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在明亮烛火下,整个人散着温润的光晕,但举止却一点不温雅,手指如同在弹琴般,跳跃着。
苏幼薇全身火热,如同身在夏日盛阳下,情潮流转四肢百骸,身上软绵如水,提不起一点力气,唯有一张嘴,在怒叫着:“我会欲拒还迎?你一已婚男,还当自己是宝贝?”
此时,她的声音已变,又柔又媚,似在撒娇的猫咪,撩人心弦,吓了自己一大跳。
苏幼薇想翻白眼,自己居然动了情,在被调戏的过程里,口里嫌弃着,身上已动情。
“还能说话?”俞君泊轻呵两声,手指很灵活,轻易挑开她的衣。
轰轰轰!苏幼薇脑子一懵,便觉无数朵烟花在脑里绽开,炸得她晕晕乎乎。
不到一刻,她已无法说话,唇口微张,正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雪白肌肤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盈盈含泪,如在泛春波。
凭什么,他都已成婚,娶了那什么昭阳镇国公主,却又这般对待她?当她好欺负?但她得承认,此刻的自己,确是易欺负。
这不,被他压在床上,百般调戏。男人在体力上,果真有着天然优势。
俞君泊微撑起身,凝视着身下的少女,手指落在她的颈间,解了她最后一件蔽体衣,那身上风景,少女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
虽才十六岁,举止略显青涩,但身体已然长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无一点瑕疵,似一件完美绝丽的艺术品。
便在此时,他无意间触到她颈间跳动的脉。
下意识的,他移开手,覆在她的心上,那儿正跳得迅疾,一下一下的,如同敲在他的手心上,伴随她起伏的胸膛,震颤着他的心。
不是幻觉么,为何这般真实?俞君泊微怔,垂首深思着,以往他醉酒时,许因执念成疾,也常看见她,那一举一动,宛若往昔。
他清醒后,便知是幻觉,心中已明,知道是自己太过执着,无法放下,才会一次次看到她,甚至想着她有苦衷,想着她情有多真。
或许是他日有所思,才会在幻觉里呈现,给她解释的机会,以便自己对她的背叛释然。
但是,以往每一次,都无今日真实,便如同在他身下的,是一个真人,有体温、心跳、脉搏,会生气,会骂他,会起反应。
那么在他主卧里,躺在他床上的人,是谁?俞君泊的目光霎时冰冷,不似刚才略带怜惜的冷,此时更显冷厉,身上犹似带着杀意。
“你、是、谁?”他一字一顿,每一字,都如一座山岳压下,似寒风刮来。他知道自己的状况,是以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他主卧。
尤其是那个楚国公主!他怕自己醉酒后,又生幻觉时,将旁人当做了她,心中有人,自不愿与别的女子有染,但偏偏出了差池。
被他冷眼一瞪,苏幼薇便觉身上一凉,脑里有了几分清醒,细细辨出他的话后,当即大怒道:“混蛋、混蛋、混蛋!衣服都让你脱了,居然才来问我是谁?!”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鼻子一酸,心里备觉委屈,好端端的,被他压着欺负。他看个遍、摸个遍,竟不知道她、是、谁?
她原以为他知道是她,因此才这般对她,无论是报复,还是情难禁,至少知道是她,而不是视她如青楼姑娘般,举止随意放浪。
如此轻薄她,对她不尊不重,太过可恶!
俞君泊不语,身上杀意渐散去。身下女子的神情,犹似于她,尤其是那委屈模样,忿忿地瞪着他,既幽怨又恼怒,似女儿家在愤斥负心郎,缠绵万端,令他心生怜惜。
他倏然闭上眼,心思微乱,一时间举棋不定。甭管此人是谁,他都不会留,敢爬他的床的女子,世上已有一个,无须再有第二个。
但此刻在他眼里,此人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苏幼薇,让他下不去手去杀。
苏幼薇眼眶微红,咬着唇怒视着他,满腔委屈憋在心里,让她难受之至,泪珠直落,顺着侧脸滚入发间,沾湿了枕头。
酒劲上头,又因折腾了片刻,俞君泊有些乏力,仍闭着眼睛,侧身躺下,唇轻启,略显冷漠:“滚!”
待明日他清醒,不受迷惑时,再行处置。
“无情、无耻!”苏幼薇愤斥,声音哽咽,又紧咬着唇,咽下呜咽声。她手指微抖着,着肚兜、系腰带时又急又乱,索性随意一绕,也不管衣着美观,只需衣襟不散便可。
但在她下床时,因脚上无力,身上情潮虽退,但余韵犹在,刚一蹲起,便即摔倒,压在俞君泊的身上,目光对上他的脸。
他未曾言语,似已睡着。苏幼薇看了会,却是越瞧越恼,心里的委屈苦闷无处宣泄,一把抹去眼泪,便在房里翻箱倒柜。
俞君泊擅丹青,一向在主卧留有笔墨纸砚。
里屋门外,杜七蹙眉,听闻到屋里的动静,几番犹豫后,终不曾理会。男女情爱之事,外人不便插手,只会帮倒忙。
种种迹象表明,王爷虽想念着王妃,但也恼怨着她。
“你看光了我,我也要看光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