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人生的。”
“我不信,我们来打赌。”a小姐道。
路随没有同意,“没什么想要的彩头。”
a小姐卒。
而雾茫茫呢,可以想象,她卖花的事儿,不仅没让程越感激她,反而让小情侣冷战了三天,最后以雾茫茫去弯腰低头道歉而告终。
程越道:“我真是蠢,这辈子大概再也找不到能为我在冬天卖花的女孩儿了。”
雾茫茫笑道:“都挺蠢的,我居然把其他男生送我的花拿去卖,还沾沾自喜地把钱拿去给你。我当时智商应该是负数吧?”
程越想了想,“大概是吧。”
巧的是今年的二月十四日依然特别寒冷,城里的气温晚上难得地降到了零度以下,天空飘着雨夹雪。
雾茫茫坐在订好的餐厅里等程越,她已经知道程越要做什么了。
她无意间在他掉落的购物小票上看到了价值不菲的钻石戒指。
只可惜她已经无力再回应。
能陪程越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等待他,送她一支她盼了很多年的红色玫瑰。
然后说一声谢谢,谢谢他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的爱情。
也要说一声抱歉,她没能遵守她年轻时许下的一生只爱他一个人的诺言。
如果想要补偿的话,雾茫茫希望程越可以重新爱上另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生一堆小娃娃,幸福而快乐的生活。
这也是她最想要的原谅了。
于程越是这样,于路随亦然。
☆、 r97
不过这个寒冷的情人节,雾茫茫并没有等到程越的人。
他最近好像挺忙的,雾茫茫也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见到他的人了。
雾茫茫给程越拨了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
雾茫茫在餐厅里一直坐到十点钟,才接到程越汇过来的电话。
“对不起,茫茫,我可能来不了了。”程越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显得是那样的遥远,就像来自另一个星球。
雾茫茫轻笑了一声,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何尝又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有些话不必说明,大家已经都了解了含义。
程越大概是不会再出现在雾茫茫的世界里了。
“程越。”雾茫茫喊了一声,“祝你幸福。”
程越就站在道路对面,透过餐厅的玻璃窗看着正举着手打电话的雾茫茫。
“谢谢。”程越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
雾茫茫似乎略有感应,转头看向玻璃窗外,看着对面街上路灯下站着的那个人,看不清楚脸,但已经足够了。
程越转身走的时候,雾茫茫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曾经他离开的时候,她撕心裂肺,现在却已经能够十分淡然地安坐了。
甚至连遗憾也谈不上,只有些淡淡的惆怅。
曾经以为的深爱,以为是一生注定的人,转过头,连影子都已经淡得只剩模糊的痕迹了。
雾茫茫朝餐厅的老板道了歉,坐了一个晚上,没有产生任何消费。
老板人却是特别好的,反而还送了她一支鲜红的玫瑰。
雾茫茫在路边遇到了一对跺着脚在雨雪中买烤红薯的小情侣,她就站在路灯下看着他们,看他们那样鲜活的甜蜜,让她的脸上也带出了笑容。
雾茫茫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将那支玫瑰递到女孩儿的面前,“祝福你们。”
女孩有些错愕地接过花,和男朋友相互愕然地对视一眼。
小男友看着雾茫茫的背影道:“肯定是失恋了。”
因为那个人脸上的落寞连光都照不进去。
人难受的时候,似乎更有自虐的倾向,风大雪大的,雾茫茫却在半山脚下就下了车,她想自己走一段。
风吹着半山上的树木发出“呜呜”的哀嚎,黑幢幢的别墅的影子以及树木的影子被路灯投射在地上,显出了一冬的荒芜和枯寂。
雾茫茫的双手揣在兜里,埋着头走着,遇到路上的小石子儿,就轻轻地踢一脚。
整颗心空荡荡的,没什么可害怕的了,但是也没什么再值得留恋的了。
雾茫茫站在路上,往路宅的方向眺望了一下,其实站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在那片地方,住着一个人呢。
她现在对程越的感觉,大概就是将来路随对她的感觉,淡得像一抹灰痕,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路走到三分之二的地方,雾茫茫再次停下了脚步,望向海的方向,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座叫lw的小岛,以后应该会换名字吧?
她能不能去追回路随呢?雾茫茫忍不住幻想,她的脚不由自主就往那个方向跨了一步,可是脚下就是悬崖,即使粉身碎骨,只怕也追不回来了。
雾茫茫怅惘地倚在道路旁的树干上,想着路随。
这是一个完全不能挽回的男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