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肉为食,连方弥都习惯了喂生肉!
难怪刚才看齐祭顺畅的吃掉了蛋糕,他会那么高兴,原来是以为女儿恢复正常了!
而现在,方弥盯着齐祭,有点不安:“欣欣,刚才看你吃蛋糕了,但是,爸爸不确定……”
齐祭二话不说,捞起肉就啃,小姑娘捧着鲜血淋漓的肉块吃得满脸是血,那肉似乎还挺新鲜,她吃得很顺畅,眉头都没皱一下。
……至少在单桐加入车队后,他是绝对不会让身边任何一个人混到吃生肉的地步的,即使他心里相信齐祭和阿狗惯于吃生食,却从来没想过让他们示范一下,更不想亲眼观赏一下!
他本来有点饿,可看齐祭吃了几口后,却一点也不饿了,不仅不饿,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他皱着眉头撇开头,可又忍不住再转头去看,齐祭吃了几口,正鼓着腮帮子嚼啊嚼,嚼了几口,见单桐看她,便递了递肉:“吃?”
居然肯分享食物!单桐虽然摇头,但表情很柔和,还抬抬手做出你吃你吃别管我的表情。
“不是他们的。”齐祭以为单桐想到别处了,强调了一句。
想到齐祭的意思,单桐嘴角一抽,顿时后退一步。
齐祭在两人的注目下吃完了肉,抹了把嘴,可方弥还是拿了一块湿巾给她擦嘴,齐祭绷着脸躲了两下,问:“肉,哪里来的?”
方弥收掉了沾满血的湿巾,温柔的问:“怎么?不好吃吗?那下次换一个。”
换一个!万一换到小伙伴怎么办!单桐瞪向齐祭。
齐祭还没咽完得最后一口肉差点噎住,有点可怜的看了看单桐,一时不知道怎么挽回这块砸向脚趾头的石头“……”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有关研究的事情。”投喂了女儿,方弥开始转向单桐,他表情冷淡,显然已经意识到单桐并不那么货真价实或者说心甘情愿,所以语气有点意味深长。
单桐点了点头,他思考了一下,忽然道:“我想,我见过这孩子的母亲。”
方弥表情刷的冷了下来。
仿佛不知道自己在踩地雷,单桐一脸温和的看着齐祭:“真奇怪,都说女儿像父亲,可是她和她的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刚看到她的时候,我简直吓到了。”
“她已经死了十六年。”方弥忽然冷笑一声,“从年龄上讲,你与她共事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十岁?还有,邹涯研究所也已经废弃了十六年。”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单桐,“我放你进来,就想知道你怎么圆谎。”
单桐面不改色:“那大概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我所讲的那位女士前不久刚上了去首都的飞机,她姓翟,不知道对不对。”
齐祭仿佛听懂了什么,她嘴里含着吃果冻用的塑料勺子,时不时搅着手里的喜之郎,一边吃着,一边斜着眼瞥单桐。看他怎么面不改色的混淆概念。
单桐确实没见过齐祭的亲娘翟颜,但却见过同样很像的小姨翟艳,现在就看方弥知不知道翟艳这个人的存在了,看单桐的意思,他很有兴趣让方弥误会正主还活着。
果然方弥整个表情都不对了,他的眼睛有些发红,黑色的瞳孔好像有什么在旋转,他一字一顿的:“她,没,死?”
“没有,活得好好的,啊,也不完全是。”单桐扶了扶眼镜,“她受到了一点间接感染,虽然注射了我们研究所的一点试验品,但具体情况还不敢保证,所以她将一直处于监视中。”
“感染?”
“嗯,你知道她对国家很重要,所以我们急于找出解药,邹涯研究所现在已经无力自行进行实验了,只能依靠贵院。”
方弥脸颊有点抽搐:“感染?你们竟然能让她感染到?在十六年前那样的灾难下还不珍惜,竟然还让她被感染?!”
眼见怪物教授处于狂怒边缘,单桐不由得暗自捏了捏手指,在舌尖把握了一下语言的分寸,斟酌道:“所以说,是间接的……十六年前她就秘密离开邹涯了,在附近进行研究,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也就是说,十多年来,你一直在邹涯?”方弥还是半信半疑,他这样问着,隐隐带着一点自得。
单桐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这样的人的表现他知道,那种自以为手握着杀手锏,问一个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希望对方得出一个与自己手握的真相完全不同的答案,然后享受在揭晓真相的那一刻,啪啪啪打脸的快感。
此时这个教授的表情告诉他,他已经在为即将到来的打脸快感而兴奋到面容扭曲了。
可他完全不知道方弥手握什么杀手锏,他琢磨了一下,毅然摇头:“不,事发之前我们已经先行撤退,我们分散在附近城市的小型实验室研究,但我们挂的依然是邹涯研究院的牌子。”
方弥的反应告诉他,他答对了。
他对邹涯的情况应该是有所了解的,而且来自一些可靠的情报来源。
单桐忽然有些后悔,他应该答错一点的,这样他就可以看看方弥的杀手锏是什么,可显然此时已经没有机会,方弥再次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