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放进粥里。
“就一块?”瞿铮作势还要再扭,就看见姜胤比她更快地往粥里又放了一块。
欸嘿,有戏。
她还想再再扭一下,就听见他说:“再扭一块都没有。”
瞿铮正要发力的脖子松懈下来,老老实实张了嘴。
一旁的柯凡暗中观察,悄mī_mī地对成阙说:“我觉得有喜酒可以喝了。”
“食不言。”
“好好好不言不言。”她说完冲成阙嘻嘻笑了一下,伸出筷子从他的餐盒里夹出一块鸡肉,放进自己嘴里。
成阙什么也没说,还把自己的餐盒往她那边推了推。
瞿铮吃的不多,姜胤喂完饭对他俩说:“晚上就住下吧,还有空房间。”
柯凡自然是没问题的,她的行李里东西都有,住几天不成问题,倒是成阙…
她转过头看他,他神色淡然:“车里有换洗衣服。”
等几人都吃完,成阙主动收拾了餐盒,带着柯凡进了房间。
“你知道哪间房?”
“嗯。”
成阙的表情看着有些急不可耐,转开把手就把人推了进去。
柯凡正要开灯,手却被他一把按住,整个人被压在墙上。
张开嘴打算说话,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恰好被他趁虚而入。
房间里的窗帘没拉,正好能看见柯凡嘴唇上亮晶晶的水渍。
成阙扑哧笑了。
柯凡攥起拳头往他肩上一锤:“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他叹了口气,“今晚只能睡觉了。”
柯凡的脸红得更烈:“你你你!”
成阙毫无预警地打开灯,把她红通通的脸看了个仔细。
他拍拍她的头:“去洗澡。”
成阙再大胆,今晚在别人家也是要有所收敛的。
两个人盖棉被纯睡觉,一夜无事。
第二天刚醒,柯凡就看见手机上的消息,来自林漾的消息。
【今天早上九点,岳阳路奉阳茶楼见:)】
柯凡眯着眼睛回了一个嗯,转身又要睡下。
成阙依旧维持着规律的生物钟,并立志把小妻子的作息也调整回来。
他和她抢起被子:“起床了,已经八点了。”
柯凡明显还没清醒,以为是在自己家:“才八点呢。”
“瞿姐都已经起床一个小时了。”
柯凡听到瞿姐,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哪,她扑腾着坐起来,强迫自己清醒。
姜胤的住所比较偏,离奉阳茶楼有一段距离。
两个人提前半个小时出发,准时到达。
柯凡到时,林漾已在在官座的位置上品茶。
成阙选了旁的一桌,离他们有些距离,只能观察,却不能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茶楼今日唱的是昆曲《思凡》。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唱腔声声入耳,柯凡的手有些发抖。
林漾的视线一直在台上,直到她落座才转头。
“你来了。”
“我来了。”
桌上除了茶,别的什么都没有。
林漾为她斟茶,面上以及声音都带着笑:“总觉得有些事,得跟你说清楚,以后才不会算到我头上 。”
柯凡接过茶盏子,直视着他:“你说。”
“听过这出戏吧?”他说着,目光再次转移,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还未等她回答,林漾接着说了起来:“我是个私生子,而你母亲认识的林女士,并非我的生母。我的生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很不幸,她是个红灯区女郎。”
笃笃的敲桌声提着柯凡的心,她的手掌渐渐湿润起来。
“我的父亲把我接回家时,家中已有两个孩子,皆比我大一岁,是对双胞胎。我一开始以为,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弟弟,结果你猜怎么着,其实是两个男孩。那位女装哥哥,大概可以称之为健全吧,除了他本是个男儿郎,却偏要做女娇娥。”
“他长得俊俏,也更具阴柔美,因此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有天夜里,我跑到他的房间想和他玩拼图,看到他正赤裸着身子照镜子。他问我是不是害怕了,我说没有,因为我确实没有害怕。他是那个家里,唯一对我好的人。”
林漾说到这,眉眼弯出真实的弧度。
“后来我被舅舅接出国,当了他的儿子,所以你口中的林阿姨,其实是我的舅妈。那天会在酒吧的地下室见到你,也并非偶然,因为酒吧就是我那位哥哥开的。他打电话说他抓了你,叫我去见你最后一面。”
林漾伸展着的五指突然攥成拳头,茶盏子被他握在手掌之中,掌骨凸起。
“我不同意,所以执意要带你走,他也没有阻拦,说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她,眼神带着莫名的悲哀:“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