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在有些人看来,三天是很短的三天,也许一场酒宴,一次旅行便过去了,但如果是在空无一人的深山,头无片瓦,四面生风,这样的三天就显得没那么短暂了。更何况还要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那这三天就会会变得很漫长。
“好友啊好友,这一次的账,我们有的算了。”正在树上的讨债儿郎咬着一节草根,斜靠在一个比较结实的树枝上,既有利于隐秘,也可以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三日已到,也不知蝶梦机有何进展,唉,算了,还是相信好友的能耐吧。”讨债儿郎心中自言自语,忽然!
“有人!”
一声有人,只见一道黑影如风掠过。
“跟上。”
这一道黑影的轻功已是了得,但讨债儿郎又岂是易与,未见屈膝弓腰,身形却已掠出,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奔了出去。
待得半刻,那道黑影来至一处山洞停下身形,讨债儿郎就如同与他约好了一般,时辰拿捏得分毫不差,也停在与他不远的灌木丛中,远远望去,隐约可见是个女人的身形。
“看来此地便是好友所说之玄离暝间,这三日赶路总算没有白费。”讨债儿郎心中暗道。“只是此地明显设有结界,还需设法。”
讨债儿郎凝神间,那女子自怀中取出一块玉牌,缓缓伸向洞口,洞口顿现神秘幽光,夹杂无数咒文符篆,犹如帘幕,令牌到处,帘幕一分为二,女子随即进入。
“依照好友之言,此人应与那日截杀我的两人一路,那两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当年之事恐怕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况且逸云仙亦是负伤,虽未看详细,但仍能辨出晦经纶之余劲,此前我有所考虑,晦经纶与三宗暗自谋划,挑生事端,现在看来,事情非是如此简单,此中禁制不宜轻动,我便在此等待,是否有所变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蝶梦机欲请怜凌流珂前往学海无涯。
“学海无涯?那是何地?”
“儒门圣地之一,也许现在是唯一。”蝶梦机说道。
“不会吧。”怜凌流珂摇了摇头。“若此地名列圣地,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因为这是只有几人才知道的秘密,即使是那几位前辈亦不知情。”
“几人?除了你,尚还有人?”
“这恐怕只能无可奉告了。”蝶梦机摇了摇头。
“既然你求我,我就要有对等的情报,这是我家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否则你这个忙,本小姐不帮了。”
“唉,何苦难为我呢,此事对于你来说非是好事。”
“第一。”怜凌流珂伸出一只葱白般的手指。“这是我的家训,与福祸无关,第二,不知道原因就想使唤本姑娘,做不到。”
“你啊。”蝶梦机叹了口气。“也罢,既是如此,我便与你明说说。”
“对于当年三教衰微之事,你了解多少?”
蝶梦机先反问道。
“我知晓之中有所隐情。”怜凌流珂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隐情,只是”蝶梦机又叹了口气“一场意外,不算意外的意外。”
“也许你可以换一种语气,毕竟你也不大我几岁。”按照现代汉语,这种带着明显情绪化和不明意味的语言,应该称作吐槽。
“哈。”蝶梦机笑了笑。“那你可以叫声大哥吗?”
“你到底说不说。”怜凌流珂转身欲走。
“当年三教衰微,散于外界的消息,是人才凋零,内部不和,但,实际上的原因是,三教之中出了奸细。”
“出了奸细?”怜凌流珂问道。“三教人员多杂,有奸细混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那要看这个奸细所处的位置啊。”说到这里,蝶梦机叹了口气。“那人不止身处高位,还掌握着三教在当时最大的秘密。”
“秘密?”
“当年虽未大乱,已可见暗潮汹涌,三教密议,要将三教武学联编,各取优长,自三教中选取人员习练。”
“确实是明智的做法。”怜凌流珂点了点头。“那你口中所说的奸细,不会就是负责此事之人吧。”
“是,便是此人。”蝶梦机点了点头。
“那此人是?”怜凌流珂询问之后,蝶梦机沉吟一瞬,随后说道。
“陈年旧事,再说此人已不在,说之无益。”
“那也罢.”怜凌流珂也未在多说什么。“但当时三宗尚未成气候,那内奸又是何人所派,你们可曾知晓?”
“此事到目前亦是谜题,当年三教高层知晓内奸是他,便用计伪装,让他以为武册已毁,再暗中保下选出习练之人,以免遭其毒手,很长一段时间都各自相安无事,但也未曾查出此人究竟是由何人指派。”
“那既已知晓,又为何三教仍会分崩离析。”
“因为人才凋零,内部不和。”蝶梦机有些唏嘘的说道。“人心终究是人心,高层发现的太晚,虽可保下传承不失,却无法避免走向衰落。”
“没事的,至少还有你,我也会帮你。”怜凌流珂见蝶梦机神情失落,不由得安慰道。
“帮我?”
“是。”怜凌流珂点了点头。“难道你要说你不是当初被选中之人吗?”
“哈。”蝶梦机点了点头。“我确实是,但不只是我,三教当时各选派一名,我只是其中之一。”
“那另外两人呢?”
“另外两人,我也未过多知晓,我们三人分别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