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戎。”“周展。”
方戎念叨了两遍周展的名字没什么印象。
周展抬头扫了一圈发现人还真多，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吊牌32c？这是澡堂子？但这池子里的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赵启生听到这边的动静又转了过来：“吹神你都不认识？是不是联盟的。”
“暂时还不是。”周展说。
“怪不得，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认识了。”赵启生笑道。
“一边儿去。”方戎伸手把趴在池子边上的赵启生摁了下去，还没开口，后边的宇然又冒了出来。
“新来的？”宇然打量着周展，他们小组刚成立不久，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时空六道和sps测了吗？”
“没有。”周展摇头，“sps是什么？”
“这个呢，简单地说就是……咕咚咕咚……”宇然也被方戎摁了下去。
蒋钦看到周展茫然四顾的样子，开口解释道：“这是联盟分部的愈合室，相当于现世中的医院，池子里的水是愈合液，疗伤用的。”
这么半天周展终于听到了一句人话，内心非常感动，伸出手来和蒋钦握了握：“谢谢！”
“不客气，我是蒋钦，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咕咚咕咚……”
推开蒋钦后，方戎终于逮住了说话的机会，低声问道：“哎，兄弟，你跟叶雪什么关系啊？”
“额……”周展想了下，要说是队友，貌似还早了点：“债务关系。”
“债务关系？！”方戎惊讶地都合不拢嘴，“你得欠了她多少钱啊？她都舍不得让你死。”
叶雪是多么有钱的一个人，方戎很清楚，他们现在呆的这个分部都是叶家出资建的，叶雪到这来就跟回家一样。按理说，周展这个还没有备案的伪捕时者是没有资格进愈合池疗伤了，也只有叶雪或者叶非明才有资格把他送进来，换成他方戎都不行。
“是她欠我三把s系武器。”周展说的跟真的一样。
方戎脸上的笑容渐浓：“兄弟，你知道s系武器多珍贵吗？”他在虚无之地奋斗了两年才攒够了一枚s级蓝戒所需要的材料。
还记得拿到蓝戒‘黎明’的时候，他和秦月炫耀了足足一个月。方戎摘下戒指，准备好好和周展说道说道。
没想到周展点了点头，轻飘飘地说了句知道，顿时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兄弟，你比我还能吹呢，她要是欠你三把s系武器，我估计你现在已经被火化了。”方戎说什么也不信，叶雪是有钱，但她绝不会拿这么贵重的资源来显示自己的富有。
周展也不辩解什么，神秘莫测地说道：“一个月之后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方戎觉得这家伙将来必能承袭自己的衣钵，他吹牛只是骗骗别人，这家伙连自己都骗，太狠了。
“诶？你去哪儿？”方戎还想着把周展弄到自己队里，收个徒弟当当，没想到周展爬出池子就要走了。
“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你们慢聊。”周展说着向门口走去。
“更衣室在右边，穿上衣服再走。”蒋钦在后边嘱咐道。
“谢了，蒋兄。”周展渐行渐远，方戎还在后边恋恋不舍地看着。
“都走远了，还看呢。”蒋钦说。
“这家伙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方戎笑着说道。
赵启生又冒了出来：“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今天非淹死你个老东西！”方戎跳到隔壁的池子里，将赵启生一顿毒打。
更衣室里，周展拿着吊牌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衣物，上面都是血渍和雨水，看来是没办法穿了。
手机钱包钥匙都还在，手机虽然进了水但还能用，只是钱包里的钱已经被血染得看不见字。
亡灵结晶上，那三条黑色的细线不知为什么竟消失不见了。
难道雨水洗掉了？周展摇了摇头，他很清楚地记得黑线是嵌在结晶中央的，代表着猎亡骑高阶亡灵的身份。
在亡灵世界中，亡灵，亡灵战士，猎亡骑，巫灵，灵主，等级依次递增，黑色细线的数量也会随之增多。
算子西和周展说过，黑色细线是联盟判断结晶等级的重要依据，被称为虚无暗线，过多久都不会消散。大家也是凭这个来兑换功勋的，一条暗线的结晶能兑换的功勋为1，两条的是10，三条100……以此类推。
周展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结晶，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琢磨半天，周展还是决定见到算子西后再说。他收好结晶，开始寻找能遮体的衣物……
此时医疗大厅，等候区。
算子西，叶雪，牧白正拿着周展的医疗报告发呆。
报告显示，周展的前胸和后背，各有一道十公分长的伤口，但是心脏却没有任何问题。
看上去那么虚弱，是因为失血过多，和体能耗尽。
牧白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刀，不可能啊，他的刀又不会拐弯，怎么可能在扎穿周展身体的同时，特意避过他的心脏？
“会不会是故意避开？”算子西说，刀不可能，但是拿刀的人就不一定了。
叶雪摇了摇头，她很肯定周展当时的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
“难道说……周展其实已经死了，只是有一缕别人的魂魄从其它世界穿越而来，附到了周展的身上？！”牧白的脑洞已经扩大到了银河系级别。
“你小说看多了吧。”熟悉的声音从走廊里传出。
几人转头看去，周展披着白大褂，穿着拖鞋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