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没有去看过一眼,只觉着,有些事情要提上议程了。
暑气越来越大的时候,镖局的事情也少了很多,来来回回跑了一个多月的镖师们大概有一个月的空闲时候,贺兰叶趁着这点时间,安排着人在内院后头再修几个独立小房子。
柳五听见贺兰叶给老常吩咐这些事的时候,他手中攥着一把掐丝绕金的扇子,喝着贺兰叶从外头买回来的酸梅汤,顿时心生好奇,等老常一走,他起身给热得满头大汗的贺兰叶扇了会儿凉,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要修房子?”
贺兰叶不比柳五能穿纱裙,她一身依旧裹得严实,外头高温顺着开的窗子爬进来,出了她一身的汗。
有柳五的扇子给她扇一扇,勉强有点凉爽,却不怎么顶事,她正盘算着要去买点冰来,闻言头也不抬随口道:“不再弄两个杂屋,你带回来的人往哪里安置?”
柳五扇扇子的手一顿。
清爽的凉风一停,贺兰叶早有心理准备,直接从柳五手中夺了扇子自己扇着,等感觉到热气渐渐少了些,才有功夫抬起头来笑着打趣柳五:“就算是后头没有人去,你也小心些,别叫家里巡逻的人抓个现行,只当你偷汉子。”
贺兰叶不知道是该佩服柳五胆大,还是该骂他没头脑,直接把人带进她家来,真因为她贺兰叶镖局局主是白当的,可以任意欺蒙?
柳五慢吞吞对上贺兰叶的视线,意味不明一勾唇角:“……多谢提醒。”
他似乎是有些探究的,只是还克制着。就像是贺兰叶一样,充满了好奇,却一言不发,没有半分深究。
表面夫妇俩对视了一眼,同时移开了视线。
几间杂屋很快就修了起来,叮叮当当了没有几天就收拾好了,平氏一开始还好奇问了两句,贺兰叶只搪塞说家里头人多了稍微备下几间来,哄了长辈们去,私底下则是直接把那儿给柳五一指,让他自己看着办。
新房里头贺兰叶与柳五还是共处一室,她白天出去晚上回来,柳五白天在家,三五不时晚上就消失,她都习惯了这个妻子的神秘了。
又是一夜,贺兰叶睡的迷迷糊糊只觉着燥热得厉害,身上的被子根本盖不住,她一脚踢开了被子翻了个身,等把新的一处儿暖热了,又受不了了,索性坐了起来揉了揉眼。
这会儿已经过了丑时,夜半人眠,四周一片寂静,蝉鸣虫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冷情的月光透过半推的窗照了进来,落下一地冷光。
贺兰叶起身翻开被子,光着脚下地,她身上薄薄一层丝衣早在睡梦中翻滚的不像样,皱褶不说,右侧的衣带也有些松散,衣襟微微洞开,露出了她白皙分明的锁骨。
她打了个哈欠,步伐轻巧走到圆桌旁,就着月光翻起一个杯子,拎着水壶往里头倒水。
寂静的房间被水流声打破了安静,贺兰叶睡眼朦胧,双眼无神地落在杯子上,另只手抬起来把黏在身上的衣领戳了戳,驱散一点黏湿感。
临阳的夏日真是难以忍受的湿热,与漠北完全不同的温度让贺兰叶毫无防备,她浑身汗湿,呼吸都带着烫人的温度。
好热啊……
贺兰叶放下水壶,端起冰凉的水杯一口饮尽,冷冰冰的水顺着咽喉下滑蔓延到身体,带来了难得的一丝冰爽。
她惬意地发出一声叹息。
说起来,柳五今天也不在吧。
贺兰叶虽不知道柳五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多少猜到了那么一点边沿,对于他的神秘早以习惯,对于他的半夜溜走也见多不怪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目光投向珠帘外地垫上铺着的被褥那儿,这一眼看去,让她瞳孔一缩。
本在想象中那儿该是空无一人的地方,却躺着柳五,柳五今儿并未悄悄离去。
这也就罢了,柳五许是被她倒水的声音吵醒了,睁开了眼坐起身,正茫然地把视线投向她来。
这本没有什么,可关键是……
柳五居然没有穿衣服!
贺兰叶猛地移开了视线,用力之大导致她用手扶着的圆桌都为止一颤。
只是匆匆一眼,贺兰叶却清清楚楚透过月光看见柳五裸|露的胸膛肩臂,好在他的被子多少还堆积在身上,没有让她看见更多。
贺兰叶垂着眸,攥紧了拳,只觉着刚刚浑身的燥热就像是被冰窟吸走了一样,这会儿倒是冷冰冰了许多。
那边的柳五也像是发现了问题,低着头的贺兰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衣料摩挲的声音,过了会儿,柳五依旧带着两份睡意的声音传来:“……贺兰。”
“我不是故意的!”
贺兰叶吸了一口气,利索道:“我以为你今儿不在。”
“我不是说这个……”
听声音感觉柳五比她还要尴尬的多,他难得结结巴巴到有些赧意:“你……你赶紧……把你自己的……衣服……衣服收拾收拾。”
贺兰叶一听不对,立即低头。
她衣裳是丝质的,遇汗几乎是紧紧贴在她身上,不舒服不说,还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