与逝去的先皇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