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走了,并没有得到夜央明确的答复,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天地玄黄榜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凡是写入天地玄黄榜的人日后可参与一份机缘的角逐。
至于这机缘是大是小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这机缘的获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据说这黄泉路的开启迄今为止已经是第五次了,而第五次之后再过十年众人就会去角逐其中的机缘。
机缘的多少暂且不论,想必也不会太多,可是五次要有一百人角逐这些机缘。而且黄泉路十五年开启一次,相比于第一二次走过黄泉路的人,他们好歹要少八十五年的修炼时间。
好像说这机缘的获得与修为高低无关,但是如果没有能够保住这机缘的能力,这机缘也会变成催命符。
夜央实在拿不定主意,也不是他贪心,可是师父和姐姐都说过不争机缘怎争大道这样的话。
争渡争渡,不渡天,不渡地,只渡我身!
嗯嗯,到时候如果多了令牌那就送给他吧!
夜央看了看身边坐着的月裳,却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唉,也只有和自己在一起她才会睡得如此安心啊!想起那日在月裳梦中所见的那个冷漠的少女一下又一下倔强地挥动手中的剑,他不难猜到她在地狱中的生活。
为了活着,在那杀戮所造就的滔天血海中苦苦挣扎!
轻轻抱起,将月裳平放在床上,再轻轻走出门去。动作轻柔,却是怕惊醒了梦中的人。
月光照在月裳脸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月的衣裳。圣洁的好似白莲的稚嫩而又秀气的小脸上,好像渐渐升起了一丝笑意。
一夜无话。
“唉,你听说了吗?昨天好像有人也像墓一般扮猪吃虎,直接打胜了十八场!”在通行往血城中央的路上有人在问同伴。
“哼,什么扮猪吃虎,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怎么能拿他和墓相比呢!”所问之人嗤笑道。
“不是啊,听说燕飞都已经败了,燕飞可是自从上了对战台之后未曾一败啊!”
“就是燕飞那个废物,打败一个不会攻击的废物很厉害吗?”
“······”
夜央在一旁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丝毫不以为意。认为他不行的话更好,虽然他也想与刽子手打一场,可是万一把人都给吓走就不好了。
燕飞的一张胖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他拉着夜央的话他早就冲了出去。
是的,没错,是他拉着夜央!毕竟······呃,就是他不会攻击,这偏偏是个最真的真话。
如果冲上去的话,结果一是自己被他们揍一顿,结果二是······嗯嗯,还是自己被他们揍一顿。
看着这有点儿人多的城道,燕飞也只能抱怨以前的城池修的一点儿都不合理。
如果我能够如愿以偿的当上家主,我一定要出钱把这城道再修一遍!燕飞恨恨地想道。
夜央实在有些儿无语,这胖子就这么赖上自己了?明明自己还没有答应他好不好!结果这胖子就像是一大早就守在那客栈门口一样,恰好和自己偶遇在那里!
月裳走在最后,眼中透过的寒光看得燕飞头皮发麻。可怜的燕飞实在想不到自己到底怎么招惹了这个小姑奶奶!
行至斗战台下,夜央感到有点儿奇怪,相比于昨天的斗战台,今天的斗战台周围显得格外安静。
“哎呀!”胖子一声大叫,直接摔倒。
“是哪个混蛋?”胖子飞快爬起,怒气冲冲的大声问道。
四周寂而无声,众人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燕飞。
燕飞的声势渐渐弱弱了下去,他也被这诡异的情景给吓住了。
目光下移,再下移,再再下移,然后······燕飞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脸上慢慢爬上了笑容,眼睛都被挤得找不到了。
“刽子······不不,大哥,我不是说你的!”燕飞都快哭出来了。
刽子手半躺在地上,一只脚高高踢起,就是这个罪魁祸首啊!
少年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丝毫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目光从燕飞的身上扫过了一遍又一遍。
燕飞敢打赌,这个变态一定在想着要把自己凌迟该从哪个地方下刀。
越想,燕飞越感到遍体生寒,仿佛自己坠入了冰窖中。
刽子手终于把目光从燕飞身上移开,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夜央身上,颇为玩味的打量着,就像看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夜央非常讨厌这种视别人如同蝼蚁的目光,可是他并没有发怒,呵呵,只有事实才能打破他那充满变态的骄傲吧!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刽子手也没有说话,与夜央对视着,眼中的精光越来越盛。
慢慢地,他眼中的光芒开始收敛,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能让人同斗战台上的那个疯狂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夜央朝四周望去,四周的人可没有像对待刽子手一样对待他,有的人眼中战意十足,有的人脸上带着疑惑,也有的人嘴角挂着不屑的意味。
燕飞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远处的邋遢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月裳上了一个斗战台。
夜央的对决也再次开始!
开始上来的是一个面蒙黑巾的黑衣人,匕首在那人的指尖一圈一圈的转动,像一只翩舞的蝴蝶。
夜央一改昨天的打法,不再装作武道很差的样子,下手干净利索。
虽说不是全力出手,可是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