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因为不知前情,不过通敌属实被关在了大牢,贤之给太子解释了匿冥和自己施计诱骗宗伯说出罪行,将功补过,人给放了出来。
水畔天色渐晚。
“宗伯后宫搜集大唐机密,贵妃像一案原本想打击杨氏一族失算,对他而言把岐王冤害也不算是空手而归。拖延魏卜上报东都灾事的预测,想打个朝廷措手不及,当时安禄山蠢蠢欲动,内外夹击可谓内忧外患。藏匿袁淳厚府内偷得推背图,控制魏卜求得暗语,报给安党。”鹤引一一道来,“你告诉我这么多,为何不把那帮凶也杀了?”
“殿下说的对,生离死别才是最狠的报复!”贤之看着对方。
“你好像变了一些!”
“哪里有变?”
“我也说不清楚,为何不在堂审时,把我们在玉门关遭劫之事,指证出来,莫不是你有别的看法?”
“不是宗伯为之!”贤之一脸笃定。
鹤引越发糊涂,除了他还有谁?
贤之叹了口气,“他一心痴情,早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些人身上了,又怎么会费心费力赶尽杀绝,或许是乌檀寺,或许是其他什么人吧!”
闲人斋和往常一样的光景,老佛爷听闻宗伯的下场,竟没有痛哭流涕,只说是害了贤之的耶娘,一切都是恶有恶报。
贤之和老佛爷因为和罗若云主仆二人先前打过交道,这次二人受贤之之托远道而来,便住进了素人斋。
贤之的意思是先不要回去了,如今世道艰难在这里人多也有个照应。
原本罗若云是不愿意的,但无奈受宗伯离世打击依旧病中,想走也走不了了。
要说罗若云的心境,她并非热心之人,也不想置旧人于死地。
只是那贤之倾诉了魏家遭遇,她不相信心内的薛半城眼前的宗伯是如此虎狼之人,算是求一个答案,得到一份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