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午的上班时间,“我现在给董老师请个假。”
郑以恒皱眉:“不…用。和……你咳——没关系!想被董……老咳咳——师骂?”
文茵:“……”
姜宏看着面前一站一坐的两人,站着的那个热锅蚂蚁,而坐着的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仿佛被松针哽住喉咙的根本不是他。
“其实一个人就——”不忍再看小姑娘着急的模样,姜宏开口提醒。
“麻烦……咳咳——姜老师陪我……走一趟?”郑以恒却在同时开口,打断了姜宏。
“!”听清了郑以恒的话,姜宏瞪了他一眼,“我刚才想说的是,这样的小问题一人足够了。”
郑以恒却不再开口了,只是抿着双唇,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脖颈。
平日里高大挺拔、工作凌厉的男人,竟败给了一枚小松针。文茵心眼软,又想到郑以恒与姜宏是旧识,对姜宏道:“师兄现在说话不利索,一个人挂号取号不方便,还是麻烦姜姐姐了。”
说完,便急匆匆地准备回报社应付董老师布置的汇报任务。
似想到了什么,文茵又突然回头,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对姜宏道:“下次一定请姜姐姐吃饭哦!”
姜宏无奈颔首应付了小姑娘。见文茵跑远了,她又回过头睨着郑以恒,只见后者一副不再开口的疲懒相。
对付这种泼皮无赖,姜宏简直是手到擒来,更何况他现在不能说话,比班里的小崽子们不知乖巧了多少。
她虽应了文茵,只是到底没打算和郑以恒独处,冷冷开口:“你先听着,到医院挂五官科。你不方便说话,直接找自助挂号机就行。这种小病小痛,经验老道的医生一下子就能取出来,不用太放在心上。”
大抵是职业使然,说着说着,语调渐渐软糯,不知觉就带上了几分关切。
实则姜宏打小爱吃海鲜,对于卡鱼刺及后续的一条龙事件,不可不谓熟悉。
且松针和鱼刺……大概差不多吧……
见郑以恒毫无反应,姜宏继续叮嘱:“你自己注意安全,有问题再联系,我先回去了。”
郑以恒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等他有所回应,姜宏兀自收拾好起身离去。
只是走着走着,心底却莫名有些慌乱。从他们刚才的位置到恕里步行街的东出口,只有百余米的距离,而停车场就在东出口外。以郑以恒的步量,竟没能追上来?
正怔怔出神,包里传来手机的震感。回过神来,姜宏翻出手机,却见是郑以恒的短信。
【姜老师,你可真狠心。】
姜宏:……
她转过身子,见郑以恒果真坐在原处,把玩着手机,若有所思。
心底仿佛结了口气,难以纾解。姜宏蹙眉,愤愤地走回松树下,伸手敲了敲桌面:“走,去医院。”
郑以恒没动。
“自己的喉咙不要了?”
“姜老师……咳咳——终于心软了?”
姜宏朝着郑以恒剜了一眼,后者终于起身,缓步朝着:“姜老师……一起?”
跟在他身后,姜宏默然,心道这一回全算作先前没提醒他奶茶里的松针的补偿了。
“二年级的八岁孩子都知道病急投医的道理,你这二十年都长到哪儿去了?”腹诽多了,嘴上不自禁说了出来。
郑以恒双目平视前方的车辆,浑不在意姜宏的揶揄。
姜宏知道他不方便说话,侧过脑袋,一手搭在车沿,望着车外倒退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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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医院大厅,窗口的队伍排得波澜壮阔,两人这才惊觉一楼的自助挂号机竟然都因为网络系统的翻修停止运行。
所谓流年不利,两人都没有带社保,姜宏只能认命地拿着郑以恒的身份证帮他做了一份临时病历。
兜兜转转终于进了耳鼻咽喉科的诊室,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那枚小松针埋得深,医生用手边的器材看不到,便手脚利落地往郑以恒嘴里喷了一喉咙麻药,嘱咐几句,又开了张喉动态镜的检查单子。
喉动态镜呐……
姜宏看着手里的缴费单,又看了眼身后的郑以恒,一脸高深莫测。
好在喉镜室的小护士虽然年轻,但胜在手法老道,对着郑以恒这张招人的眉眼仍心不跳脸不红,只一下就找准了小松针的位置。
姜宏没心情再待在喉镜室内看郑以恒遭罪,替他唤来了医生后便慢悠悠地踱到了走廊上,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
过不多久,身后的门大开,郑以恒手里捏着一团纸巾,快准狠地往门边的垃圾桶扔去,一言不发,神色讳莫。
“你们再来一下,到我这儿开个病历。”跟在后头的医生朝着二人招呼。
“取出来了?”姜宏问。
郑以恒颔首。
“你们年轻人呐,一点小病小伤就闹得天翻地覆。今天星期二,还在上班吧?卡松针这种事一个人足够了,没必要把女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