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本身生出的负面情绪来补充能量、滋养自己的灵魂,对于普通人和实力低微的来说,面对巫妖的时候完全是防不胜防的。而能够抵抗住这一波攻击的人,他们的精神力量往往极其强大,拥有坚定的、不可动摇的信念,亦或者十分单纯,令巫妖无从下手。
“……根据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应当是这样。”
在苏拉暗自盘算的时候,海因里希已经用简短的话语向众人说明了情况,比如有一个巫妖拿到了时空转移秘法又潜入拉佛加维城,又比如这个巫妖之所以能够在亡灵大战结束后没有被位面法则遣返,之后也没有被抹杀,是因为它以命匣的形式在迷雾森林深处躲藏了很多年。
“巫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对于实力强大、心志坚定的人来说,这种来自精神层面的攻击并不算什么,布伦女士和密克先生,您二位显然属于此列,而迪基先生、药剂师伍利先生和乔纳森先生,你们三位应该都是心性单纯的人,所以也同样逃过一劫。”海因里希道,他看了亚伦一眼,声音低了下去,里面似有怀念又充满内疚,“亚伦从小心思就重,考虑的事情很多,我从前认为他总要成为国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现在……”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反而是苏拉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地下室的另一边。
就在刚才她和海因里希进入这个地下室的时候,她走在后面,留心数了一下,除去当时跟他们一起下来的矮人迪基和躺在床上、她一时没看见的亚伦之外,地下室里明明有五个人才对。
而现在,赫莉·布伦、雷哲·密克、药剂师伍利……
那还有两个呢?
“原来是这样。”雷哲·密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笑道,“搞了半天,还是你惹出的事情,奥布里,你们现在满意了吗?”
苏拉惊讶。
在地下室的另一边,同样坐着两个人影,炉子里的火恰在这时被不知道从哪里吹起的风带着摇摆了一下,将光散播过去——
那两个人赫然是拉佛加维城的城主埃尔弗雷德·奥布里和他的儿子,希克斯·奥布里!
地下室里诡异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身形魁梧的埃尔弗雷德·奥布里才缓缓开口,只是却不是回答雷哲·密克的话,而是转向海因里希问道,“阁下所说的,不过都只是猜测吧?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呢?”
海因里希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那我完全可以不接受这样的指控,这件事与我无关。”埃尔弗雷德·奥布里沉声道,他的神色不变,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雷哲·密克是个暴脾气,听见他这么说,一下子就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怒吼道,“哈!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与你无关!你可是拉佛加维城的城主,你的子民全部——你听好了,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也不是十几个人,而是几万人!就那么一下子变成了‘祭品’,你却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埃尔弗雷德·奥布里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难道与我有关吗?我是城主,又不是神明,我怎么会知道发生这种事?你指责我,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他说着,那张方正而写满沧桑的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个机械的笑容,“而你又能做什么呢?”
希斯克·奥布里今年只有二十九岁,他长着一副不同于父亲的好相貌,金色的头发垂在耳旁,发尾还卷曲着,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几岁。此时他却说着和自己的外貌截然相反的话,“是啊,密克先生,如果您真的有您表现出的这么正义的话,当初您就该跟着那些讨厌的炼金师一起离开,也就不会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了,不是吗?呵呵~”
“可恶!你竟然还在说这种话!”雷哲·密克暴怒,冲上去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却被赫莉·布伦出手拦住了。
赫莉·布伦冷冷地道,“小奥布里,这里恐怕还没你说话的地方,或者你想尝尝另一条腿也被打断的滋味?”
希斯克·奥布里闻言,怨毒地看了赫莉·布伦一眼,不甘心地道,“您也不过是戴着伪善的面具罢了,不过嘛,呵呵,”他笑起来,神情得意,“我就喜欢你们这种伪善的样子,因为这样,您就只是口头吓唬我一下罢了,您的‘良知’可不允许您随意欺负一个弱小的晚辈。”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道冷光已经悄无声息地奔到了他的面前,希斯克·奥布里在这一瞬间浑身汗毛炸立,仿佛被死神的一只手扼住了咽喉。
埃尔弗雷德·奥布里大喝一声,出手如闪电,从身旁拿起自己的方盾朝着冷光迎了上去,只听得金属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埃尔弗雷德·奥布里吃力后退几步,那道冷光借力之后在空中转向,转眼间又回到了海因里希手里。
苏拉眨了眨眼睛,认出这是刚才他们在那几具尸体上发现的那柄单刃短刀。
“我希望您能保持一定的礼貌和谨慎,尤其在发言的时候。首先先向您道歉,我的心情很糟糕,而我的身份和实力又恰好允许我随意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