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的山脉倒映在湖水之中,芦苇随风摇摆,这一切若要说是真实的自然,倒不如说是水墨画中的一笔,而在这如同水墨诗画的湖边,却有着一个与环境格格不入,显得真实无比的亭子。
“这段时间里面,倒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男子修长的手指将黑棋按定在棋盘的一角,他的样子似乎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强忍着这样的情感,故作平静地开口道。
男子对面的棋手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将扑面而来的烦恼和忧虑扇去,他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从棋盅里拿出一枚白棋,却迟迟下不去手,不知道放在那里才好。
“残阳,这你倒是别急,我觉得很快就有消息了。”
男子左瞧瞧右看看,考虑再三,终于还是把白子下了下去,残阳看了一眼白子的位置,皱起了眉头,棋局已成黑龙升天之势,却被这一颗白子懒腰斩断,这一步下的的确精妙。
“笨娃子,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两个明明有能力,却要在这里天天下棋,我受不了了。”
残阳手一推,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全部扫落,他目视着这个被他称之为笨娃子的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的阴郁,他的内心里十分的烦躁,如果那件事再拖下去的话……
“喂喂!你怎么把棋子都弄撒了,你是不是见快输了就耍赖啊!”
男子将折扇合拢,一脸狐疑地看着残阳,他丝毫不觉得男子的生气是因为那件事,反倒是觉得是因为快要输棋了所以才这样大发雷霆呢?
“你才是以前经常耍赖的家伙吧。”残阳看着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明明他才是以前经常耍赖的人,“再这样下去,那些小辈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小辈们自有他们的命数,我们是无法干涉这么多的。”
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地上的落子竟然是漂浮了起来,噼噼啪啪落到了两个人的棋盅里,男子拂手盖上棋盅,起身走到了亭边,他的话虽然这么说,但谁又不知,此事的事关重大。
“我只是觉得,这所谓的一切,发展的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残阳皱着眉头,他手中原先握着的棋子被捏的粉碎,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或许是最初的一步,又或许是时时刻刻,在冥冥中,他感到不自然。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简单不是么。”
男子转过身来,他打开折扇,冷静的看着残阳,残阳将手中的粉末撒入湖中,一股强烈的淡红色真气从他的身上淡淡飘起,真气所放出的力量,使得湖面都被掀出一层层波浪。
“残阳,你是什么意思?”
男子将折扇置于腰际,蓝色的真气从他的身周围散出,两个人所散发出的力量,在湖面引起两股波浪,两股波浪对撞在一起,仿佛随时要掀翻这个亭子。
“你不懂,你我不愿意出手,是因为你的顾虑,已经失联了这么多人,我不可以再坐以待毙。”
残阳看着你男子,从背后祭出了一把宝剑,而男子也从背后拿出一根短棍,两把武器露出的刹那间,整个亭子的上空风雨大作。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出手的。”
那短棍一阵光芒显露,竟然化作一把斧子,随着斧子的现身,男子蓝色的真气突然提升了数倍不止,一股力量隐隐要压过残阳。
“小雨!残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快住手!出事了!”
就在两个人要动手前,一道好似星河般黑色的色彩划过,一位蓝衣錦服男子匆忙地出现在亭子内,看到这个男子,小雨和残阳皆是眉头一皱,两人的真气全部在刹那间散去。
“南宫,发生了什么,慢慢说!”
看着南宫匆忙地样子,小雨和残阳都下意识感觉一丝不妙,随着两个人真气的消散,原本波涛汹涌的湖面和风起云涌的天空都恢复了平静。
“石碑……出了事情!”
南宫喘着气,他看着两个人,指着山那头的方向,两人听到他的话,互相对视一眼,赶忙抓起南宫,就朝着山的那一头赶去。
三人飞过一座小山丘,落到了村落里,在这个简朴的小村子的最边缘,有一块高十几丈的石碑,但此刻的石碑散发着黑色的闪电,在石碑的周围围满了许多的人。
“残阳、小雨!”
三人刚刚落地,两旁的人都朝着两个人紧张的打招呼,两个人从人群让开出的路走近了石碑,看见石碑的状况,两个人的心里都有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上一个进入石碑的人是谁?”
小雨朝着南宫问道。
“是七鱼,他已经进去半个月了。”
南宫看着石碑,心里有点担忧,这块石碑本来从来不会发生些什么问题,除非……
“残阳,难道是?”
小雨看着残阳,残阳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是这里唯一有权利并且有能力解决的人,这种情况他们已经见过一次,绝对不会有错。
“我和笨娃子去救他,你们都留在这里。”
残阳一只手附在石碑之上,红色的真气沿着石碑升腾而起,注满了石碑的凹槽,在石碑之上露出了一连串的数字出来,两人看着那段数字,纵身进入了石碑。
“你们等等!”
南宫还想要说什么,突然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廖沙,你为什么……他们这样做,难道不会……”
南宫疑惑地朝着一旁穿着一身银衣的男子问道,廖沙看着南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