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
为了响应地府号召,应付上级领导检查,青娘大手一会,写了一副对联。
“悬壶济世积善行德不差钱,圆你所想渡你所怨摆渡人。”横批“青娘威武!”
青娘满意极了,张罗着大家把对联贴上。
写字写的实在不堪入目,谢天谢地磨蹭着不愿意挂,最后还是阿丑不声不响地贴上去的。
这个马屁拍的深得青娘的心,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知我者,阿丑也,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没良心的两个东西!”
本来古朴庄严的朱红色大门,对联这么一贴,瞬间掉档次,青娘不这么觉得,这红尘之中的烟火气让她怀念地几乎要掉眼泪。
如果不是捡到这两个鬼丫头,恐怕又是一个凄凉的年夜。
一大桌菜全是谢地做的,谢地性格内向,甚至有些胆小,夜晚看不见自己的影子都要吓一跳,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死了,鬼是没有影子的,但她是实干派,不声不响地就把事情做了。
不像谢天整天咋咋呼呼的,什么事也不做,但她古灵精怪的,有她的地方总少不了欢乐。
双胞子,也不知道差距怎么这样的大。
一年将尽夜,总免不了勾起一些思绪。
青娘自认为过去没什么好怀念的,只字不提,谢天谢地本是游荡的孤魂野鬼,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前世的事情早就忘了,阿丑也没有什么过去,所以气氛还算愉快。
青娘不轻易喝酒,一喝醉心里的什么秘密就都秃噜出来了,可她今天高兴,热酒下肚,没一会儿就醉了。
扯着阿丑的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的不幸,从自己的初恋讲到自己堕仙,正准备讲自己在黄泉的丰功伟绩的时候,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被打断的青娘很不爽,脸红脖子粗道:“谁啊?别敲了,屋里没人!”
那敲门声仍旧是锲而不舍地响起来。
谢天看了看喝的烂醉的青娘,对谢天道:“我去看看吧。”
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是谁会来。
青娘忽然站起来,紧张地盯着大门,道:“别开门,是年兽来啦!快放鞭炮!年兽是要吃人的啊!”
谢天费劲地扒拉开挂在自己身上的青娘,去开了门,外面的风大,刚开了一条门缝,门便被哐当一声大力吹开。风雪一股脑儿涌进温暖的厅堂。
青娘打了个冷噤:“靠,关门,客官明日再来吧,今天打烊了,明天再接客!”
食人妖
门外黑咕隆咚一片,谢天借着屋里的亮光光才勉强看清那个人。
是个男人,身形高大魁梧,满脸胡茬,脸上还有一道骇人的刀疤,腰间别着一把长刀,满脸凶相。
那人身上已经落了一层积雪,站在门外岿然不动。
谢天警觉地挡在门口,没有让那人进来。
“你是来……”
谢天话还没说完,那人便歪歪倒倒忘屋里倒。
“喂喂喂!!!”谢天惊恐地看着这块庞然大物向自己砸来,第一反应不是多来,竟然是像伸出手挡住。
结果可想而知。
谢天被砸倒在地,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肝胆俱裂。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我要死了。”口不择言,完全忘记自己已经死了多少年的现实了。
谢地赶去,费劲地把那个大汉翻到一边,这才解救了谢天。
刚才没有注意到,靠近了些,谢天才闻到着人身上有很浓重的酒味,感情又是个酒鬼。误打误撞进错了门。
地上的酒鬼鼾声震天响。
谢天从地上爬起来,踢了踢不省人事的壮汉。
“喂!死没?”
“等会儿,看他这着装,应该是衙门的捕快。”阿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蹲在那大汉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衣服。
“捕快?”谢天谢地面面相觑。
谢谢唯唯诺诺道:“怎么办?总不能扔出去吧,他喝了酒,外面又那么冷,死了怎么办?”
青娘拎着酒壶,跌跌撞撞跑过来凑热闹,眯眼看了一眼躺尸的人,道了句:“谁啊?真丑!”
最后是阿丑充当苦力,把人抗去了柴房。
青娘非要跟着去,刚出了柴房,两人头顶上忽然炸开了一个烟花,璀璨夺目。
青娘睁大了眼睛,嘴微张,又忽然吵闹着非要拉着阿丑去了二层阁楼,二楼视线开阔,可青娘气喘吁吁赶去时,只堪堪看了最后一个烟花的尾光,一切又归于平静,黑暗将两人湮没。
黑暗中青娘没了笑意,失望道:“早知道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了,还能多看两眼。”
阿丑不解,问道:“当真如此好看?”
“人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心存向往的。”
“就像……我的脸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