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没有推开我。”流年笑着,额头上鲜红的血慢慢的滑过脸颊……
看着她不断冒着血的额头,男人的眼神一缩,唇瓣紧抿,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话落,流年便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准备离开。
走了还没有几步,流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流年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还有些让她熟悉的怀抱……
偌大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听上去很压抑,痛一直蔓延到心里。
“律痕,律痕……“如此清晰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的耳里。
男人站起身,缓慢踱步至床边,姿态慵懒,鹰眸淡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倏地,男人伸手狠狠地拔g女人手背上的针头,血渐渐蔓延。
一阵刺痛让躺在床上的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毫无情绪的话语却充斥着冷冽的味道。
流年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此刻的她眼里带着迷茫。
在看到一张魅惑至极的脸时,流年微微一愣,随即慢慢的坐起身,手背上的疼痛和额头上的痛感让流年微微的皱了皱眉。
她记得不久前的记者,突然冲出来的女人,还有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还有刚刚那个让她痛到窒息的梦。
“左氏千金的演技真好,看看这一脸的泪痕,哭的跟泪人似的,真是应了那句话,我见犹怜呢。“
男人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流年,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句句刺耳,即使他是用最平淡的语气。
流年浅浅勾唇,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谢谢你刚刚没有推开我,还有谢谢你带我来挂吊针。“
她知道拔掉针头是他的杰作,看了看手背上还没有停流的血,流年轻轻一笑。
她的微笑客气而又疏离。
微微俯身,男人抬手擒住流年的下巴,一张魅颜不断地靠近流年,直到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只剩一厘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流年任由着他的动作,也不阻止,抬头静静的对上他的眼睛。
看着如此平静且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眸子,男人的嘴角邪肆的勾起,整个身子再次向前,直到他们的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停了下来。
倏地,男人脑袋微转,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流年的脸庞,转而来到流年的耳际徘徊,“女人,记住我的名字,连城染陌。”
流年勾了勾唇,扯出一抹笑意,“嗯,我会记住,今天谢谢你,连城先生。”
话落,流年的身子向后退了退,自然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看到她的反应,连城染陌嘴角划出一个邪肆的弧度,有意思,第一次有女人在听到他的名字后还能保持的如此淡定。
看着还在流血的手背,流年环顾周围,最后眼神定格在桌上的抽纸盒,随即伸手抽出几张纸,包裹住伤口。
“谢谢连城先生带我来挂点滴,现在我已经好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流年便下g穿上自己的鞋准备离开。
看着流年的动作,连城染陌也不阻止,但是在看到她手背上被染红的纸,他的眼神闪了闪,为什么他会感到刺眼……
忽略心底奇怪的感觉,连城染陌凉薄的看着流年离开的背影,眸子寒光乍现。
拖着疲惫的身体,流年来到了司律痕的病房,看着病g上此时安安静静的司律痕,流年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来到病g前的椅子上,流年坐了下来,双手缓缓的握住司律痕的手,“律痕,我刚刚解决了一大波记者,他们一直在不断地追问你出车祸的原因。哎呀,你放心,我没有说什么,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那也是为了保护你。”
流年抓起司律痕的手背,摩挲着自己的脸颊,“你一向讨厌触碰我,所以你现在为什么不立刻醒来推开我呢?我宁愿你现在醒来狠狠地推开我……”
“律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一个被我藏了20年的秘密。”
流年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司律痕,眼底尽是深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吗?”
说到这儿,流年的眸底多了些温柔,“律痕你是第一个抱我的人。”
“对我而言,你也是唯一一个抱我的人,你知道这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它意味着救赎,意味着生命中唯一的阳光,所以从五岁那年你第一次抱我的时候,我就想牢牢抓住这缕温暖”
流年的眼神悠远,那些全部是她藏在心底最美好的回忆。
“律痕,我把我们的故事说给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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