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晚间冰凉的空气,公子卬身上的女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她目中浮现出恐惧,这点凉风如何能让一个结丹境的练气士颤抖。目光所触,一个少年不知从何而来,已到了她身前十几丈的地方。
“会死”,她脑海中有这么一个声音响起。
结丹境中分为五个境界,铅丹,铁丹,银丹,金丹,玉丹。她名为何合,是魏国合欢宗的七代弟子,堪堪已经到了铁丹的境界,虽然天赋平常了些,但有公子卬的鼎力相助,海量的灵丹妙药吃下去,论起元气的数量甚至还要胜过一些所谓的天才不少。
当下的场景何合下意识的将披在身上的大衣脱下,重新露出赤条条的身体。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那地狱一般的合欢宗,又披上袍子,心下有了计较。
“小女子何合,魏国合欢宗弟子,不知大人是秦国那一代的弟子,小女子有幸拜会,三生有幸”,她从公子卬身上走开,向棠洪略微躬身,随手撩了撩散乱的发丝,笑了一笑,顿时风情万种。
小指头在耳朵里掏了掏,棠洪小心翼翼的学着苏长青的语气,漫不经心道:”我原是宋国人,现在秦国大石门宗下就学,魏国中有些摇摆不定之人,我师父让我来宰了公子卬,给他们提个醒,没你什么事,你让开吧“。
何合,定下神来,面色有些挣扎,但转而就成了自嘲。面前这个小鬼不过是水火境的样子,以她何合的本事竟然会被吓成这样,魏国的一些宗门与秦国相通,虽然能一直瞒着一直无用的王室,但她可是早有耳闻,而然这能成为他有恃无恐的理由么,还是对方有什么埋伏在暗处的手段。双目不着痕迹的转动了一下,何合轻轻风抚摸了一下藏在大袍下,纤细中指上的一枚小戒指,淡金色的光芒一闪,一枚阴刻的小玉牌被她无声的捏碎。
这是合欢宗中独有的一种传话手段,以特殊的手法运用元气,向对方传达自己的意思,何合轻轻的一笑,脸上依旧是妖媚的样子。
无一丝不屑,带着些许的惶恐和讨好,何合换上一副被人握在手心的害怕样子,欲言又止道:“大人,公子卬和小女子相交多年,他对朝中之事一直甚少涉足,当年的伐宋之战他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至于以他来敲到朝中的某些人,以他的分量,做以敲到更是万万不够的。”
“魏国国君的弟弟,份量还是不够么”,棠洪努力的讽笑。何合不由的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她怎么变得笨嘴笨舌的,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公子卬,心里摇了摇头,就当是报答这些年来他的的丹药吧,以后说不得还得靠他呢,可不能让他给死了。
卷着衣袍的手松了些,女人的身体若隐若现。何合的看家本领,就是勾引男人,从小到大凡她想勾引的,不论男女,从未失败过。一个小小的水火练气士,还不手到擒来。
远远的就能听到少年咽口水的声音,何合一步三摇的走到棠洪身前,任由衣袍掉落在地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的爬上棠洪的身子,吐气如兰,保养讲究的脸贴在棠洪的胸口,感受到激烈的心跳声。二十不到的棠洪已经生的十分高大了。何合抬起头,打算看看这个即将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少年。
一张笑脸。
何合悚然一惊,下一刻腹部一痛,她灌注了金属元气的身体剧痛无比。
“咳咳”,何合倒退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哈哈大笑的棠洪,感觉自己就像个tuō_guāng衣服腆着脸,搔首弄姿的老妓女,脸被激烈的羞耻刺得火辣辣的一阵疼:“你。。。”。
此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随着元气的涌入,她的右手变得如金铁铸成般闪着谣言的光,毫无阻碍的刺入棠洪的肚子。
“怎么会”,何合错愕,虽然此时她的手变得十分坚硬,但是触感仍在,眼前这少年的体内,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血液粘稠的感觉。
“哈哈”棠洪睁开破碎的上衣,背后二字。灼酒毋霸功,任何元气的练气士都能修行,拥有奇特的多变性。棠洪与黑狐战斗时借助大漠中浓厚的土属元气,凝结出夸父之身,以海量的元气来压制黑狐,黑狐当时癫狂,反应不及被他一招拿下。不然胜败之分,棠洪只有三成不到的获胜机会。
这样的招数自然不能对何合这样的老油子用。
杂念棠公的教导下,运转自己水属的元气,棠洪能将身体化为水,有了如同古时的大水神,地发大水的本事,变地为泽还很遥远,调动方圆两里内一池的水源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合,快灭了他,要多少的灵丹妙药我都给你”,公子卬大叫起来,以棠洪的实力真有杀了他的本事,此时若是不许诺些好东西,怕是何合不会全力保他。魏国的王孙国戚可不止他一个人。
大帐里,许多士卒胡乱的套了个头盔,甲胄都没披在身上。这支先锋营中大多是普通人,虽然都是习过些武艺的,但面对塞外的寒冷,一探出脑袋就打了个哆嗦,随后刺骨的水从他们脚下流过,很快就将他们的靴子和地面冻在一起,一些打赤脚的人感觉明锐些,蹦达几下,缩回用木头支起的简陋小床上,脚已经没了知觉,看过去,上面已经没了一点的皮肉颜色,被冻的紫青紫青的。
“少爷”,络腮胡子的大汉架着土黄色的元气冲出来,很快就出现在公子卬的身旁,在四周立起高高的石壁,将他们两人严严实实的护住。
四周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