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录音,到处都安装了高清摄像头,360度无死角监控。
但是姜锦年有她的追求。
离开罗菡办公室的那一刻,姜锦年顺手关门,站在门口转了一个圈。
一旁的同事问她:“姜锦年,你好高兴啊,是不是快结婚了?”
姜锦年轻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婚有什么好高兴的。”
那同事与她打趣:“这话不中听。上次咱们见到纪周行,他说下个月差不多该发喜帖了。”
耳边似乎嗡了一声,提醒当事人并没有完全脱身。
姜锦年隐隐记起那喜帖的设计,浅红烫金,印着百合花的纹路,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该走的人留不住,当她再回想纪周行,冷感替代了爱意。
不止是被他背叛的愤怒,还有一种惘然,昭示着:“哦,他果然是凭着一时冲动,就管不住下半身的花花公子。”
这男人的恶劣影响,短时间内难以消除。
午休时间,姜锦年错过了与同事们一起吃饭的机会。
她一个人站在走廊之外,面朝一扇窗户,给她的父母打电话。虽然她知道,自己注定要让他们失望,家里人早催晚催,天天盼着她能快点儿和纪周行结婚。
电话刚一接通,姜锦年就说:“爸,妈,我跟你们说个事……不是好事,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父亲依然乐呵呵:“我跟你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那我直说了,”姜锦年道,“我和纪周行已经分手了。”
她隐瞒细节,尽量轻描淡写:“纪周行有他的生活和工作,他很忙……”
父亲却道:“现在哪个男人不忙?忙,说明他上进、可靠、有事业心。他家是做生意的,钱多、事多、烦恼多,你作为他的妻子,一定要学会关怀和体谅,不能整天像个祖宗似的,等人来伺候你……”
姜锦年把手机放在了窗台上。
她根本不用听,就能猜到父亲的用意:他想劝一劝她,让她给纪周行道歉。
姜锦年忍不住问出了声:“纪周行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还要跟他过吗?”
父亲沉默几秒,反问她:“闺女,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姜锦年被气笑:“敢情您一点儿都不担心女婿在外面鬼混,您想攀亲家,还是卖女儿?把电话给我妈,我不跟你说了。”
纪周行偶尔会上门拜访姜锦年的父母,每一次都表现出色,嘴上说着自己离不开姜锦年,感谢岳父岳母培养了一个优秀的女儿……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或许是因为纪周行做足了表面功夫,姜锦年的父亲执意道:“你们这一代人遇到点麻烦就破罐破摔了。听爸爸的,不能意气用事!你应该去问问人家,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他能不能改?”
姜锦年打断道:“爸,与其指望别人,真不如靠自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爹一听这话,不吱声了。
姜锦年又笑:“我只针对纪周行,没别的意思。”
父亲就问她:“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六岁了,现在整这么一出,你将来可怎么办?”
姜锦年握紧了栏杆,眺望远方:“什么怎么办?我又不是纪周行身上的吸血虫,离了他就完蛋。”
她压低嗓音,像是说给父亲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给我几年时间,我会成为合格的基金经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问君可知相思苦,手有玫瑰赠佳人】
第5章 玫瑰
理想之所以美妙,就是因为,它可能不会实现。
现实生活是一条直线,理想则是另一条平行线,二者相辅相成,却永不相交。
理想与现实的垂直距离,让人沉醉,让人疯狂。
姜锦年甘愿为此付出。
虽然她刚刚吹了牛皮,说什么“我会成为合格的基金经理”,其实她连那个位置的影子都没摸到。但是,最起码,父亲仍然支持她。
父亲在电话里念叨:“有理想是好事啊!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家里人帮不上你,你要辛苦一阵子……辛苦归辛苦,饭要好好吃,别省钱。我跟你妈都有退休金,你弟弟也懂事了,一家人都好得很。”
姜锦年连连点头:“你们也是,按时吃饭,注意休息……还有,家里要是缺钱,一定要跟我说。”
“缺啥钱?不缺钱!”父亲回答,“你管好自己,比啥都强。”
*
通话结束后,姜锦年下楼吃饭。
她半低着头,脚步轻快。
临近门口,忽觉人影交织,她定睛一看……嘶,不得了了。
来人正是傅承林。
他并非独自出现,随行五六个人,开了两辆车。
姜锦年的上司罗菡站在一旁,笑容可掬,亲切接待他。而罗菡的上司——本公司的投资总监,也在这队欢迎之列。
好大的排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