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有给太后请安,拽着言婉就往外面走。
“朕给你备了好东西,快跟朕来。”
他行事风风火火,不容任何犹豫与抗议,力气大得很,少女只好半拖着步子跟他往前。
太后没办法阻拦,只好在后面大喊:“舜之,你答应过母后的事,自己记得!”
少年举起手摆了摆,“知道,朕自己按过的手印,不会不认账。”
是时他们已经走到宫道,将身后的小黄门小宫女都甩出一大截,少年回头笑看,见少女气喘吁吁,他不由地停下脚步,直接拿龙袍替她擦汗:“你知道母后让朕应下的事,是什么事吗?”
少女摇摇头。
少年嘻嘻一笑,“朕和母后约法三章,一不扮鬼吓你,二不使计欺你,三不凭势迫你,三点都做到,她就答应让你进宫伴读。”
少女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猛地凑近,露出大白牙,“所以你能入宫伴读,完全是仰仗朕的缘故。你还不谢谢朕?”
少女盈盈一弯腰,“谢谢圣上。”
他趁机嗅了嗅她,“你身上好香呀,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她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一步,少年捞住她的衣袖不放,两个人猛地撞一块,她的额头正好磕在他下颔,疼得他龇牙咧嘴。
少年捂着下巴,鼓起腮帮子看她,“你弄疼朕了,朕可以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现在起,朕要罚你不准动,不准躲。”
薄薄日光照在言婉身后,两旁红墙玉瓦,她的细瘦影子映在地上,缓缓地,另一个修长高瘦的身影与之重叠。
她掩住眼中的玩味,按照他的吩咐,双手平抬,宽袖轻垂,阳光透过来,将她整个人都浸在金光里。他嗅她衣服上的熏香,又隔空嗅她的肌肤。
少年一手抚着刺绣披帛,一手贴着她的衣袖缓缓往上,隔着毫厘距离,他几乎贴到她耳边,问:“你生得这样香,言卿是否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她假装听不懂,皱眉瞪他,少年连忙上手掐一把她嘟起的脸蛋,“朕开玩笑的,别当真。”
说完,他重新牵起她的手往前去,眉飞色舞,笑容满面。
少年带她回了自己的寝殿。他将所有人屏退,拿出一个大盒子,又让她站好,从里面取出一块又一块相同的玉佩,低头系在她的腰间,嘴里嘟嚷:“上次朕送你的玉,被丢到水缸里了,这下好了,你来了皇宫,朕想让你戴几块玉,就戴几块,看谁还挡。”
她低头看腰间环了一圈的玉佩,实在是太重了,都要压断她的腰。
她上手解开,解一块,少年赌气似地又系上两块,她恼了脾气,直接解了大衿带,玉佩哗啦落一地,她身上的衣裙也随之松开,风从殿门口吹进来,衣袂翩然,窈窕曲线若隐若现。
少年一愣,立刻背过身去,“不戴就不戴嘛,脱衣服干嘛。”
她重新系上大衿带,不慌不忙地指责他:“刚才圣上往我身上扑的时候,像极了要扒衣服的cǎi_huā贼。”说完,她挪动步子往外而去,从满地的玉佩中绕过,下巴微抬,端庄典雅,身姿轻盈。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特意侧眸望他一眼,眸中带笑,自信从容,仿佛是在看一个无聊无趣的小孩子,“阿婉告退。”
少年眼皮一跳,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他猛地拽回她,收起天真烂漫的神情,露出深沉眸光,低声道:“你知道吗?今天你兄长有趣极了,一局棋,他问了你十五次,朕头一回见他这么失态。婉姐姐,你说,朕该如何替言卿好好照顾你呢?”
言婉昂起细长白皙的脖颈,嫣然巧笑:“圣上此话差矣,阿婉比圣上年长两岁,论照顾,也该是阿婉照顾圣上。”
少年脸色一变,“你好大的胆子。”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他比她高出一大截,少女踮起脚,手里的披帛绕上他的脖子,“阿婉胆小得很,怎能与半夜三更爬起来扮鬼的圣上相比?”
话音落,她转身离开,丝毫没有之前的恭敬,少年呆了几秒,而后气闷闷地就要追上去,脖子上的披帛拖至地上,不小心踩上去,脚底一滑,噗通一声直直往地上摔去。
言婉吓一跳,回头望见少年趴在地上,她皱了皱眉,强调:“这可是圣上自己摔的,与我无关。”
少年哎呦叫疼,招她上前,“朕痛得很,你快过来扶朕一把。”
她不肯动。
少年叫得更大声,她实在是嫌吵,低身凑近,“伤哪了?”
就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刚才还叫苦连天的少年忽地换上笑容,搂住她扑倒,不由分说地按上去,“婉姐姐,朕浑身上下都伤着了,你陪朕一会,朕就会好起来。”
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躺在那问他:“圣上在哪里学的这无赖言语,姑娘家可不吃这一套。”
少年紧蹙眉头,不肯放她,“你怎么一点都不害羞?”
她笑意盎然,“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略微发呆,一不留神,被她逮住机会,她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