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什么时候开始?”白塔问道。
“差不多了。”白族长回答道。
宋毅发现了,这才进来一会儿的功夫,老族长老了非常多,刚才还没有进来石洞前,他看起来还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叟,而现在他变得老态龙钟,背脊都佝偻了起来。
白塔连忙把倚在石壁的一小颗枯木树枝拿过来递给了白族长。
这才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翻天覆地的两幅面孔。
宋毅心惊不已。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能确定如果自己再想什么法子要走的话,白族长要用什么妖法对付他。
只见老态龙钟的白族长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前面,他手舞足蹈的,似乎在举行着什么特别的仪式,宋毅看不懂,但是跟上回在竹林空地里看到的样子很像。
这样的手势,可以召唤被养的尸体,难道说这个棺材里的老祖宗的尸身也一直被他所养着。
看到目瞪口呆的宋毅,白塔说道:“为你的奶奶续命,还需要你自己的努力。”
“不明白。”宋毅摇头,对着白塔说。
老族长突然用力“嘿”了一声,悬挂在半空的棺木突然稳稳当当的落了下来。
宋毅后退了两步,棺木在宋毅他们头顶上方两米处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空地的顶端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古装红衣女子在一座城楼的上方站着,虽然面容模糊,却能够看出她的绝代芳华,更掩盖不住的是那股扑面而来的伤心欲绝。
她的红色披风迎着狂风飞转,跟宋毅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宋毅讶然,原来早在梦里就见过这个女人,看来自己确实是跟白家有着千丝万缕,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个红衣女子想要从这城楼之上一跃而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宋毅想要阻止她,潜意识里,他不想再看到她跳下来的场景。
他喉咙哽塞,却说不出更多话语。
上方的画面一转,奶奶竟然就出现在了这副玄镜里。
但是奶奶头上还包着头巾,打扮样子都像极了少数民族的装束,宋毅很快就明白,这是奶奶的前世。
可……他不需要奶奶的前世,他只要奶奶的今生,他想好好陪伴着她。
前世的奶奶躺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脸上的神色虚弱苍白,她眼神空洞,看着头顶上方,似乎在等什么人。
就好像在露天影院看电影一般,宋毅看到他自己的脸孔出现在玄镜里面,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快马加鞭,一直赶着路。
前世今生,都是这样一模一样的的场景,真的是这样的吗?
他冲进了小屋子里,但是奶奶已经闭上了双眼,那个粗布衣裳的男人,也就是宋毅的前世,大哭不止。
每一个世,都是如此,奶奶和宋毅身上的衣服随着朝代不同而变化,而不变的则是奶奶不甘心的等待,以及宋毅回到破旧的屋子时,奶奶已经昏迷不醒,或者已经死去事实。
每换一个朝代,宋毅的心就被狠狠的剜开,撒上盐巴似的的钻心疼痛。
而每一世,奶奶都忍受不能再见到孙儿的遗憾离开。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宋毅终于看到现如今的自己,奶奶在楼底下的储藏室将那些破烂分类的时候,突然晕厥过去,宋毅想要喊想要叫,想要上去将他扶起来,但是奶奶的身边却一直都没有人,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过路的邻居看到了,才将奶奶送往医院,打电话给宋毅。
宋毅在s大接到电话时,立马请假,买了站票,当他心急火燎的到医院时,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奶奶。
这一切,是真实的,二十一世纪所发生的事情,看到玄镜中奶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人问津的时候,他只觉得滴血似的心疼。
眼泪从宋毅的眼眶里掉落下来,从小到大,他都很少哭泣,可是这一幕,却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
我们祖孙的每一世,为什么注定如此。
宋毅的眼泪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八瓣,这一次,他忘记了白塔和老族长的阴谋,忘记自己应该警醒,他在这种悲伤中沉沦着,无法自拔。
到了这里,画面消失了,悬挂在头顶上的棺木掉落在了宋毅的眼前。
白塔说道:“我们所有人都逃脱不过这一场浩劫,这一种宿命。”
宋毅听不明白白塔的意思,他只知道,他的奶奶很可怜,而他自己,也很可怜。
面前的棺木华美,雕工细致,一看就是集聚许多能工巧匠的鬼斧神工之作,那些刻画在棺木上的花纹图案,栩栩如生,足以见得躺在里面的人显赫的身份地位。
白族长扶着棺木一把老泪横流,他哭着说道:“公主啊公主,你这是何苦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头我已经不想活在这世上了,你为什么还念念不忘,纠缠不放呢……”
渐渐的,一个纠缠了上千年的诅咒陈铺在宋毅的跟前,白塔告诉宋毅,在上古时期,有一个叫东岳的不知名王国,这所王国国力极其强盛个,吸引了各国的仁人志士,那个时候,还不盛行科举考试,反而懂得一些法术的人会更加吃香,能够成为王座上宾的人,都是这些能人异士。
所以一年一度的竞法大赛,便如同科举考试一般,能够让人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那一年里,一个身材样貌都名列前茅的英俊少年,因为打败了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成为了那一年的魁首,东岳公主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