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这样,和她一起长大的会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说我就想起来了,她的伤已经稳定了,我打算晚上把她接到家里去,让晚晴照顾她。”
翟艳一愣,忽然笑了:“关印海,你的智商真让人着急,这种主意你都想得出来?许晚晴是齐祭的谁,她会照顾好齐祭?你别笑死我!”
“什么齐祭不齐祭,阿颜起名叫关雎,那她就是我关家的女儿,晚晴有责任和义务养,不乐意也得养,更何况晚晴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勾引有妇之夫还带球结婚的小三也配养齐祭?关印海我告诉你!就算我儿子死了我也不求你,齐祭绝对不会到你家去!而且她不是什么关雎,她宁愿姓翟也不会姓关!”翟艳气极,甩门而去,直接奔向医院,面对的却是齐祭那张空空荡荡的病床,她当时就软了,质问安如南和阿奇:“齐祭呢!?”
“哦,被几个人抬走了,说到她家去。”安如南陪着阿奇看电视,说得漫不经心,“单桐去打听出去的人的情况了,不过是他同意齐祭被带走的。”
“你们怎么能答应齐祭被带走?”翟艳无力了,“你们知道她会被带去哪吗?”她觉得很心酸,眼眶都红了起来,“呼,这都是什么事,临到头来,儿子没了,齐祭也没了……我图什么……”
安如南叹口气,起来把脆弱的中年妇女搂在怀里安慰:“翟阿姨,放心吧,有阿狗呢,就算没阿狗,你还信不过方成和竞舸?他们随便哪个搁现在的人堆里都是好样的,怕什么。”
“我不强求,我天天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是我就是我儿子,这世道,生死这事儿强求不得……”翟艳说着说着,还是流下泪来,“我就指着能保住那些可以保住的,我儿子出了事儿,也就我心痛,齐祭要是出事儿,我死了,怎么跟她妈妈交代……”
“没事儿的,真没事儿。”安如南想了想,还是觉得给个定心丸,“齐祭恢复得很快,她现在都能攒着斧头睡觉了。”
“那有什么用,我看得出来,关印海那畜生下头两个崽子都不是好东西!更何况是许晚晴那个贱人!他们欺负齐祭怎么办,齐祭再聪明,却什么都不懂,下绊子吃点苦……她知不知道肥皂水很滑能摔人?她知不知道哪些忌口?她都不知道辣椒是什么能不能吃!”
“阿姨,你想多了。”安如南无力了,担忧状态的中年妇女果然很难哄,只好求救的望向阿奇。
阿奇收到安如南的视线,觉得很迷茫:“安姐姐,其实你可以把单大哥的意思表达一下。”
“单桐的意思?什么意思?”安如南使劲回忆,“他说齐祭送过去也好,有人照顾,还有别的吗?”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了吗?”阿奇一脸困惑,“我觉得单大哥的意思是,齐祭在他们家坐镇也好,关印海要是不给力让艾大哥他们出点什么事,就让齐祭直接杀他们全家……”
“……嗝!”哭到一半的翟艳当时就噎住了。
安如南放开搂着翟艳的手,开始抚自己的鸡皮疙瘩叫道:“阿奇!我又被你弄的毛骨悚然了!”
南秀区电信营业厅内,沉默的人群中。
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碗炒饭,沉默的吃着,安静中只有咀嚼的声音,和外面时不时的嘶吼声。
为了不被发现,营业厅的大门和落地窗全部糊了纸板并且用各种柜子箱子层层挡住,外面的丧尸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厮磨了一会儿便慢慢地挪开。
想到周围密密麻麻的尸群,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目前通讯尚未被破坏,驻扎的军官告诉了人们上面的决定,但是刚才直升机的声音已经来回好几次飞过了,外面的嘶吼声并没有减少,而外界传来的观察消息也证明,直升机引诱战术竟然真的没什么用。
到底是什么引来了尸群?又是什么魅力竟然比新鲜的血肉还大?
“我有一个决定要宣布。”那个军官在天顶唯一一丝光中站出来,悄声道,“在形式安全前,所有人不得出声,如果有人有情绪失控的情况,我们有义务当场解决,相信各位为能够理解。”
艾方成低下头看着沈敬东,他没吃饭,正沉沉的睡着,整个人裹在军大衣里,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余竞舸在另一边,和艾方成一起把沈敬东夹在中间,见到艾方成的动作,低声问:“怎么了?”
艾方成摇摇头,手探进沈敬东的军大衣里,拉了一拉,然后扯出一块布来,犹豫着:“我在想,要不要把嘴捂上。”
“那太明显了。”余竞舸左右看看,“还是捂上吧,以防万一。”
艾方成看看周围,曹涵靖坐在沈敬东下面,闻言微微挪动了一下,挡住了沈敬东大半个身体,阿狗坐在沈敬东上首,四个人把他牢牢的围在中间,看起来似乎不会被发现。
“快捂上吧,他身子开始发烫了。”余竞舸摸了摸沈敬东的头,皱眉道。
艾方成牙一咬,拿布正要捂沈敬东的嘴,却见沈敬东忽然睁开眼,声音嘶哑的低声道:“我没事。”
“你都不让老子以防万一一下?万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