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滑,还请小心些。”
柯凡站起来,合着手弯了弯腰。
下山时,柯凡思索起来,成阙对这一切是不是早已有了预料,否则怎么会请把东西留在这,请师兄交给自己?
台阶有些滑,好不容易小心翼翼走到了平台处,却摔了个大跤。
木盒子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没有一丝磕碰。
柯凡坐在地上没有第一时间起来,而是看了看怀里的盒子。她用袖子擦了擦盒子,这才扶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
要不是冬天穿的厚,这会儿她的屁股估摸是已经开花了。
叹了口气,柯凡继续向山下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车里,她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好一会儿才被接起,响起了爷爷平静的声音:“喂。”
柯凡终于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柯政民没料到这一出,先是一懵,接着喊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别哭!”
他越是喊她别哭,她就哭得越凶。
于是他索性什么都不说了,等柯凡渐渐平静下来才开口:“没事儿的,你先回家。”
走进家门的那一刻,柯凡震惊了,因为家里不止爷爷和爸妈,还有成阙的外公和爸妈。
成阙的妈妈一看见她便冲上来:“好孩子,委屈你了,等成阙回来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
还没等她回过神,柯母也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结婚就结婚呗还偷偷摸摸的。”
???
一旁的蒋海洋冲她笑了笑,眼神颇有意味。
柯凡开始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等大伙都坐到沙发上,柯政民才开了口:“不就是分开一年吗,哭得跟个小孩是的。”
几个家长都不约而同地偷偷笑起来。
柯凡的脸轰的就红了,大伙儿这是都听见了?
柯政民看出了她的心思,说:“你打的是座机。”
得,她哭得那么放肆,肯定是都听见了。
蒋海洋站起来对柯政民说:“还有点事儿,先走。”
柯政民同他点了点头。
他又转过来对柯凡说:“凡凡出来一下。”
两个人走出大门,又向前走了一段,柯凡抢先问:“您和我爷爷说什么了呀?”
“这个啊,没什么,就是说成阙有个业务,要去非洲一年。你爷爷一听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开心。”
柯凡心想:能不开心吗?他老人家估计还想着成阙在非洲移情别恋呢。
蒋海洋朝大门的方向看了看,“改天你去院子里,把成阙藏的东西挖出来,他说你知道他藏哪了。”
“东西?什么东西?”
“不清楚,这臭小子也没告诉我。”
“他真的能回得来?”
蒋海洋拍了拍她的肩:“丫头,看开点,生死由天定。再说了,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他要是回不来,咱们就找个更好的!”
柯凡哭笑不得:“外公,他可是你外孙勒。”
“他是我外孙没错,但是吧,我也确实觉得他配不上你。”老人叹了口气,“你看你多优秀,整一个白富美,而成阙呢,连个学历都没有,就只有几个臭钱。”
“不论这盘棋下到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就算他真的回不来,你也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晓得没?”
柯凡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你爷爷出来了,赶紧回去别让他起疑心。“
柯凡回头一看,爷爷果然站在门口往他俩的方向瞧。
“那我回去了。“
“去吧。“
柯凡回去的时候,成阙的爸妈也起身要告辞了。
“阿姨…“话还没说完,只听成阙他妈说:”诶!怎么还叫阿姨呢!“
柯凡抓了抓头发,红着脸喊了声妈。
“这就对啦。“
成妈妈临走前,往她手里塞了个镯子,成色极佳的碧玉。
她拍了拍柯凡的手背:“走啦,有空来家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成妈妈眼角的皱纹,似乎深了许多。
送走了亲家,柯振提议晚上下馆子。
柯政民难得没有拒绝,于是便定下了。
趁着这会儿闲工夫,柯凡靠着记忆摸索到了他俩初见的那地儿。
那地儿用转头围了个花圃,只是这大冬天的,还未栽种植物。
沙坑里正好有把铲子,柯凡□□,撑在一旁计划起从何下手。
想了半天,她决定从右边开始挖。
冬天天色暗的快,她的动作也越来越迅速。
雪水湿润后的泥土地挖起来没那么难,天黑前,柯凡终于凿到了什么东西。
柯凡索性用手扒拉起来,没一会儿就摸到了泥土下的东西。
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