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主任一听,越发着急起来,近乎于哀求的口气说道:“华教授,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这个培训基地一旦关门,不光是我,还有好多工作人员都得下岗,得有多少人生活从此没了着落。”
华教授见乔主任说得可怜,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对神秘文化产生了兴趣吗?我最初学的考古,在我和我的导师在发掘一处古代祭坛的时候,我们考古小队就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我们一行八人,包括我的导师在内,在那里留下了六张完整的人皮,那个场景,远比在这里看到的更为惨烈。我回来后,才把研究方向转向了神秘文化,我只想知道,当年在那个祭坛,残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找到答案。所以,乔主任,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完全的解决之策。”
乔主任闻听,十分失望,对华教授说道:“可这里是我的值守之地,别人要走,都好说,我又能到哪里去呢?”说着,乔主任转身想要离去,华教授看他落寞的身影,忽然生出不少怜悯之情,华教授叫住了他,对他说道:“据我这几天的考察,这里暂时也不是说不能留守。留守者如果能注意几个事项,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乔主任大喜,说道:“华教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您尽管说来。”
华教授苦笑了一声,说道:“果真是鸟为食亡,人为财禄死吗?乔主任,我告诉你的法子只是暂时的应对之策,一旦情况有变,还需尽快离开。”
乔主任连连点头,华教授才缓缓说道:“首先,不能一个人一间宿舍,至少要三人以上住一间宿舍,其次,天一黑便躲进宿舍,尽量不要出门,要出门至少三人同行,因为三人为众,最后,有雾时不管怎样都不能出门。”
乔主任连声感谢,把华教授的嘱咐一字不落的记在了纸上,才告辞出来。调查组走后,乔主任成功说动了老王、老朱、小张和他一起留了下来,一直常驻至今,期间他们严格遵循华教授的嘱咐,倒也平安无事。
听乔主任讲完,肖战问道:“你和那华教授现在还有联系吗?你知道华教授家住在哪里吗?”
乔主任回答道:“华教授倒是给了我一个座机号,说他从不用手机,要联系他就打这个电话。之后我们也通过几次电话,他详细问了我这里的情况,嘱咐我一定要按照他说得去做,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离开这里。再后来,他对我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这个电话就再没打通过。”
肖战给乔主任要过华教授的电话,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天轩对乔主任说道:“在这附近是不是还有一个废弃的基地?”
乔主任一听,脸色大变,说道:“是有个什么劳动改造基地,在接近山脚的地方,和这里的直线距离不足十里地,那个基地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专门关押被打倒的“黑五类”、“牛鬼蛇神”等分子的,建成不久后就废弃了,据说是……因为闹鬼,死了不少人,通往那里的路也被封死好多年了,这些年来别说地图上没标注,就连当地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柳天轩和肖战对望了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和乔主任告辞,回宿舍的路上,肖战对柳天轩说道:“我明天准备回省城一趟,一是查查那个华教授什么来历,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事,再一个,我还要查一查那个劳动改造基地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和这里现在发生的是否有什么联系。在这期间,你和杨策不要轻举妄动。”
柳天轩点点头,说道:“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咱们的到来,这里不会再平静,你明天一早就走,路上一定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晚上时候,乔主任又整了些酒菜,杨策中午就已经喝多了,还没醒酒,胡乱吃了几口,就会宿舍休息了,柳天轩和肖战折腾了一夜,体力近乎透支,也没在酒桌前逗留太久,吃饱饭便去休息了。倒是乔主任和他的三个兵,好久没遇上这种尽情吃喝的机会了,再加上各怀心事,竟又重新开张,大吃大喝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肖战便早早起床,连早饭未吃,便开车向省城奔去,日上三竿,杨策和柳天轩依旧赖在床上未起,忽然,柳天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敲门的正是乔主任。只见乔主任气喘吁吁的说道:“不,不好了,那个,那个老朱不见了!”
柳天轩和杨策一听,睡意全无,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见的?”
乔主任似乎被吓傻了,说话语无伦次,连蒙带猜,柳天轩和杨策才大致弄明白,原来,乔主任他们四个昨天晚上喝到大半夜,早上醒来,天已大亮,乔主任揉着眼睛,把老王和小张叫醒,骂道:“昨天黄汤灌多了,今天不用早起了?看你们一个个懒的,害得我在调查组面前丢人。”回头看到老朱的床已经空了,铺盖叠的整整齐齐,乔主任不免在老王和小张面前夸赞了老朱几声。但当他们起来开门的时候,乔主任忽然发现,门是从里面反插着的,那这就意味着,并没有人从这个房间里出去过!老朱昨天夜里难道并没有回来睡觉?刹那间,乔主任头翁一下,要炸的感觉都有,乔主任带着老王和小张,赶紧四下里分头去找,本来培训基地就不大,三个人挖地三尺,也没找到老朱的影子,几乎可以断定,老朱是这个培训基地第五个神秘失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