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阿琅看了眼不自量力的大姑娘,难得有心情,为她默哀一回。
她耐心地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大姑娘:“我一定会讨殿下的喜欢。”
阿琅冷笑一声。
等入了殿门,刚好碰见太子殿下从外面回来。
阿琅站着,阴差阳错地,刚好挡住大姑娘半边身子,大姑娘坐在圈椅里喝茶,不由自主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太子一进屋,匆匆瞄了眼,没看清楚,只是瞧见大姑娘露出的一截衣裙与满头珠翠,以为是怀桃,随口问:“大正午的,你来做什么,日头晒,要是晒晕了你又该掉眼泪喊难受……”
话未说完,走至跟前,大姑娘站起来,先是猛地望一眼太子,像是要将他刻进眼里,痴痴唤一句:“太子殿下。”
太子一瞬间敛起所有柔情。
只剩寒彻入骨的冰冷。
“你是谁?”
大姑娘娇羞道:“回殿下话,我是桃桃的堂姐,桃桃托我给殿下送点心。”
太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剜向阿琅。
阿琅深呼吸一口,随意找了个理由,拔腿就往外跑。
殿内只剩下大姑娘和太子。
大姑娘欢喜雀跃,完全无视掉阿琅逃跑时的害怕神情以及此刻太子眸中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大姑娘大着胆子打量太子。
果然是人中龙凤。
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俊更有气势的男人了。
大姑娘对太子一见钟情,从前想要嫁给老皇帝的执念此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甚至幡然悔悟,暗骂自己真是愚蠢,竟然放着年轻的太子不要,一心想着嫁给老皇帝。
太子神色寡淡,嫌弃的目光迅速一扫。
这个女子,穿着怀桃的衣饰,同怀桃做一样的打扮。
呵。
小东西可真放肆,竟还学会恶心人了。
大姑娘按捺不住,上前搭话:“殿下,桃桃说您尚未娶亲……”
太子终是看她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大姑娘被吓住,她不敢再说话,递出食盒,手止不住地发抖:“殿下,吃……吃点心……”
太子收回视线,嘴里轻飘飘唤了声:“来人。”
小黄门从帘后而出。
太子:“将她拖下去,扒掉衣裙首饰,赏一百鞭。”
大姑娘大惊失色,手里的食盒摔到地上,牙齿都在颤:“太子殿下,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待我,我是桃桃的堂姐,桃桃是皇后,您不能罚我……”
话未说完,便被小黄门堵住嘴巴,压着跪下。
大姑娘惊恐地看着太子,太子袍服翩翩停在她跟前,山竹松柏绣边的广袖下露出玉扳指,他拈一截手帕,隔着帕子,摘掉她鬓边的翡翠步摇。
太子平静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孤送给皇后的东西,凭你也配戴它?”
说罢,他扬长而去,连软轿都不曾吩咐,快步往椒殿而去。
大姑娘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躲在暗处的阿琅暗悄悄地抄近道,拿出夜里飞檐走壁的功夫来,先太子一步,回到椒殿。
阿琅气喘吁吁,“小姐,快,快躲起来,殿下过来了!”
美人回过头。
阿琅一愣。
“小姐,你怎么了?”
美人面色苍白,看上去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怀桃骄傲地笑道:“怎么样,我这个‘病美人’的妆是不是很好看,连你都被唬住了。”
阿琅摊开手,叹道:“小姐——”
美人往脸上加了几点泪痕,眼睛画得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她问:“堂姐呢?”
阿琅一五一十交待。
美人心满意足:“先让她尝尝一百鞭的滋味,往后还有她受的。”
刚说完,殿外响起通传声。
是太子来了。
小黄门的声音尚未落下,太子怒气冲冲,掀帘而入。
怀桃顺势扑进阿琅怀里,开始真情实感地做戏:“阿琅,我的命好苦,我的心好疼,万一殿下真的看上堂姐,我……我……”
太子冷眼旁观,“你什么?”
怀桃缓缓仰起一张小脸,假装震惊,短暂的惊讶之后,是无能为力的慌乱与沮丧,声音病怏怏的:“殿下,您来了。”
太子先是一怔。
半日未见,她脸色竟变得如此之差。
他挥挥手,屏退阿琅,而后走到阿琅刚才站的地方,代替阿琅,任由美人将自己抱住。
怀桃一喘一喘的,装得逼真:“我好难受,好像快要死掉了,你快抱紧我。”
太子满腔质问到了嘴边,只能咽回去。
他仍是不悦的,但语气柔声许多,话里带着几分宠溺:“孤又不是御医,难道抱抱你就能治好你吗?”
她语气坚定:“能。”
太子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