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园,张御史,御史夫人,张姨娘三人正在商议事情,外面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姨娘,姨娘……”
张姨娘紧紧皱起了眉头,训斥道:“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我在谈事情吗?”。真没规距。
桃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焦急道:“姨娘,不好了……二小姐违背老夫人的意思,偷跑出去玩,被老夫人抓到了,正在训斥呢……”
“什么?”张姨娘猛然站了起来,心急如焚,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琳儿怎么这么莽撞,不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吗,丁点的错误,都会被人夸大,成为重罚的理由,她倒好,无视家规,禁足期间,还偷跑出去玩……”
“兰儿,别着急,先去看看琳儿。”御史夫人轻声安慰着:琳儿怎么说也是侯府二小姐,老夫人的亲孙女,即便犯了错,也不会重罚到哪里。
张姨娘重重叹气:“怕只怕,这是有心人故意设计。”
张御史的眼眸瞬间又眯了起来,眼底折射出点点寒光:“看来,她们不将咱们张家的人整死,誓不罢休了。”
“爹,娘,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处理琳儿的事情,对付慕容雨,马姨娘之事,咱们改日再议。”侯府的局面越来越乱了。
张御史站起身,冷声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去看看吧,我和你娘来府上做客是光明正大,外孙女出了事,我们去关心,关心,也是人之常情,若我们悄悄的走来,反倒会惹人怀疑。”
张御史率先走向屋外:“我也好久没见过琳儿了。”若真是慕容雨,马姨娘设计兰儿和琳儿,那么她们两人也应该在场,自己很想见见,她们究竟长了什么样的三头六臂,居然敢设计自己的女儿,外孙女!
当张御史,御史夫人,张姨娘三人来到时,慕容琳已经哭成了泪人,瘫倒在地,满脸泪痕:“琳儿。”张姨娘心疼女儿,快步走上前,将慕容琳揽进怀中,轻声安慰着:“别哭,别哭,娘在这里……”
张姨娘一到,慕容琳毫无顾及,哭的更加大声,犹如魔音响彻,震的耳朵疼。
张御史的目光在慕容琳身上停顿片刻便移开了,悄悄望向他要找的人,慕容雨是侯府小姐,气质、着装都与丫鬟们大相径庭,张御史一眼便望到了她,心中暗暗吃惊:无论容貌,气质,修养,她都比琳儿高出一筹,丞相府的外甥女,果然与众不同。
至于马姨娘,年近三十,保养得当,面容姣好,比自己的女儿只差不强,根本不足为惧。
“张姨娘,你只是名姨娘,对着二小姐,不能够自称为娘。”老夫人的语气冰冷之中带着威严:琳儿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都是和她学的,小户人家的千金,即便是嫡女,也是这般的没教养,没规距,上不得大台面。
“是是是,老夫人教训的是,是我教女无方……”担惊受怕,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自己女儿在侯府居然过的这么辛苦,张御史和御史夫人终于看不过去了:“老夫人,多日不见,身体可好?”转移老夫人的注意力,自己女儿会少受些苦。
老夫人转过身,笑着招呼:“原来是御史和御史夫人,刚才只忙着处理家事,没注意到两位,请莫见怪。”老夫人特意加重了‘家事’两字,意在提醒张御史和御史夫人,这里是侯府,不是御史府,张姨娘嫁进侯府,就是侯府的人,即便他们两人来做后盾,也改变不了什么。
“多日不见,有些想念二小姐,便过府来看看,哪曾想这孩子调皮,惹出了事端……”一句话,张御史已解释清楚他来侯府的目的。
老夫人淡淡笑着:“张御史有心了,琳儿是我侯府小姐,未教好是我侯府的责任,我责罚她,也是为她好……”张姨娘昨儿个才被夺权,今儿个张御史就登门了,看望琳儿,只是借口吧……
慕容雨冷冷一笑:张御史想念慕容琳,会进了侯府直奔兰园,和姨娘在里面密谋两个时辰……
张姨娘失势,必定会向张御史和御史夫人诉苦,御史府权力不小,张御史又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如今,老夫人的注意力全在马姨娘身上,对其他事情,无心他顾,自己设计慕容琳,是为引出张御史,让老夫人知道他们有可能在密谋,早做防备。
“老夫人所言极是,不过,二小姐年龄尚小,稍稍惩罚就好,不要太过了,她会吃不消……”老夫人张口闭口侯府,侯府,就是提醒将张御史,他没有权力管这件事情,张御史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求求情,老夫人当着求的面,应该不会太为难琳儿。
老夫人笑的和蔼可亲:“琳儿犯了错,我也没打算重罚她,只让她闭门思过,哪曾想,她不但违背命令跑出月琳阁,还出言不逊,嘲讽先生。”若不给她些教训,她只会更加的无法无天,整个侯府的脸面,早就被她丢尽了。
张御史将目光转向立于一旁的陆皓文,眸底寒风闪闪,瞬间已恢复平静。
“老夫人,琳儿还有伤在身,若您要罚,就罚我吧……”张姨娘蓦然开口:“是我没有看好琳儿,理应受罚……”
“姨娘,您也有伤在身啊,错是我犯的,还是让我受罚吧。”慕容琳哭的凄凄惨惨,十分配和的与张姨娘演着戏:当着外人的面,两人又都有伤在身,老夫人自然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