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君臣关系。”
他和陛下的君臣关系还需要人离间?程让在心里嗤笑,等定阳王倒下,陛下下一个想要扳倒的便是他了。
他淡淡道:“如你所说,他编的挺好,我还想再听他编几句。”他放下那几张纸,转身向阴暗的地牢走去。
墙边地上蜷缩着一团人影,若不是时不时还动一下,几乎看不出人形,可以想象这些日子他受了多少摧残。
程让开了门走进去,对着地上那团就踢了一脚:“刘谨!”
刘谨抽搐了下,慢慢睁开眼睛,事实上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勉强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脑子混沌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那是程让的声音。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你夫人如何了?她当时是不是觉得很痛?我把刀捅进去时还在她腹内转了半圈……”他整个人突然被提起来,又重重地被掼到地上,摔得他五脏六腑一阵翻涌,血丝从他破裂的嘴角渗出。
程让蹲下去,面色阴森,声音凛冽:“我夫人很好,倒是你,离死不远了。”
刘谨哼哧着喘气,气还没喘匀,上半身又被他提起来,一把甩到了墙边。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呵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如出一辙啊!”刘谨挣扎着背靠着墙坐稳,“都说程都尉于定安十年死于嘉台盗乱,朝廷还追封了,谁能料到死去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不人不鬼!”程诩当年任军中都尉一职。
他仿佛今日就是要激怒程让,专挑些敏感话题试探。
程让像看死人一样看他一眼,目光转凉:“看来你是一心求死,不过,我最喜欢看人生不如死。”
他微微勾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听说你活了两世,怎么两世都被我踩在脚下呢?官拜丞相最后的结局可是比本将军还要惨啊。”
刘谨死气沉沉地盯着他,忽然有些癫狂喊道:“我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程让不确定他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认为自己就是丞相,便顺着他的话道:“我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连皇帝都要忌惮我,你算什么?”
“是啊是啊。”刘谨似乎陷入了臆想,嘴里喃喃呓语,“你是大将军,功高震主才遭忌惮,那我是为什么?他为何要害我?”
程让不耐烦地抓着他肩膀摇了摇:“少在那里胡言乱语,若真有前世,那你是何时想起来的?”
“奇怪奇怪……明明前世你是没有夫人的,林家也没那个二姑娘……怎么今生都变了……”他还在嘟囔。
程让收回了自己的手,沉默不语,他想知道的便是前世若他身死,那阿沅该怎么办,可刘谨却说前世的阿沅是不存在的。
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相信了,心里甚至松了口气。这样想来,他不过孤寡一生最后死于非命,至少不曾连累阿沅,今生既提前预知了这事,他必将做好防范,保护好阿沅。
阿沅在床上躺了许久,往常陪坐在旁边的程让却始终没出现,她终于忍不住爬起身来,不慎牵动了伤口,疼得面容扭曲了一瞬。
忽然好委屈,不就趁着养伤期间作了一些,程让这就不耐烦了?果然男人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侍女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夫人您是要起身吗?”夫人小小一只窝在床上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可爱!侍女在心里捧着脸尖叫,好想把夫人抱起来,肯定很轻!
阿沅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茫然而无辜,看得人心都化了。侍女忍不住蠢蠢欲动:“夫人要不要出门走走,我抱您到轮椅上坐?”
留夷听见声音走进屋内,忍不住嘴角微抽:“你那小身板能抱得动夫人吗?我来吧,夫人要去哪儿?”
她话音刚落,门外又有人匆匆进来,程让目光复杂地瞥了她一眼,道:“江三在找你,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留夷略皱了下眉,回头对着床上的阿沅点点头,还是出去了。
程让进门发现屋内还有个侍女,又吩咐道:“你去前厅看着,别让他们打起来摔了东西。”
侍女精神一震,恋恋不舍地看了下娃娃似的夫人,慢吞吞走了。
程让在心底冷笑,一个两个的都在觊觎他的夫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阿沅看见他故意把头歪在一边,气哼哼道:“你今日去哪儿了?”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了,程让赶紧坐到床边,将人揽在怀里,轻抚着她背道:“为夫去给你报仇了,今日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瘦了很多,往常刚好能填满他的整个怀抱,如今却还空了些位置。他手上揽得更紧,失而复得让人开始患得患失,生怕哪一日又失去了。
阿沅摇摇头又立马点头:“我要出去!江三和留夷姐姐是不是要打架?”
程让戳她小脑袋:“你凑这热闹干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且让他们自己玩去吧,你在一旁看着,留夷指不定就放不开手脚了。”
“那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阿沅狐疑,明明之前两人师徒关系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