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但原彻还是点点头,“是啊,尤其是他认识你之前,他爸妈……咳,总之,很关心。”
唔,好险,差点把傅坤被压着和接近一个加强排的女孩相过亲的事说出来了。
他看到顾子言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这是?”
“大哥,我……” 顾子言犹豫着,正想说什么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只得先接了电话,“你好?”
“是我,裴臻,今晚你会来的吧?”
“嗯。”
“好,到时候我有话和你说,一会见!” 裴臻简洁地说完,就挂了。
原彻看见顾子言才说了几个字就结束通话了,想来应该不是傅坤。“刚才你想说什么?”
“呃,好像忘了,”顾子言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行吧。”原彻便也没有再问,专心开车起来。
他们抵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宴会厅装点的富丽堂皇,其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不论男女都盛装打扮,生怕泯然众人矣。
顾子言挽着原彻的手走进去,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看见傅坤,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少人过来和原正东夫妇打招呼,顺带着夸一夸两个年轻人,有真心,也不乏假意。顾子言只觉得自己被一遍遍地打量着,眼神或直接或晦暗。
“原夫人,令千金可真是风采过人啊。” 一位穿着深色礼服裙的微胖妇人盯着顾子言看了又看,仿佛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般,眼神十分露骨。
程珊不露痕迹地挡了挡,“王太太过奖了,她不过还是个小孩子。”
那位王太太十分不识趣地继续说道:“也是可以订婚的年纪了嘛。” 她正要拉过顾子言的手,旁边却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怎么,王阿姨改行当媒人了?”
王太太猛地回头一看,讪笑道:“是裴臻啊。”
裴臻没理她,反而十分有礼地冲程珊打了招呼,“程阿姨,我有点事找子言,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他今晚穿了灰色的西装配着浅蓝色领结,略带褐色的短发仔细打理过,一派贵公子模样,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程珊点点头,对女儿说:“去吧。别走远就是。”
顾子言随着裴臻走到宴会厅连着的大凉台,有人已经在了,看到是裴臻,立即十分识趣地把地方留给他们了。
于是便只剩下他们俩人。
“你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顾子言先开口问道。
裴臻一开口就是一个晴天霹雳:“你哥是被傅坤害死的。”
顾子言当场愣住,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到底应该惊讶裴臻说的话,还是惊讶他居然知道他们上辈子的事。
她艰难地开口,“你是——”
裴臻微微点头,“你当年学骑马的时候右边小腿被划伤了,留了一道疤。”
听见这句话,顾子言呼吸愈发困难,往后退了一步,手扶在墙上才勉强站稳,“小苏?”
没想到裴臻摇摇头又点点头:“并不是,但是我有他的记忆。”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在不久之前,我耳边经常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幻觉,直到那个声音开始提到你和傅坤上辈子的事情。”
他按着那声音所说,求证了一些事,这才开始相信那不是幻觉,而是数百年前的一缕幽魂。
他自称小苏,和裴臻说了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顾子昭归隐山林以后的下场。
裴臻看着顾子言脸色苍白得可怕,但仍狠心接着说下去:“小苏告诉我你哥哥他回到你们在落月谷的家之后,不过两年,就被人杀了,小苏探查以后,发现凶手是都城来的,有皇宫禁卫的身份牌。很明显,——”
摇摇脑袋,顾子言试图从一团乱麻中找到思路,“但是,傅坤没有理由要杀他啊,我哥哥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无非就是这些理由吧。” 裴臻皱着眉头猜,毕竟他并不是小苏本人,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上周我去了一个叫落霞镇的地方,就是当年的落月谷,也许是磁场之类的影响,小苏他本来都快消散了,又恢复了些神智,他让我务必说服你去一趟,也许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他又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我还发现了一些东西。”
顾子言瞳孔放大,“什么东西?”
“一枚玉佩,但是很奇怪的是,”裴臻似乎也很困惑,“没有办法把它带出来,就算我把它放在行李箱的最深处,第二天它也会又回到我发现它的地方。”
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喏,长这样。”
······
傅坤找到原彻,“子言呢?”
“诶?刚才还和程姨在一起呢。”原彻也有点奇怪,四处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尹舟一脸着急地走过来冲傅坤说道:“你怎么才来,裴家小子贼心不死,把你家小仙女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