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低头看杂志的围棋社社员,“我之前也看过那本杂志,所以我知道我看见的是哪一个字。”
等五个围棋社社员全部都或认真或有些不情愿地举起手之后,白不语才继续说:“现在,将那个字大声念出来。”
几个大学生再次互相看了一眼。
“我先来。”常平再次站了出来,“我看见的是一个‘茶’字。”
常平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而难看起来。
“常平,你不会想要和白学姐一起耍我们吧?”阿文握着杂志的手都轻轻颤了一下,“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字。”
“……”站在旁边的阿白抿了抿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看到的一个‘木’字。”
“我看到的是‘赢’。”社长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有可能发烧了,“阿金,你看到的是什么?”
“‘瑶’。”阿金面无表情地合上杂志,“是我女朋友的名字。”
“你这小子,小小年纪竟然是我们当中最早有女朋友的。”社长原本想要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但却发现并没有人想要接话,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地望向前方的白不语。
“我刚才看到的是一个‘家’字。”白不语笑着下达了另一个指示,“接下来还想麻烦大家一件事情,大家一起翻到……今天是9日,那大家就一起翻到第九页,找到第九个字,然后从常平开始一个个念出来怎么样?”
因为几个大学生就这样在白不语的面前站成一排,所以她的手指在半空中划过,告诉他们按照怎样的顺序将那个字念出来。
而常平也马上遵从白不语的指示,翻到指定页数之后就念出了那个字,围棋社的其他人现在也知道事情并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所以也一个个乖乖地照做——
“我”。
“是”。
“在”。
“做”。
“梦”……
“我们……真的在做梦?”常平环顾着自己身处的这个不大不小的店铺,似乎还是没能适应这种“清醒梦”带来的虚假真实。
“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但从结果来看我们确实是在梦境中。”白不语笑容依旧,“我们正一同身处在同一个清醒梦中。”
“那我们应该快点醒过来吗?”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让常平无暇去想造成目前状况的原因是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是想要找到摆脱清醒梦的方法,“或者我们可以去找一个出口。”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白不语姿态悠闲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人生能有几次清醒梦的经历?为什么我们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做个自己最想做的梦呢?”
“白学姐……你真的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吗?”常平当然记得白不语,也记得她是住在茶室对面的普通全职主妇,每天都会准时送他家小孩去上学。
但此时此刻,面对第一个发现了清醒梦异状的白不语,常平实在不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主妇能够做到的事情。
甚至就连经历过恐怖茶室的常平,也无法做到白不语这么平静悠然。
“之前有一位小姐告诉我,梦境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白不语开始用自己的语言转述之前木芸蕊说过的话,“你可以在梦里看到任何想要看见的东西,可以在梦里实现自己实现不了的愿望,可以在梦里回忆起自己已经忘记的记忆,难道你们不想试一试吗?”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看到的人?”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
“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找回的遗失记忆?”
“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不如先在梦里好好体验一下,说不定下一秒出口就会自己出现。”白不语的视线先是落在常平的身上,然后才落在阿金的身上。
白不语之所以自投罗网进入木芸蕊创造的清醒梦,就是想要看看这只百年厉鬼的特殊能力能够令她想起一些和自己生前相关的事情,就算是一瞬间的画面对于白不语来说也是一个零的突破。
不过在看到围棋社这些误入者之后,白不语觉得这个清醒梦对于其中的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觉得白学姐说得对。”从云河火车站见面至今,这是阿金第一次用“白学姐”这三个字来称呼白不语,这个藏着狐狸尾巴的男生甚至直接走到了白不语的身边站定,“梦境真的非常有用,我们可以试一试。”
“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围棋社的其他人也是无奈区服,毕竟他们打不开这家店的门,也暂时找不到任何看起来像是出口的地方。
他们觉得事情也许就像白学姐所说的那样,等他们玩了一会儿之后,也许出口就会出现了。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动用我们的想象力吗?”
“我们需要一个道具,这个道具能够让我们的梦境从这家成衣店走到别的地方去。”解释的竟然是站在白不语身边的阿金,“我读到过一些和清醒梦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