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赫看来,按照狂族的安排和现在的场景来看,这一切必定不是苍刍造成的,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
再者说了,狂族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提到苍刍,仿佛他根本没有来过似的,但是,那生魂液到底去哪儿了呢?苍刍又在哪里?
在多赭燮来看,事情更是诡异,青衣人的身份他清楚,也知道他此时应该神魂俱灭,这些原本就是他事先布置下的手段,但生魂液去了哪儿呢?难道答案都在狂族族老的身上?
多赭燮和焉赫心思各异,疑窦重生,眼前的景象根本无法解释,两人都不知道珍宝堂内的情形到底如何,却又不便主动下去查探。
尤其是焉赫。
虽然他对讴长老的灵魂禁止十分有信心,但若是苍刍真出了事,而且尸身落在了狂族手中,那焉族必定要承担狂族的怒火,且少不了解释一番。
因为狂枭可是亲眼见过苍刍的!
“轰!”的一声巨响,狂墓如一尊人形暴龙直接从珍宝堂的残破墙壁上穿了出来,浑身吞吐着炽烈的青色光芒,眼神犹如喷火一般瞪着远处空中的焉赫大吼道:“焉赫!你他妈胆子也太大了!连山海阁的东西你也敢碰!这事你必须给我狂族一个交代!”
焉赫在空中的身形不动,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叫糟,但仍然神情不变,嘴角露出讥讽的微笑道:“狂墓,我看你就是条疯狗!我焉族与你狂族交战多年不假,但你这样不清不楚便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你当我真是好欺辱不成!”
多赭燮眼神阴沉闪烁,这时才开口道:“狂墓族长,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暂未有定论,既然贵族族老就在族中坐镇,我看不如将他请来一问,可好?”
狂墓浑身气息暴涨,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且这气势并未因多赭燮的出言而减缓,他身后的所有长老亦是蓄势待发,只待狂墓一动便会再起战端。
焉赫心中暗叫不妙,已经做好了应战的打算,忽然狂墓脸神一愣,仿佛在倾听什么,只几息过后,便恨恨收起功法,气势逐渐平息。
多赭燮和焉赫正奇怪时,狂墓恨声道:“两位,叔祖有请,请两位随我来。其他人等,在此等候。”说罢,便身形一闪往西面飞去。
多赭燮与焉赫两人对视一样,皆从对方眼中看出踌躇之色,这里乃是狂族大本营,且对方是个活了两三百年的老怪物,境界修为绝不是自己能够抗衡,这样前去委实让人有些不安。
前方已经飞出老远的狂墓似乎也看出了两人的顾虑,停下身子回首喊道:“叔祖说,两位不必担心,狂族之人即便再不堪,也不会在此时做些龌龊之事,且此事还有仰仗两位之处,并非责难之请,还请两位放心,哼!”说罢,便再次往前飞去。
焉赫两人对视苦笑一眼,这狂墓明显只是转告的口吻,语气里对自己两人仍是抱有不信任,但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确实无法推诿,只能向身后人交代了一声,便跟着狂墓飞去,转眼间便没了身影。
很快,三人在一座普通茅庐前降落下来,焉赫与多赭燮左右打量过去,皆是目露惊讶,发现这里与狂族之内其他建筑确有些不同之处。
从天上看去,这里过于狭小,隐藏在楼台园林内很难注意,落下来之后才感觉,这里竟然灵气充裕,且布有小型隔音法阵,且周围建筑将此地环绕在正中间,隐隐形成拱卫之势。
“两位不必多疑,这里是我狂族先辈隐修之地。”狂墓并未回头,踱步往前走去,其实他没有说明的是,这里还是狂族族地诸多阵法的阵眼之处,他心中亦存疑虑,不明白为何族老会让他将两人带来此地。
“叔祖!狂墓前来拜见!您可安好?”狂墓在离草庐一丈之处停下脚步,垂首恭敬喊道。
“我身体抱恙,实在无法亲自迎接,还请两位贵客见谅!”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凭空响起,就在草庐门前的空中荡起阵阵涟漪,一道模糊的虚影慢慢浮现。
那虚影是一个无比苍老的老头模样,身形枯槁,干瘦若柴,脸上双颊深陷仿若骷髅,正是之前端坐在狂族地底的老人。
老人露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沉说道:“两位贵客见笑了,我名狂砺,乃是狂墓叔祖,我肉身不能妄动,只能以这番模样出现,两位请进,待我将方才之事,与两位详述一遍。”
这老人一副虚弱快死的模样,但多赭燮与焉赫都不敢有任何不敬,因为他们从这老人的虚影中感受到一股非常虚弱,却极为精炼的神魂之力,这是一种修者境界上的彻底压制,让他们清楚的知道,老人即便将死,但要杀死自己仍是轻易而举之事。
两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走进茅庐,茅庐内设施极为简单,只有一方平台,十几张草席,先行进来的狂墓就坐在其中一张草席上。两人也在最末位找了两张草席坐下来,那道神魂虚影也慢慢飘了进来,悬浮于当中之处,一时无语。
狂墓最先忍不住,出声道:“叔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留在我魂海中的烙印瞬间消散了?”
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花了两百年重新稳固凝聚的神魂本源又被打回了原形,我要收回所有的神魂之力,维持道身不至于崩溃,否则,你此时,已见不到我了...”
狂墓大骇,“嗖”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呼道:“怎么可能!叔祖你可是造化顶峰境界!即便受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