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目送这个奇怪的老家伙飞上了插天峰,顺站着荒原上的一条大路一直往前走。
其实说荒原也不对,因为一路上稀稀拉拉看见了不院落和树木,那些院落自然是高级班弟子的住所,比起他在山下的小屋来说要豪华不少了。
几百公里范围的地方住着百十号人,要碰见一个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天赐不打算找人打听了,反正这么个“大盘子”对于武者来说其实是屁大个地方,他展开身法,用不来半个小时就能兜一圈了。
天赐沿着中间的大路走了十来分钟。这路其实也算不上路,两旁像点缀一样放着一颗颗大石头,老远看着长长的两行,中间十米宽的通道就是路了,因为这“大盘子”整个就是一块大岩石,而且平整光滑得如同人工造就,所以这路虽然不像是路,但却比通常的路还要光滑平整。
在路的两旁,间或有石头缝里长出的大树,天赐纳闷的是着岩石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土,这树居然能长得高大茂盛,不由得过去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者树木是一种自己还没有见过的种类,走得近了,明显能感觉到这树居然有元力波动,而且比他之前见过的一些树强上不少。
这样的树其实就是所谓的“灵木”了。在天元大陆,可不光人和动物可以吸纳天地元力,其实有些花草树木也是可以的,甚至千万年不死的奇花异木还能修炼出简单的意识,个邪乎的是据说在某些人迹罕至的深山大泽,有些植物修炼成精,能言人言,离地不死,能像人和妖兽一样战斗,修为还很恐怖呢。
灵木天赐当然见过一些,尤其是在缥缈峰上跟渡一大师修行的那半天,还带着雪影豚鼠莫斯科夫四处寻找灵果来着,不过在一个不大的地方看见这么多灵木还是头一次,不由得暗暗称奇。
说起来莫斯科夫这家伙最近又陷入“冬眠”状态了,天赐对它能修炼很满意,但对这种睡死过去的方式却很不满,好几次从乾坤玉里抓出来来想弄醒它,发现者家伙居然真的如同死了一样,完全无视了他。
正当天赐拿着一段树枝仔细辨认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乾坤玉空间有些震动,吓了他一跳:“恩?这货居然在这时候醒了?”
天赐开启了空间,莫斯克夫果然活蹦乱跳地窜了出来。
“你这……”
不等天赐说完,这货肥胖的身躯就变化一团白光,“嗖”的一声窜上了路旁的大树,拽着纸条,狂吃上面的树叶子。
“吃……就知道吃,也不看看都胖成啥了!”天赐郁闷地看着莫斯克夫吃树叶。心说这货可是偏向肉食的,居然对这树叶这么感兴趣,看来这树叶子不一般吶,至少不比他在缥缈峰上吃过的那些灵果差,不然这货也不至于在睡梦中醒来狂吃了。
“快点吃,吃饱了就赶紧下来!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注意点形象,不然别人很容易联想到我这个当妈的不爱护环境!”
莫斯科夫看也不看他,就跟蚊子见了血,捡破烂的见了铁一样,没命地狂啃,很快将几根枝条啃得一片叶子不剩,更可耻的是连树皮都不放过,一副吃干舔净的架势。
见这货不理自己,只顾着吃树叶儿,天赐有些不忿,刚想上去拉他下来,就感觉到有人快速朝这边跑了过来。
天赐转头看是,只见两个青年已经飞奔到了跟前。
“住手,住……嘴!别吃了,哪里来得野兔子,居然有本事跑到鬼见愁!”
“你是谁?怎么上来的?
莫斯科夫鬼精鬼精的,天赐跟他说话他不理,只顾着埋头吃树叶,可这两人一来,他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撒开俩爪,瞬间就跳到了天赐的肩头,低眉顺眼,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死样子。
以天赐的修为本来是无法进入高级班的,所以这两人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同样的疑惑,那就是天赐到底怎么上来的,事实上之前确实有中级班和初级班的学生违反规定上鬼见愁的,但自从何启正师兄再山下安了家之后,这种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天赐看两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友好,赶紧掏出那颗纽扣道:“看,我也是高级班的学生了,这是那个老……老师给我的徽章哦!”
两人不由得一愣,其中一个面目俊朗的瘦高个拿过来一看道:“还真是!这些徽章都是何老仙……呃……何长老亲自刻的,除了他没有人能刻得这么难看了,错不了!”
另一人长得其实也不算难看,甚至本来该是很英俊的,只不过眼窝里有篇青色的胎记,所以看上去不免有些狰狞,看完了徽章不由得多看了天赐几眼道:“你……你是初级武师啊!难道你和老仙儿是亲戚不成?”
“别胡说,何长老虽然不拘小节,但谁都知道他大事上可不糊涂,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就算是他亲儿子来了他也不可能坏学院的规矩。那么,除非……”瘦高个打量着天赐,仿佛对天赐的到来有些难以置信。
“除非什么?”黑眼窝的家伙问道。
天赐心说你们倒有闲工夫聊天,可我还急着去藏书楼呢,一把抓过瘦高个手里的徽章道:“别猜了,我就是天才,传说中的天才!”
“……”,“……”
两人集体石化,愣了半响瘦高个道:“大兄弟,你……实在是太直接了!”
“不是真的吧?我可听说自何老仙之后再也没有人破格上山了,你看着也不像啊!”黑眼窝的家伙瞪着牛眼缩着脖子,一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