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下了马车,面色铁青:“两年前,李向东在相国寺偷盗火龙珠一事又被翻了出来,皇上不会同意让他升官的……”得了这么个孙女婿,自己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不再理会沐雪莲,魏国公一甩衣袖,进了院子。
沐雪莲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美眸中怒火燃烧,怒气冲冲的向租的院子里赶:李向东这个贱男人,品行果然恶劣,居然敢偷火龙珠,扶不上墙头的烂泥一块,站在那里,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宅院门口,李向东也是焦急如焚的来回走动着,望到沐雪莲,心中一喜,急步走了过去:“事情如何?”
“还能如何,被你那光荣事迹给毁了!”沐雪莲怒吼着,李向东不做官,她就不能去参宴,心里比他还气。
“什么光荣事迹?”李向东满眼不解。
“就是你偷火龙珠之事。”沐雪莲满眼不屑:“寒门小户之人,就是上不得台面,你看你这人,平时窝窝囊囊的,让人看着就来气,想不到胆子倒是很大,冒着遭遇天谴的危险动佛,啧啧,真是佩服,不过,天谴时,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自己作的孽,别连累到我!”
侧身,沐雪莲望到了同样站在门口等候消息的李家二老,冷哼道:“你们两人还真悠闲,居然来这里看风景,府里不养闲人,你们的活都干完了吗?”。
李家二老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沐雪莲傲然道:“玲儿,去检查检查,若是做不合格,罚他们一天不许吃饭!”
沐雪莲大摇大摆的进了府,直奔舒服的正房而去,这件事情太烦心,李向东又太无能,她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有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和理由,能够让她名正言顺的前去赴宴?
李家二老扯着李向东的胳膊将他拉回潮湿的库房,这里是他们的卧室:“你看看这里,天天散着霉味,阴暗潮湿,哪是人住的地方,我们年龄大了,时间一长,没病也会住出病来的……”李父厉声教训着。
“还有,我们是公公婆婆,不是下人,你看看那个贱人,居然把我们当成下人使唤,她就不怕大不孝的罪名扣到她头上……”李母也惊声尖叫着,她熬了许久,才从媳妇熬成婆婆,本以为可以欺压一下媳妇,立立婆婆的威风,哪曾想,居然处处被媳妇欺压,比做媳妇时,更加委屈。
李向东叹口气,无奈道:“这府里府外,全是魏国公府的人,即便沐雪莲做的再过份,别人也不会知道……”
“那你就休了那个贱人!”这样的日子,李父李母是再也过不下去了,本以为儿子在京城娶了名门望族的嫡女,他们跟过来会享福,哪曾想天天生活在媳妇的威压之下,一刻不得松闲,这日子过的,真是窝囊、憋屈,还不如在扬州好。
李向东不耐烦的低吼着:“我们积累的银子,已经全部用完了,如果我现在休了沐雪莲,咱们连这阴暗的库房都住不上,只有睡大街的份!”
“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找的!”李母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你不娶那个脾气强悍的贱人,改娶个温柔贤淑的名门女子,只有咱们欺负她,哪轮得到她欺负咱们……”
“名门千金都有脾气,在京城更有强势的娘家做后盾,哪轮得到咱们欺负……”李向东强词夺理,脑海中浮出一张美丽的脸孔,若自己娶了她,事情肯定是另外一番局面……
“行了,别的话我们也不多说,这强悍的贱人可以继续做李家媳妇,不过,她嫁进李家,就是李家的人,你想办法,让她对我们低眉顺眼,伏低做小,她以往欺负我们的,我们一定要欺负过来……”
李向东冷冷一笑,眸底闪过一丝强烈的阴冷、暴虐之光:“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沐雪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御史府,张玉菲端坐在镜前,望着镜中柔美的让人心生怜爱的美丽容颜,轻轻叹了口气:
若非爹爹和姑姑出事,御史府臭名远扬,自己已经嫁为人妇,哪会像现在,过了出嫁年龄,还待字闺中,眼看着御史府没落,自己的身价也越降越低,夫家居然还是没有任何着落……
“玉菲,快来看看这套首饰,喜欢吗?”。张夫人抱着一只精致的首饰盒,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打开来看,一套名贵的首饰现于眼前,有发簪,耳环,手镯,项链,皆是纯金为底,上面镶嵌着大颗的亮钻,阳光照射,亮钻闪闪发光,闪耀着人的眼睛。
“娘,你哪来的银子买这套首饰?”首饰做工精细,配以名贵亮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可御史府为了爹爹的事,银两早就散尽,府中的丫鬟都屈指可数,每月的开销都是省了又省的,根本不可能有银两再买这贵重首饰。
“你就别管这些琐事了!”张夫人笑着将张玉菲转过身,拿起发簪,为她试戴:“你的名字已经递上去了,你祖父也找好了关系,若无意外,你可顺利成为太子侧妃,嫁入皇室,没有几套拿出手的头面肯定会被人嘲笑的,这是娘送你的礼物,你就安心接受吧……”
张夫人才不会告诉张玉菲,打造首饰的钱,是她从张姨娘房间发现的。
张姨娘被抓的一个月前,张夫人发现她衣着光鲜,每天都换新衣服,便起了疑心,暗中调查,得知张姨娘暗藏着大笔银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