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老将军说着说着,又笑了,“倒是和你媳妇儿有两分像。”
贺兰叶想了想,索性收下了对方的夸赞:“老将军谬赞了。”
“小娃娃,”策老将军乐呵呵添了句,“你媳妇怎么样啊?”
“祖父!”
策名无奈了都,眼下什么局面,祖父居然还有心情和贺兰叶拉家常。
贺兰叶口吻真诚道:“内子乖巧懂事,性情温顺,最是可心惹人怜。”
策老将军听完这话都笑不出来了,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看着贺兰叶:“……小娃娃,能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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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懂事,性情温顺,最是可心惹人怜的柳倾和,眼下正化身修罗。
柳倾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冰冷着眸,一脚踢开软到在他脚边的尸首,抖了抖刀上的血珠。
柳倾和心情很不好。
前几日,他意外的在驿站遇上了贺兰叶,好不容易跟着她回了客栈好生亲昵了一番,被顺毛摸的舒服的差点忘了自己身份,不了他前脚回到驿站,后脚就发现出事了。
起先是他记起晚上时贺兰叶同他说的镖货一时,他正在回忆着宋家的过去,一觉醒来,就发现了隔壁的客栈空了。
柳倾和是顶着侍卫的身份,平日乱跑无碍,偏生他刚得了贺兰叶的垂青,惹来了公主的垂怜,被人注意了几分,无法随意走动。
好容易得到消息,还是因为第二天宋书皓求见了公主。
奇华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柳倾和多少知道一二,若不是这一次出嫁陪嫁中多了个吴尧,她早就把整个送亲军队给得罪完了。
宋书皓主动求见公主本来就有两分异常,更不要说,柳倾和才刚刚得到了贺兰叶所说之事。
只怕是个有花招的。
亦双的身份的确惹人注意,柳倾和回了房随手捣腾了下,就换了一张脸,乘人不备跳上房顶,屏住呼吸偷听着下面的交谈。
宋书皓来者不善。
他口口声声逼问奇华公主,可是被旧情人勾的动了心思想私奔了,言语间毫无尊重,十分羞辱。
别说奇华是个脾气大的,就是泥人被宋书皓这么羞辱,也会有火气。
奇华当场就闹了。她就算知道贺兰叶是喜欢男人的,这个冲击让她对贺兰叶的心思都浅了不少,可万万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输了阵脚,自然是无比嚣张顶了回去。
谁知就是这么一句气急了的胡言乱语,却叫宋书皓给抓住了把柄,早早悄悄就围了上来的一队人马,包围了奇华公主的房间。
一个吴尧,也只能保护奇华公主的安全,除此之外,他做不到更多。
奇华都慌了,歇斯底里叫着,骂着宋书皓。
宋书皓还抱着袖子站起身,冷笑着:“奇华公主与人私奔不成,索性授意情郎偷窃兵器,意图对乌可友邦下手,挑起两国战事。末将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公主,到了阴曹地府,您可要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不懂事的地方了。”
如果说之前柳倾和还不知道宋家打的什么主意,眼下却是一目了然了。
不仅如此,眼下这却是要硬生生将罪名扣在奇华身上,或许,还有贺兰叶。
一想到他家贺兰被逼仓皇逃走,趴在房顶的柳倾和心口一紧,来不及再过多思考,赶在吴尧被放倒之间,从天而降。
柳倾和身边的暗探跟着他一起保护公主离开的不过三人,其他的混迹在大军之中,迟早会知道消息,而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是一步暗棋。
柳倾和一个人想要逃走,十分轻松,带着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拖累,招来了强有力的追兵,就算身边有三五帮手,也捉襟见肘,少了游刃有余。
逃了三天,如果说有什么是柳倾和欣慰的,那就是得知他家贺兰叶早早就跑了,没有叫宋家摸着一丝衣服角,气得宋家吹胡子瞪眼。
眼下因为带了个奇华,柳倾和一行被一部分追兵追到深山,靠着茂密的森林和曲折的山路拉开与追兵的距离。
就算这样,他们也时不时就会被一队人马追上。
奇华毫无任何自保能力,吴尧索性把人用细软的棉纱背在背上,永远正面向敌,靠着不要命的狠劲,一路把奇华保护到现在。
柳倾和不光要保护奇华,还要想方设法把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宋家的祸乱,边境或许要升起战事,以及,他家被迫背上罪名的小夫君,每一样都是他的心头重担。
他手起刀落,又解决了一个追兵。
一身侍卫服已经被|干枯的黑血和新鲜的红血彻底覆盖,看不出本来颜色。
被血染红的树林间倒下了十余追兵,被吴尧保护在身后的奇华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声叠着一声叫着母妃。
那几个侍卫擦干脸上的血,走到柳倾和面前。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
连续几天的被追杀,他们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让奇华和吴尧知晓了他们是什么人。
也只有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