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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出什么事了?”侯夫人惊声高呼,院中焦急等候的镇国侯猛然一惊,身为公公,他不方便进儿媳妇生产的房间,可侯夫人的惊呼太过尖锐,他十分担心,顾不了太多的规距。
“没事,没事……是个男孩,母子平安……”侯夫人强做镇定的声音响起时,镇国侯已大步走进房间,他在外室站下,没进内室,淡淡血腥味透过微开的帘子飘入鼻中,镇国侯微微皱起眉头,流了这么多血,母子真的平安吗?
“侯爷,您怎么进来了?”女子生产之地,血气浓,喻意不祥,官场大臣很是忌讳,为了以后的高官厚禄,他们绝不会踏进产房一步。
“母子真的平安吗?”。侯夫人焦急的眸光有些躲闪,镇国侯知道事情并非她所说的那般轻松:“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这……”侯夫人沉了眼睑,似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挣扎。
侯夫人的犹豫,让镇国侯心中的疑惑更浓:“孩子不能让我看吗?”。
“不是,是那孩子……”侯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侯爷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情,没必要过多隐瞒:“嬷嬷,把孩子抱出来,让侯爷看看!”
“是!”弱弱的答应着,嬷嬷抱着一个襁褓走出内室,胳膊微微颤抖着,目光躲闪着四下望去,就是不敢看孩子,镇国侯读懂了她眼中的神色,害怕。
刚出生的婴儿,柔嫩弱小,嬷嬷害怕什么!
嬷嬷来到镇国侯面前,慢慢伸出手臂,将婴儿抱给他看,刚生下不久,孩子闭着眼睛,大声哭泣,大颗的眼泪溢出眼睑,沾在睫毛上,极是可爱。
镇国侯轻轻笑着,心中感慨万千,麟儿已经平安生下,明儿有了后人,他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突然,孩子睁开了眼睛,用力挣扎着,小小的襁褓被拱开一些,露出大片柔嫩的肌肤,镇国侯震惊当场,用力眨了眨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眸底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孩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稍顷,镇国侯走出房间,谢云浮等大臣围了上来:“侯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镇国侯笑笑:“没事,儿媳生了儿子,内子一时高兴,才会惊呼!”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笑的有些不自然。
“恭喜侯爷……”谢云浮和其他大臣微笑着向镇国侯道贺,亡故的儿子有了后人,身为祖父,肯定十分高兴。
镇国侯笑着回礼:“多谢,多谢……”
宇文振看出了镇国侯的不自然,不过,有谢云浮等几位大臣在此,他心中疑惑,却没有过多询问,镇国侯府的事情,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等大臣们走了,他再询问便可,不差这会儿时间。
天空凌散的白云渐渐汇集一处,一眼望去,就像是人的脸庞,宇文振抬头望去,目光迷蒙:二弟,小侄已平平安安出世,我和爹一定会好好将他抚养成人,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身后,小厮快步来报:“大少爷,门外有位姑娘找您!”
宇文振收回思绪,微微皱了皱眉:“什么样的姑娘?”不会又是她吧?
“那位姑娘说,她叫薛涩涩……”薛涩涩性子彪悍,下人不敢有所隐瞒,据实禀报着。
宇文振瞬间沉下眼睑,长舒一口怒气,冷声道:“出去告诉她,就说我不在!”
第一次见面,薛涩涩大胆向他表白心迹,还撕坏了他的衣服,之后,拿了件新衣服赔他,他没收,连人带衣服一起赶走了,可薛涩涩毫不气馁,隔三差五的跑来找他,并且风雨无阻,天气再坏,到了时间,她就会出现在镇国侯府门外。
宇文振很佩服薛涩涩坚韧的毅力,屡败屡战,坚强不屈。
“可是,那位薛姑娘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少爷,如果少爷不出去,她就要闯进来!”小厮怯怯的回答着,不时偷看宇文振的脸色。
京城的女子,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很矜持,出门见到男子,无不遮遮掩掩,羞羞答答,这位薛涩涩倒好,不但不遮掩,还主动上前说话,别说是少爷受不了,就是他这个下人,也很是不习惯。
宇文振凝凝眉毛,慕容琳刚生产完,又在大臣在此,侯府已经很乱了,薛涩涩是言出必行之人,如果他不出去,她一定会进来,到时,肯定是乱上加乱。
皱紧眉头,宇文振快步向外走去,先出去打发走薛涩涩!
门外,薛涩涩抱着件衣服,慢腾腾的来回走动着,目光清亮,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转身望去,是宇文振出来了。
“找我何事?”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宇文振直接开门见山,薛涩涩是直接的人,他也没必要说那些虚言。
薛涩涩走上前来:“随我回云悠山吧,我娘催急了……”当初她母亲让她十天内带个男人回去,她喜欢宇文振,奈何他对她没心思,任她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肯随她上山。
无奈之下,她飞鸽传书,说了宇文振的脾气坚韧,以及她非君不嫁的决心,再加上荷花从旁作证,她母亲终于放宽政策,三个月内搞定宇文振,否则,不许回家。
宇文振目光凝重:“薛姑娘,你、我脾气不合,性子不对,我们之间不可能,你还是打消这份心思吧!”
“你都没和我说过几句话,根本不了解我,怎么知道咱们不合适!”薛涩涩怒气冲冲的反驳。
“你、我生长的环境不同,对人对物的看法不同,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家世,身份,地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