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年迎上去,笑呵呵地叫着阿爹阿妈。
季宽跟在她的后面,满脸堆笑。
秦嘉年拉过他,有些腼腆地跟父母介绍:“这个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季宽,我的……男朋友。”
季宽礼貌地上前问好:“叔叔阿姨好。”
大概是天下的父亲对准女婿都有着天然的敌对,秦祖元看了看季宽,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倒是凤莲觉得这小伙子看起来很顺眼,她笑呵呵地说:“辛苦你了,这么远还麻烦你来接一趟。”
季宽忙道:“不辛苦的阿姨。”
他边说边接过秦祖元手里的行李箱,问:“叔叔阿姨吃饭了吗?我们先回酒店还是先吃饭?”
秦祖元:“火车站有什么好吃的,难吃又不卫生。”
季宽想想也是,于是问:“那我们现在去酒店?”
凤莲应了一声。
一行人开车到酒店,季宽拿着身份证办入住。
不远处,凤莲拉着秦祖元小声说:“你对人家孩子那么凶干嘛?”
秦祖元哼笑一声,“你不懂,我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怎么能那么轻易便宜了那小子!”
凤莲白他一眼,没说话。
季宽开好了房间,秦祖元和凤莲一间,秦嘉年住在他们隔壁,自己一间。
几人一起上楼,秦祖元和凤莲进门放行李,身后季宽拉着秦嘉年拐到她的房间。
他刷卡进门,拉过秦嘉年,快速用脚带上了门,然后双手把秦嘉年扣在墙上。
季宽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带着些委屈,“你爸爸凶我。”
秦嘉年微微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她俏皮地回道:“那你也去凶他喽。”
季宽低头凑近她,“不要……”
秦嘉年歪歪脑袋,声音小小的,“那你要怎样嘛?”
“父债子偿。”他说着,就要低头吻她的唇。
“年年!”门外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秦祖元中气十足的叫声。
季宽揉了揉眉心,退开半步。
秦嘉年红着脸,从他的胳膊底下钻出来,去给秦祖元开门。
秦祖元进了房间,左右看看,打量了两人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背着手说:“走吧,去吃饭。”
秦嘉年悄悄朝季宽吐了吐舌头,两人快步跟上。
四个人在市区的一家购物中心吃了饭。饭后,又买了一些过年用的东西。
从购物中心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酒店楼下,季宽把三人送进大门,准备离开。
秦祖元叫住了他,“要不要一起喝点?”
喝点儿?
季宽马上明白过来,笑着应下,“好啊。”
于是,两人啤的白的买了一大袋子,又在酒店叫了几个菜,回到了房间。
秦祖元把酒和菜一一摆好,脱掉外衣,倚在沙发上,说:“能喝多少酒喝多少,别逞强。”
季宽笑笑,“知道了叔叔,我尽量。”
秦嘉年和凤莲一开始还陪着两人,后来,母女俩直接回了秦嘉年房间睡觉去了。
那边,房间里横七竖八摆着一堆空酒瓶。
秦祖元已经喝大了舌头,搂着季宽的脖子说:“小伙子,你……嗝……真不错!”
季宽的脑袋也是蒙的,“谢谢大哥!”
秦祖元:“兄弟你以后去汀庐记得找我,我带你到海里抓……抓螃蟹。”
“螃蟹……不好,咬人。”
“那……你想抓啥?”
“抓啥?抓……猪?”
“行,我带你到海里抓……抓猪……”
两个人天上一句,地下一句,聊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秦嘉年和凤莲打开门,发现两人躺在地毯上。
季宽的头枕在秦祖元的腿上,秦祖元的双手抱着季宽的胳膊,两人睡得正香。
后来,季宽总结出一条真理:没有一顿酒搞不定的岳父,如果有,就两顿。
除夕这天,秦嘉年一家三口在酒店定了年夜饭,吃过饭,三人在酒店门口看烟花。
这里的烟花也美,但和汀庐那年的烟花美得不同。
这里的烟花更大,造型也更多,带着城市的热闹和繁华。
而汀庐的烟花相比之下就显得单一得多。
那是《日记》剧组留下来的,对于岛民来说,很珍贵。
每一朵烟花升空都带着更多的期盼和珍惜,那是关于家乡的独特的记忆。
秦嘉年的笑容映在烟花绽放的黑夜里。
秦祖元问她:“年年,想不想留在城市里?”
秦嘉年眨了眨眼睛说:“我想先读研,之后的事情没想过。”
秦祖元看向天空,喃喃道:“留在城市也挺好的。”
三人看完烟花已经十二点多了。
回到酒店,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