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棉签在她脸上的抓痕上擦过,带着丝丝缕缕的痛意,她不自觉的“嘶”了声,脑袋一下就擦了过去,棉签在她脸上拉了一条红线出来。
林城故意挤兑她,“胳膊脱臼都没见你喊疼,怎么,现在知道疼了?”
她看着他,眼神明亮,“不关你事。”话落,把他手里的棉签夺了过来,从包里拿了小镜子自己对着擦药。
林城看了眼空落落的手,握紧又松开,而后大喇喇的在她旁边坐下,视线落在窗外高楼的led显示屏上。
简白擦完脸上的伤痕,拿湿纸巾将刚才拖出来的红线擦干净,举着镜子的手不自觉的偏了偏,映出林城的整张脸。
精致到挑不出瑕疵,眉型清隽,鼻梁似乎比她还要挺,侧着脸的角度,轮廓硬朗,让原本有些偏女性化的脸型多了些硬气。
薄削的唇瓣动了动。
……
“看好了没?”
镜子里,他落在窗外的视线明晃晃的看了过来,唇角的角度让人不难看出他是在笑,“没好的话,你接着看。”
简白尴尬的轻咳了几声,随即若无其事的将镜子收了起来,手将别在耳后的头发松了下来,遮住已经隐隐有些发热的脸颊。
“16号简白,你的片子好了。”
“我去拿。”她倏地站了起来,脚下生风,没几步就走远了,林城坐在椅子上,视线胶着在她落荒而逃的高挑背影上,笑意愈浓。
医生看了简白拍的片子,建议她打个石膏,说是对恢复有帮助。
简白想了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在病历卡上签了字,护士领着她去一旁处理室上石膏。
过程中,林城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说话,只是在她上卡石膏的时候,问了句,“打了石膏不会影响工作?”
“画稿子的是右手。”
“哦。”他又没说话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肘撑着脑袋,眼睛盯着她手腕。
上石膏的护士眼神往林城那里瞥了好几眼,似乎是在辨认是不是真人,态度有些不端正,上石膏的时候刮到了简白的皮肤,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瞬间就红了一大块。
“对不起对不起。”小护士立马回神,拿纱布裹着酒精擦了一遍,又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简白手指抵在桌上,敲了两下,“不是真人,你别看了。”
小护士的脸倏地就涨红了,她笑了声,故意骗她,“很像吧,他特意去整的。”
闻言,小护士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三两下就卡好了石膏,丢下句“平时不要沾水不要有大的动作”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好玩吗?”林城起身坐在她边上的桌子,脑袋凑了下去,“你怎么知道我是整容的?”
“你真整过容?”简白抬头,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似乎是真的想找到他整容的痕迹。
他直起身体,轻笑了声,“骗你的。”说完,动作熟稔的在她脑门上崩了一下,手挨上她光洁的额头,清晰的沾染上他手指的温度。
两人都是一愣,林城先回神,收回手,从桌上下来,“上去吧。”
“好。”
.
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林城接到保安室的电话,说是打人的黄牛贩子抓到了,他和顾衍川说了声后,准备先去警/察局看一下情况。
简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了,直接坐进驾驶位,一脸理所当然,“你是去警局?正好顺捎我一程,我去做目击证人。”
他笑一声,侧目看她,起了逗她玩的心思,整个上半身探到她那边去,呼吸都在她脸侧,“我系安全带。”
简白垂眸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都变得谨慎,她咬着唇,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心里突如其来的“咯噔”一声,这样从未有过的感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讨厌这样被动的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烦躁让她想吹吹冷风,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高速上车辆稀少,林城的车速很快,简白将车窗降下一些,阖着眼眸,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心里慢慢沉静下来,想的也多了些,再睁眼时,明亮的眼睛里清明了不少。
到警局之前,简白没想过真正动手,但没想到的是,林城给了纵容她动手的机会。
他斜斜的靠着门,笑意不减,烟夹在指间,转来转去,“你打,打坏了算我的。”
简白眉梢一扬,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不受控制,她别开眼,直接朝角落里走去。
真正动起手来,完全没法控制情绪,她手起手落的,三两下就将几个黄牛贩子打瘫在地上,气是出了,可心里的那股子烦躁却是愈来愈强烈,她丢下手里的警棍,出了房间,出了警局,直接坐在台阶上,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想用尼古丁去麻痹自己。
林城还在里面,先前的王处长讨好的递了根烟给他,谄媚的笑着,“外面那是嫂子?”
“她?”林城推开他递烟的手,视线透过玻璃落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