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觉得自己今天确实很帅。
愉悦地到了办公室,换衣服,大交班,科室交班,查房……
到此,他这一天的心情都是美美哒。
然后,就见到了倒霉催的陆酒酒——
其实今天的天气不算好,虽然晴空万里,但是气温太高,很热,让人很暴躁,胸腔里像窝了一团火,浇不灭,也点不着。
面对赵静怡,他愣了十几秒,才知道用一句非常严肃的“瞎说什么,我来看患者的恢复情况。”为自己辩解。
以他一贯的尿性,这个说法是绝对站得住脚的,所以赵静怡也没过多怀疑,心里反倒恍然掠过一丝叹息。
他要真对女人洗澡感兴趣,也算是开了窍了,那她和他老爸也不至于操碎了心还没人领情。
赵静怡正打算趁机数落他几句,浴室的门哐一声适时打开,陆酒酒低着头,单脚咚咚咚地跳出来。
凉拖上全是水,随着挤压,鞋底也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地面留下一串形单影只的鞋印,怎么看怎么惊险。
任平生不自觉拧起眉。
作者有话要说: 耍流氓不是女主的错吧?
来来来,收藏走一波不啦?
第7章
忽然后背被人怼了一下,赵静怡轻斥他:“死人啊,不知道扶一把?”
陆酒酒闻声抬头,才发现房间有其他人,咦了一声,待看清他俩,随即笑眼弯弯,热情的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来。”深怕暴露什么,任平生抢着答。
赵静怡随手将水果放在柜子上,笑着说:“我过来看看你,腿怎么样了,还疼吗?”
“哦,昨晚有点,今天还好。”陆酒酒皱皱眉,然后朝浴室里给她泡衣服的汪家珍嚷:“妈,有人来看我啦。”
嚷完又咚咚咚地继续往床边跳,任平生犹豫一秒,出于医者仁心还是大发慈悲的伸了一只手过去,撑住她的手臂,语气不善的责备:“洗澡不能等两天,开着空调又不会出汗,我不是交代过你伤脚不能沾水?”
陆酒酒站住:“伤脚没沾水。”
“还狡辩?”
“真没沾水,一滴都没沾。”怕他不信,她挣开他的搀扶,手掌穿过受伤那条腿的膝盖,捞起腿往上一掰……
“嚯一!”她得意的吆喝一声,那条瘸腿直接抬到了脸侧,举过了头顶。
陆酒酒:“我是这么洗的!”
任平生:“……”
她这动作十分标准到位,旁边赵静怡眼都看直了,惊喜鼓掌,赞不绝口:“哎呀酒酒你太厉害了,还会压腿啊?”
“我妈是舞蹈老师,跟着学了几年。”她越发炫耀的将腿又伸直了点,眼里带着笑意,亮晶晶地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刻意忽略掉那双眼里的璀璨夺目,牵牵嘴角,刚要嘲讽她像玩杂技的,汪家珍就从浴室里出来,一眼看到把腿又举到头顶的陆酒酒。
“又作什么妖,腿不要啦?”
风风火火几步跨上来,敲了她一记爆栗,然后扯着她肩膀往床上扔,完全没有一点对待陆修远时的温柔耐心。
陆酒酒无奈的眨巴了下眼,人就随风四仰八叉的栽倒在床上,姿势还很不好看。
这什么妈啊,她正给男神展示才艺呢,就不能给人留个完美收尾的机会?
等陆酒酒躺安生了,汪家珍这才有功夫抬头看另外两个人。
任平生是主治医生,她自然熟悉,颔首点头之后再看向赵静怡,神色一顿,视线忽然凝固住——
“汪家珍?”
赵静怡先她一步有了反应,指着她有些不敢确定,可脸上又遏制不住露出震惊和喜悦。
对方已经唤出了自己的名字,汪家珍这下很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欣喜若狂的跑到赵静怡面前,脸上的笑容仿佛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炽烈。
“静怡,真的是你啊?”她一把握住赵静怡的手,情绪激动。
赵静怡也基本和她是一个状态,连连点头,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死丫头,可不就是我嘛!”
最后两人同时给对方一个熊抱,又哭又笑又叫,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情绪太激动,估计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
任平生与陆酒酒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他们认识?”他问陆酒酒。
床上的人茫然耸肩:“母鸡啊!”
——
一个小时候后,中午十二点半。
任平生在自家亲妈的逼迫下去服务台给陆酒酒租了辆轮椅,然后推着她去了医院对面的吴语江南。
“这家杭帮菜做得特别地道,我以前还在医院工作的时候,经常来吃。”
“哎呀,随便吃什么都好,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我也有一肚子话要和你说呀。”
任平生满腹怨念的盯着前面手挽着手,恨不得化成连体婴的两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烦躁,总觉得有个叫‘糟糕’的玩意儿,开始在他上方盘旋,想逮着机会一个俯冲下来,直接砸他头顶。
或者事实上,已经砸在了他头顶。
谁能想到赵静怡和汪家珍是儿时的邻居,一起从小学到高中,形影不离,情同姐妹,直到后来赵家突然搬迁,两人被迫分开。
在那个年代,能维系两人联系的就只有书信,最开始也相互通信了几年,随着后来双方一次又一次的搬家,接着上大学、工作,不知哪一次地址没对,联系就那么彻底断了。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