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个小鸡仔啊,那个单薄的身子骨,十五岁就上战场?
去杀鸡吗?
怀着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她让人以兄长的名义给程让送了一堆补品。
程让正在后院和护卫过招,一听太守府来人,立马停了下来。
阿沅时不时会给他送点东西,他已经习惯了,可是每次还是忍不住期待她会送什么来。是一双靴子还是一件披风?
当看着那一盒盒补品时,他眉心跳了跳。
他最近瞧着很虚吗?
送东西的人一脸正直:“这是我们大少爷的一点心意。”
“替我道声谢。”你们大少爷要是有那心意,还不如多补补自己。
不过阿沅的心意不能浪费,他从那一堆各式各样的盒子里挑了个最小的打开来看,是一根山参。
“拿去厨房让人炖了送过来。”
在厨房做帮工的小厮暗叹,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这种几十年的山参都是用来续命的,没想到二公子那么健壮的人直接拿来炖了喝汤。
也不怕补过头了。
是夜,程让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男性的yù_wàng。
血脉喷张。
梦里只有一双眼睛,像溪水般清澈。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没见~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隔了两天让程让享受一下~
第19章
生辰遇七夕,绾带寄绮思。
阿沅的生辰要到了,这是她及笄前最后一个生日,往后便是长大成人了。
她自己没什么感觉,毕竟前世她就向来不看重自己生辰。生日和别的日子有什么不一样吗?不过都在活着罢了。
因此在绿绮拐弯抹角打探她想要什么东西时,她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绿绮这是捡钱了?
为了侍女的将来,她语重心长道:“绿绮,多存些钱财傍身,若是哪天我遭了难,你还可以雪中送点炭来。”
她虽是抱着调笑的心思,但话里分明有些感伤。前路未卜,谁知道借着程让的命格,她能活多少日子?多活这么久,就当是上天的恩赐了。
绿绮差点泪汪汪,“姑娘你别做傻事啊!”那泪崩的架势仿佛她家姑娘下一刻要去投河。
“……”真的,这个丫头的智力水平总能挑战阿沅的底线。
在主仆俩牛头不对马嘴的一番对话结束以后,阿沅终于知道,自己生辰要到了,还是乞巧节。那那天该过节呢还是该过生辰呢?
照她来说,乞巧节可比单纯的生辰有意思多了。
除了寻常的晒书、穿针、拜织女等风俗,清州的乞巧节还流行放河灯。因为清州各地河溪众多,人们大多临水而居,多少节日盛典都在水边举行。
毫不夸张地说,清州人就是由水组成的,离开了水,清州就不是清州。
阿沅前世为数不多的几项爱好之一就是游泳,可惜后来病了就再也没下过水。如今她更不可能下水,只能放放河灯,过过瘾了。
“七夕那日,我带你们去放河灯。”这话是对着两个贴身侍女说的,绿绮闻言一下子高兴起来,绿罗却稳重得多,还劝她道:“姑娘,夫人不放心您出门。”
阿沅却是早想好了打算,“没事,那天可是我生辰,叫阿兄陪着便是。”过生日就是寿星最大,阿兄再怎么忙应该都会给个面子。
七月七这日一大早,阿沅就被阿娘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阿让给你送礼来了!”看着女儿困顿的模样,徐氏没忍住激了她一下,“你是不是想见他?”
其实徐氏心里直冒酸水,死丫头一听到“阿让”两个字就精神了!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心气不顺有什么好方法可以缓解,未来丈母娘徐氏秉承着谁让我难过,我就让谁不好过的信念,慢悠悠地又顺着原路返回花厅。
进门时果然看见坐在厅里的少年满怀期待地抬起头来,结果发现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人影,失望中还必须强打起精神来打招呼。
徐氏那颗酸溜溜的心总算缓和了点,端起和蔼可亲的面孔,布下第一个陷阱:“阿沅喜欢睡懒觉,让你多担待了。”
程让很上道地答:“是我来早了。”天色确实还早,按计划他应该再晚半个时辰才会到太守府,可回过神来他就发现自己一大早就跑到了太守府门前。
有五天没和阿沅见面了,他想看看她。
阿沅隔了小半个时辰才出现在花厅里,面上还带着一点慵懒睡意,看着娇憨得很。看见独自坐在厅里的少年,她赶紧揉揉眼角,不是吧,她阿娘就把程让一个人扔这?这么大意见?
她紧走两步在他旁边落座,探手试他边上的茶杯温度,还好,还是温热的,应该没等太久。
程让没忍心告诉她,侍女已经为他换了两次茶了。
“你今天又要去军营吗?”阿沅回想了下他最近的日常,军营、军营还是军营,作出合理性推测。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