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天峰上,寒冷的吹过,呜呜作响,一切生命都已沉寂,连鸟都看不见一只,只有冷。
天赐手持一把长三尺,宽一尺的大菜刀,在凛冽的风中疯狂地舞动。
八荒**刀已经练了一月有余,而天气,也渐渐的冷了,已经是冬天了。
天元大陆的冬天虽然短暂,但依旧是寒冷的。在这样的天气里,寻常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
武者的体质比寻常人好上很多,可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是要穿一件厚实一点的衣服才觉得舒服。
山下已经很冷了,何况是高耸的插天峰上。可天赐并不觉得冷,而且还觉得有些热呢,他练功练得很疯狂,出了一身的汗。
冷风吹来时汗水蒸发,反而不如光着膀子来得舒服。天赐将上衣脱掉压在一块石头下面,甩开了膀子又开始练刀。
这把大菜刀是何老在山下的铁匠铺打的,依旧是老张头的手艺,天赐不忍心将二师兄赠送的菜刀弃用,所以让张老头融化了,加在了这把大号菜刀里头。
老张头一开始不肯,觉得很是麻烦,但因为何老的面子,加上他听说是天赐的菜刀,这才愿意将原来那把菜刀融化了加进去,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这把大菜刀的重量天赐觉得刚刚好,比起何老那把变态的大铡刀来顺手了很多。
何老已经将八荒**刀所有的套路和心法传授给了天赐,而且天赐已经练得熟练了,不需要何老天天跟在屁股后面指点了,何老毕竟要给高级班所有一百多人授课,不可能天天只盯着天赐练刀。
天赐手中的大菜刀舞出一片一片寒光,整个人如同被包裹在光影之中,而且充斥着一股杀伐果断的霸道气势。
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灵巧微妙,天赐只有手中握着菜刀,似乎很容易就能领会刀法的高妙,心无旁骛,忘我地苦练。
天赐练得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反正自己觉得体力还没有问题,于是不停地练着,一遍又一遍地将八荒**刀的种种招式重复演练,在越来越熟练的同时,也在不停地感受着刀法之中蕴藏的狂猛霸道的意境。
意境这种东西很玄妙,可偏偏不管练习任何武技都需要理解它,不然无论如何也打不到上乘。
天赐越练越起劲,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要爆发的感觉,恨不得冲进千军万马之中,让敌人的脑袋搬家,让他们的坐骑惊慌失措,砍翻一个有一个的敌人。
天赐练得时间越长,越发觉这八荒**刀虽然功法和武技都很神妙,而且非常适合群战,这所谓的群战值得就是一个人站一群人。
何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石屋的门口静静地看着。天赐完全沉浸在刀法之中,忘乎所以地练功,丝毫没有留意其他。
天赐的双脚蹬地,开始像个陀螺一样迅速旋转而上。
到了三米多高的地方,突然挥动手臂,刷刷两下,两片巨大的刀影闪过,虽然还没有达到形如实质的地步,不过这刀影已经显得很清晰了。
而后天赐在身形在空中骤然一滞,继而翻转身形,像是箭一样射向地面,手中的菜刀同时往下猛得一刺,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地面上一块半间房大的石头轰然爆碎。而天赐的刀并没有碰到那石头,只是靠着骤然催发的元力,就已经造成了如此强大的破坏。
“好!吃饭了!”何老大声道。
天赐这才发现原来何老早就上山来了。
每天到了吃饭的点,何来在山下吃过之后都会带上来一些菜肴,这么冷得天,在如此高的山上,天赐举得这种温度大概就跟冰箱里头一样,所以何老带来的事物早就凉了。
每次天赐都会自己想办法热。
应了何老一声之后,天赐收起大菜刀,跑步到了和老跟前,伸长了脖子瞅何来带了什么好吃的,鼻子不由得抽气,闻味道很不错,天赐笑着道::“还是高级班的待遇好啊,这种菜肴在山下的食堂不花大价钱根本就吃不到。
除了味道好之外,更主要的是这菜肴所使用的食材昂贵,经常加着妖兽肉和灵果灵草之类的东西,吃了对恢复身体和改善体质都很有好处。
何老每次看天赐吃饭时总是笑得很开心,仿佛这世界上吃才是最美好的事情。而且每次何老都要和天赐一起喝上几杯。
自从天赐上山之后,何老的酒就有些不够用了,所以他每次下山回来时,手里总不是空的,这回照例提着一大坛子好酒。
“呦呵,醉千年啊!何老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好了啊!”天赐看着何老手中的酒坛子打趣道。
“什么品味不品味的,你喝酒此哪次不是张嘴就灌进去的,还谈什么品味?我很怀疑你并不能分辨每一种酒的味道。”何老笑言。
天赐一听,心说好吧,“您老倒是知道每一种酒的味道,可惜你好像并不知道我所说的品味是什么。
不过也没有关系,品味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虚,什么品味不品味的,都是有钱人臭显呗的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何老不光爱喝,而且还很贪吃,每次都是自己吃饱了上山来的,可一看见天赐开吃,他总要忍不住用手抓着吃上几口,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手。
天赐看了老头擦手的粗糙行为,终于知道老头为什么身上穿得衣服那么脏了,敢情一点也不讲究卫生啊。
“何老,我的刀法怎么样?有没有长进?”天赐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其实每次吃饭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