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多年来的用情至深,皇宫之内无人不知。
其中有件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当时凛冽冬日,当初昭华帝兴致所趋,随意乱走,却在梅园里,看见殷嫔亲手去修剪梅花花枝。
昭华帝酷爱赏梅,可侍弄花草的下人们都读书不多,昭华帝总是赏不得合心意的梅花,
直到近几年,梅花样子修整的好,他还以为是下人用心。
当他猝不及防的看见殷嫔,对他的震撼是巨大的。
昭华帝还有一阵恍惚,他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她了,对她的脸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她温婉柔和。
哪能想到还有今天这一幕?
殷嫔这样偷偷去梅园修剪花枝的行为,从她知晓昭华喜爱梅花的时候就开始了,若不是这次意外被昭华帝发现,还不知要持续多久……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昭华帝也不是一位冷心冷肺的人,渐渐对她也有几分照顾,有了些许温柔。
在她那里,昭华有时能安静轻松一些。
安乐有时候总是羡慕,羡慕殷嫔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她的感情,不像自己,她明知自己与昭华帝渐行渐远,却毫无办法!
你不要的,自有旁人珍惜,还矫情什么呢?安乐的心隐隐作痛。
昭华帝本在为呼和王死亡的事情烦忧,何必让他下了朝还不自在。
也好,他能得到些安慰也好,总比坐在她这里,两人剑拔弩张,相对无言强多了,她是一国之母,应该开心才对。
安乐如此告诉自己。
安乐轻轻转身,不着痕迹的抹去眼角泪水。
恭亲王被找到的时候,人陷入昏迷的状态,等到他醒来后,拖着病体跪在朝门的地方请罪。
昭华帝自感亲缘薄弱,不忍多加责怪,暂时削了他亲王的名头,贬为郡王,责令他十日内查明真相,若是不能水落石出,还要追责。
恭郡王得圣旨后的第一件事,就请了文家长公子到了刑部。
柔嘉郡主死前留下的信息量巨大,恭郡王敏感地察觉到,其中有大文章,这是个难得的突破口。
文公子仍是一袭雪衣,不着它色,漆发洒落,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坐着四轮车被人推入恭郡王眼中,眉清目朗,君子端方,不知是白衣衬了他,还是他耀了这身白。
素雅、干净、恭郡王只想得到这两个词。
难怪,就算他已折竹身,昭辉见他仍是失魂落魄,难以自拔。
昭辉已呼和王遗孀的身份,参与了这次的询问。
恭郡王千保万证,才让文青山松口,将文大公子送过来。
不过用脚也能知道,文青山定是嘱咐了他许多,恭郡王也怕会无功而返。
恭郡王刚要与他客气两句,文远清抬眼望,他就一句客气话都说不出来了,恭郡王心中诧异,文大公子经如此大变,风姿却更胜从前。
“王爷想问什么呢?是长霓宫的事情?”
见文远清主动提起,恭郡王一挑眉,也不绕关子,点了点头,“还请公子解惑。”
“不敢当,草民定告知所有。”
这话,恭郡王是左耳听完右耳冒。
“草民废了身子之后,与昭辉公主暗中往来勾结,她想摆脱那粗鄙的呼和王,还想报复陈夫人,我不甘心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眼前,想给那些嚼舌根子的权贵教训,就这么简单。”
昭辉公主拍案而起,惊慌失措道:“二哥莫听他一派胡言。”
文远清低头腼腆一笑,仿佛没有听到昭辉公主说的,仍旧自顾自的说。
“可昭辉公主信誓旦旦选的地方出了差错,她哪里知道长霓宫在她走后,修建了密道呢?算错一步,便功亏一篑了!”
“你闭嘴,你闭嘴,你想死不要拖着我!疯子!疯子!”昭辉公主赤红着眼睛,青筋密布,激动的口水横飞。
文远清温柔的看着她,“公主陛下千金之躯,不会有事的。”
而后他转头看向恭郡王,“王爷,草民说的可对?”
恭郡王默言,而后张了张嘴,才回到,“文公子真是玲珑心肠。”
“柔嘉也真是的,她事先知道密道的事情,却没告诉我,反而独自行动,陪了自己一条命。”文远清说的很是轻松,没有一点悲痛的样子。
“你啊,真是让人没办法。”
冷不丁地,文远清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恭郡王随着他眼神望去,只看见屋内顶梁用的红柱子。
怎么文远清就像在与柔嘉对话一般?
恭郡王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昭辉公主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满脑子都是此事败露后的后果。
死了这么多人,破坏两国邦交,置皇家颜面于不顾,条条都是重罪,她孤身一人,又怎能不害怕?
文远清便点她一点,“呼和王已死,只能扶持幼子,公主身为王子之母,又有何惧?”
有了这一事实,事情真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