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黄山口吐鲜血,却依然惦念着传国玉玺,他竭尽全力伸出手想要触碰到它,哪怕只有一下。
然而,最终他还是没有成功,仅仅双手一垂仰面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这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终究竟是这样被人杀死。
“大人!”黄山的手下刚反应过来,正要暴起之时,在他们其中半数的人突然间把手上的尖刀捅向了身边的“伙伴”们,一时之间惨叫声怒吼声一片,到了最后十几个人里只剩下了五六个,还有三四个德国人。
眼见着这场突变,伍更一时没有看明白,只是见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有些出神,再看看死不瞑目的黄山,他心中想,哪怕他能够长生不老,终究还是能杀死的。
“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内讧?”孙三金一脸揶揄,他们倒是让自己看了一出好戏,如今对面突然的内讧倒是给了他制造了很好的条件。
对面,剩余的几个村民都是最为年轻力壮的几个,伍更却在其中看到了黄玉玲。
他们一同站在老五哥身后,显然他们都是老五哥的人,而尔惑也是老五哥的人,显然老五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潜伏者,明里他是莽山阵营黄山的二当家,可实际上他早就自立门户。
而另一边,军阀“袁某”身后的德国人都是荷枪实弹,他甩了甩手上带血的刀,朝黄山的尸体吐了口水。
“当初要不是你把我框来,我也不会是这个鬼样子。”袁谋暗自念叨了一句,随后把眼光投向了尔惑。
“小姑娘,把玉玺给我。”袁谋伸出了手。
四下安静,尔惑没有任何回应,袁谋非人的面孔有些阴沉,看向老五哥道:“识时务的就别拦我的路,这里的东西都是我八十年前应得的。”
“你也想当皇帝?”老五哥抓过大木盒,从中取出了玉玺。
此玉玺通体如玉,有三种天然的颜色,大小五寸有余,上面雕刻着一枚龙头,几乎完胜伍更所见过的所有玉玺,当真是一件至高无上的宝贝,不说做工,光凭这么一大块成色如此好的玉石,也是无价之宝啊!
双方阵营几乎是在对垒,孙三金三人此时完全被无视了,不过伍更觉得这样反而更好,可以坐山观虎斗。
孙三金目光如炬,看着这些人的同时,他感觉到自己背负着的家族使命竟然慢慢地正在解脱,不仅仅是他,连梓日和是如此,当年的四大家族好手殒命于此,就此家破人亡,先人留话子孙做事,他们这么多年来渴望的解脱,就在此刻即将了结,他们不想轻举妄动破坏了事情的进展。
“给还是不给。”袁谋声音怪异像是在下达最后通牒,听他话毕,身后一干德国人纷纷举起了冲锋枪对准老五哥一行人,而对面的人只有刀子。
“哼。”老五哥冷笑一声,把玉玺放回木盒之中。
“给他送过去。”转身对尔惑交代一声,尔惑便面无表情的端着木盒朝着袁谋走了过去,这进展似乎有点不合乎常理,怎么如此轻易就妥协?
伍更有些疑惑,看着尔惑慢慢走过去,袁谋身后的德国人警惕的盯着尔惑。枪口对准着她防止她暴起。
尔惑步伐不紧不慢,来到袁谋面前递出了木盒,而袁谋有些疑心,唤尔惑亲手将玉玺取出来给她。
“好。”尔惑双目无神,面容古井无波,一只手捧着木盒伸手就抓起了木盒里面的玉玺。
伍更一开始还猜测过会不会是玉玺上下了手脚,经过尔惑此举倒是否认了这个观点,那个大军阀袁谋看着尔惑亲自触碰玉玺无碍之后,便放下了心,伸手就接过了玉玺。
可是谁都想不到,玉玺在入他手的一瞬间发生了惊变,变的不是玉玺而是袁谋,只听到他突然发出惨烈的嚎叫,抓着玉玺的手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同时整只手开始迅速黑化,仿佛一片焦黑。
“啊!”袁谋吃痛赶忙撒手就把玉玺扔了,然而他手部的黑化伴随着剧痛迅速蔓延,很快就到了他的后臂。
只见他目光一狠,右手握刀一翻将自己接玉玺的左手,自腋下开刀整只砍了下来,刹那间黑色的血喷涌而出,他剧痛只下几欲抓狂。
“传国玉玺乃是天下至高无上之龙气汇聚之物,象征整个大国气运,也是你这种极阴气的水鬼能碰的?”老五哥背着双手立于原地。
袁谋扔出了玉玺,尔惑手疾眼快便凌空抓住了它,并把它带回了老五哥身边。
另一边,袁谋捂住伤口面色扭曲,倒退的身体被后面的人搀扶着,他如同厉鬼的面孔上布满了怒火,于是大喊一声“开枪!,灭了他们!”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德国人端起了枪扣动扳机,然而并没有听到任何一声枪响。
“**!”
几名德国人破口大骂,打开弹夹却发现全都是空的,而对面老五哥依然从容镇定,身后的莽山青壮年们则默默把手伸进了兜里,各自去取出了一把子弹,竟是先前就已经偷偷卸下来了!
“上去,杀了他们。”老五哥摆了摆手,身后的青壮年即刻一拥而上,带着砍刀朝着那群德国人冲去,双方人马的战斗一触即发,现场打成了一团,混乱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对方的人内讧中第二次削减。
这一幕伍更看得尤其痛快,因为这德国人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李府伊的鲜血,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加入战斗圈子,把这些人弄死给李府伊报仇,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
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