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夏棠梨打开门,不过只露出一道缝,不给他进门的机会。
郑玉见她防备这么重,联想到boss一脸的欲-求不满,他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他眯起眼微微一笑,说道:“我们boss让我送你的东西过来。”
夏棠梨睁眼一看,在郑玉的脚边上,堆放着一堆的纸袋,还有买给宫世勋订婚的礼包盒。
她这才想起来,冲出清河公寓时,好像把东西拉在那里了。
“谢谢你。”她向郑玉道谢。
郑玉见她包着毯子,也没提出要进去的要求,颔首之后道别离开了。
等到他返回清河公寓后,司兆薄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冷冽的背影沉沉映在暗沉房间里,没有灯光,没有明亮月华,唯有淡淡的光线,映衬着他孤寂的身影更为寂寞。
“boss,东西送过去了,夏爷才洗过澡,没有说什么。”郑玉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才洗过澡?”司兆薄的声音骤然一寒。
郑玉心一紧,他声音不再平静如常,忐忑道:“夏爷裹着毯子出来的。”
一阵冷风袭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司兆薄倏忽站在他跟前,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
危险警报拉响!
司兆薄垂眸,一张黑俊的脸上布满黑暗的光芒,看向郑玉时,带着死神般的冷寂,他寒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看,看,看到什么?
什么也没见着啊!
郑玉脑子来不及细思,连声道:“没有,什么也没瞧见,夏爷毯子裹得紧紧的,我连他的脖子都没看清。”
boss的洁癖是越发的严重了,真的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夏爷不过是个男人,男人,boss中毒越来越深了,司家难道要绝后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支支吾吾的道:“boss,您不考虑下之前小花的提议吗?”
“你走吧。”司兆薄想到夏棠梨带着水花的眼,他精神耷拉下来,转身走了回去。
房间里寂静无声,黑暗一地。
司兆薄站在窗台边上,眸光闪闪,似乎在看着窗外的流火,又好似目空一切,虚无缥缈。
第二天,阳光明媚。
夏棠梨裹好胸部,戴上喉结,从一大堆的运动衫里,挑选了一件天蓝色的衣衫。
她虽然个子有一米七五,可身形纤瘦,即便不怎么裹住胸,也不会很大,穿上男装,特别的宽松,瞧不出身材。
也正是这种独特的身形,二十年来,倒也无人识破她的真身。
便是有人怀疑,也顶多说她气质偏弱,骂她一句“娘娘腔”,“小白脸”之类的。
夏棠梨收拾妥当之后,拿起礼包盒,向外走去。
宫家是北江市的新贵,宫世勋年纪轻轻便是北江市理工大学的教授。
北江市各个阶层待嫁的姑娘,莫不以宫世勋为理想型的结婚对象,可谓是”国民老公“般的存在。
多金,富有光明的社会地位,帅气逼人又温文尔雅,完美得无懈可击。
多少个夜晚,夏棠梨睡不着,翻上钟楼,远远观望着理工大学的方位,盯着宫世勋的宿舍楼,一望便是一个晚上。
这个如画一般的男人,是她心头上最美的梦,是她可望而不及的对象。
她一直在寻找,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宫世勋,她不是男人,不叫夏棠礼,而是唤作夏棠梨,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可这个男人,今天却要跟她的好姐妹乔小优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