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家伙点点头,揪揪身上的衣服。妈妈买这个衣服给他时,有说过“道”的故事,可是妈妈以前的老板是个坏人,他要铲奸除恶。
“放心吧,他现在结婚了,家里有娇妻,不会再走错门。”潘娜洛碧一笑。这话不知是说给儿子听,还是说给罗煌听。
罗煌岔开话题。“他有留话吗?”他指景上竟。这些年,他跟着这位被他拐惑的少女的家长,受监视。景上竟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
这是苹果花屿对拐惑罪少年的惩罚,罚责行使权在少女家长手上,由他们决定如何监禁、监禁在哪儿,重点只在不让他接近她。
他被监禁在海上,偶尔在海下,一下去八个钟头是常有的事。
有时坐在封闭如牢的机器里,有时恶海就是铁笼,捕捉、挤压他每一寸反抗的意识。几次上岸,他忍不住将车开往大门有红锚、室内还有鹤灯的那幢屋,是景上竟开口“ coss总部已不在那儿”,才将他拉回与那屋宇遥遥相对的港市郊区另一头。
不能自由开车走远,就在尤里西斯街继续被监禁。他成天看电视,透过框框架架见她身影。他这些年的生活——
海上监禁、陆上监禁,解除了,在她结婚的这天。
罗煌缓缓走回电视前,静静站着。无声无息中,挂壁屏幕忽地脱落。
“啊——”潘娜洛碧叫了一声,急跑而来。“你没事吧?”看看罗煌,瞅瞅地上。“怎么会这样……”她叫着。
“一定是妈妈以前的坏蛋老板!”儿子也来凑热闹。“他昨天昨天昨天昨天……”好多个昨天那一天。“有来我们家,还看电视乱叫乱叫!”小家伙提供线索。
“好了,小铁,你去拿医药箱过来。”潘娜洛碧看那屏幕似乎砸中罗煌的脚。
小铁呼噜回身跑出客厅,照母亲的话去办事。
“我没事。”罗煌盯着脚边的长方框体,想起那一幕誓约之吻。
她的新婚之夜会是怎样的?像他们住在一起那样吗?她夜里梦见领不到伊洛士的遗体,而哭醒。他紧紧搂着她,亲吻她,直到她不再哭泣。那时,她没提过一次继承者,抱着她,尝恋爱的滋味,比演戏还甜还深进骨髓里,这非戏,是梦成真。
他以为能一直如此,她依赖他,他呵护她,两人有果,不是继承者,是爱结晶。
但,破了。他太年轻,把事想得太美好,只能返回梦中,累积梦,等着她来买,再次,再次用她的吻买。
“打飞祭广泽……”
“嗯?”罗煌看向潘娜洛碧。
潘娜洛碧踢踢掉落的电视屏幕,耸肩挑唇,笑得有种柔媚的得意。“我突然想起来,怎么这么巧,小铁和大爵士今天都说相同的话——”
“他留言要我打飞祭广泽?”罗煌说。
“嗯,他上次喝醉开车撞进庭院,伤到一棵小橄榄树,还把它挖走,大爵士很生气。”这房子在当年“两爵协议坏事”时,易了主,她女奴的身份倒是没改变,继续帮“爵”类管理看守这儿。
前后两任屋主均是怪人,不过大爵士可亲多了。开车撞庭院的偷树贼,她真的没办法对付。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罗煌扯断悬壁的线路,拉起屏幕。“应该坏了。”行至落地窗前,打开玻璃门,一把将不必要的东西往外抛得老达。
天蓝开了,饱满水似的,又远又近贴在她头顶。
港口方向,u艇出航,o艇泊靠。
他上岸了吗?住在哪儿?以前同居的小屋,还是有女人进驻、服务的 coss最新总部?他不会忘了他有一张万年合约,锁在re?
钥匙在她手中,密码在她脑中,她掌握权。她可以要他做任何事——演戏、保镳、男奴……
“罗煌,赶快来吧……”心底秘密无自觉地逸出红唇。
是思念太满,不自知。
这些年,她靠演戏发泄情绪,想哭、想笑、想大叫,全在戏里。没人知道,下了戏,她其实才在演戏,藏起所有的喜怒悲,更不曾快乐。
兄长握着家长权,破坏她忘却伤心现实的小小甜蜜。她永远记得那些大人闯进他们的小屋,弄暗一切,趁黑伸出数十只魔爪般的手将他拉下床,不这样,他们压制不了一身精实功夫的他。
他们说他破坏她的宁菲形象,影迷知道她生活不检点,她还怎么走下去。
宁菲不就是和潘在森林做爱的那一个、宁菲不就是与中年男子畸恋的那一个……
她哪是宁菲,她不是,她只是和罗煌在一起。
他们说这是丑闻!
兄长私下和孤爵处理青春偶像丑事,不再让他们同台,淡化观众印象,除了狗仔记者,是没多少人记得他了。
他如果以为她也忘记,那就错了。
景未央旋身,走下ra大楼顶层空中花园的了望台。
今日的风舒泰柔凉,不刺冷,没盐腥,她像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