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气氛变得安宁闲适。
秦嘉年打了个哈欠,小声地跟季宽聊天:“你说,我们汀庐真的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季宽用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膝盖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太可能了,不过我们会尽全力帮汀庐解决目前面临的问题。其实破坏和修葺本身就是人类活动的痕迹, 代表着不同历史时期的文明, 也是一个时代的标志,有什么不好呢?”
他絮絮地解释着, 忽然肩膀一沉,秦嘉年的脑袋靠了过来。
季宽的身体僵了一下,歪头去看她。
他的鼻尖触到她的发丝, 带着曾经熟悉的樱桃味道,眼前是她纤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和因为衣领下滑而微微露出的高耸。
季宽倒吸了一口气, 迅速别开眼。
盛夏的深夜,莫名燥热。
他闭着眼睛, 径自冷静一会儿, 然后轻轻扶起秦嘉年的头,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秦嘉年感觉到动静, 不安地动了动。
季宽的脚步顿住, 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秦嘉年抓住季宽的衣襟, 往他怀里蹭了蹭, 似乎找到了一个温暖又舒服的地方, 睡着了。
季宽歪头笑了, 轻轻把她放到另一张床上,把她的衣领网上拽了拽。
第二天一早,秦嘉年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的小床上,她揉了揉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记忆回笼,她记得昨晚是坐在小沙发上和季宽聊天来着,大概是自己睡着了,然后……
然后她脸色通红。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她四下张望,发现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张良的床位也空无一人。
秦嘉年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张良早上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烧也退了,这会儿季宽正陪着他做检查。
医生说他还有些感染,这几天要好好休息,继续打针。
秦嘉年是在处置室找到他们的,她看了一眼季宽,还有些羞怯。
她径自走到张良旁边,左右看看说:“张主任你可算醒了,昨天真是吓死我们了。”
张良咧咧嘴,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们担心了啊,年纪大了胳膊腿都不灵活了,当年我想季工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
季宽也被他逗笑,没好气地说:“行了老张,少说两句,医生让你多休息!”
张良颇为听话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季宽扶着他回病房,秦嘉年跟在两人身后。
季宽交代张良:“等会儿你先回病房休息,我去给你买饭。”
张良点了点头,想说点儿感谢的话,又觉得见外,咽回了肚子里。
他又问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季宽捡好听的说了两句。
把张良送回病房,秦嘉年和季宽一起出来买饭。
医院门口有一个早餐摊位,两人坐下吃了口早饭,顺便帮张良打包了一份粥和小拌菜。
季宽问秦嘉年:“下午有事吗?”
秦嘉年:“没事,怎么了?”
季宽:“能让小黑再陪我出次海吗?”
秦嘉年皱起眉来。
季宽笑了,说:“别紧张,我昨天都下去一次了,不会出事的。工作不能耽误,是不是?”
秦嘉年白了他一眼说:“你还真是为了你的梦想够拼命的。”
季宽直直地看着她,说:“那当然了。”
两人吃完早饭,季宽回医院,秦嘉年回家,约定中午的时候在码头见。
秦嘉年除了带小黑来,还叫了阿楠。
季宽和阿楠一起装备好,由小黑开快艇再次出海。
他刚要上快艇,被秦嘉年叫住。
季宽回头看她。
秦嘉年咬了咬嘴唇说:“小心一点,我在这等你。”
季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转头走了。
汀庐的海水浑浊,水下辨识度很低,季宽和阿楠下去之后摸索了很久都一无所获。
就在季宽想放弃,重新寻找答案的时候,一块礁石背后的几个小黑点吸引了他的注意。
季宽冲阿楠招了招手,两人合力搬起礁石,只见那礁石的背后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海螺。
季宽往更深的地方游过去,发现不少礁石背后都有这种海螺。
他收集了几个海螺,连带几块附近的小石子一起装了起来,然后招呼了阿楠返回海面。
秦嘉年看见季宽三人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问季宽有没有什么收获。
季宽脱了装备,翻出一颗海螺问秦嘉年:“认识这种螺吗?”
秦嘉年左右看了看,仔细想想说:“好像很小的时候见过,岛上有男孩子到海里比赛潜水,有人抓回来过这种螺,但是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亲看了看季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