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
华熙从睡梦中醒来。
自从来到这个基地后,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装甲服也被收走了。华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身份,说他来自未来的阿喀?恐怕没一个会相信,他只能解释说自己在执行特殊任务,因此,其身份资料无法查阅,可这个谎言谁信啊,任何一个阿喀人,包括其dna的身份资料都已经建档并调入了数据库,都是有据可查的。华熙不被当成一个间谍已经万幸了,所幸在dna检测中,他和空降兵的总参谋长华科拥有着直属的血脉关系,华熙是华科的子侄辈是毫无疑问的。
他当然是华家的人,只是他是一个来自未来的华家的人,在华熙原来所在的那个未来的时空中,他为华科的四世孙。丁恰血战中,华家死伤殆尽,为了延续华家血脉,华科偷偷委托开拓者利用基因技术(此时阿喀由保守科技党当权,基因研究在波当是被禁止的),抚育的与其妻班之儿的后代,对外则谎称为其与班丽儿的私生遗腹子(班丽儿为班虎幼妹,敬仰爱戴其姐夫,在华熙所在的那个时空,她死于丁恰血战),此谎言在华科死后被揭穿,但其后代得到了班家和军部的庇护,华家得以继续繁衍生息,并逐渐恢复了荣光。
敲门声中,华熙还没来得及从床上跳起来,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阿喀军中大队长制服的英姿飒爽的女军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厚厚而又性感的嘴唇,小巧而坚挺的鼻子,又长又弯的眉毛,眉目如画,脸色白皙,看起来非常的柔美可爱,却又有着阿喀军人惯有的那种坚毅和英武表情,从年龄上看,她大概比华熙大那么四五岁,此时,她正皱着眉上下打量着被铐着双手的华熙。
“华家只剩下你一个了。我不知道你来到这里为什么没有任何身份,但我相信dna的检测,阿喀有人算计华家,恐怕你就是华家留的那手。如能如何我得保存华家唯一的血脉,现在你跟我走。”
华熙伸出手,让她解开了手铐,看着华熙手上被拷着而留下的淤青,一丝怒气闪现在了班丽儿的脸上。
“我叫班丽儿,是个大队长,目前进取号的舰长,你叫我班团长或者班舰长就行了,华科是我的姐夫,这个营地已经守不住了,我们在丁恰星上,还有最后一个基地,你跟我走吧。”
“班丽儿,你就是班丽儿。”华熙激动地看着她,在她所在的那个时空,班丽儿是个非常出名的英雄,阿喀军方每年都有关于她的纪念活动,在丁恰血战中,班丽儿带领着部下,搜救其他失陷的阿喀军人,在最后,更是成功地阻击了内联盟军的反扑,为阿喀的大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然而,她和她的部下却全都牺牲在了丁恰。一想起这个,华熙的心就堵得非常厉害,前路艰险,阿喀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前方不管是水也好,火也好,都要跳进去了。
“班团长,我能不能拿上我的装甲服。”
“没问题,你那件装甲服是华家文系最新的科研成果吧,我的部下居然没有一个人会使用,你放心,我已经将它带到了进取号上。”
班丽儿和华熙走出了临时的牢房,炮火声震天,时不时有炮弹“嗵”的一声落在地面,溅起了无数的尘土,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波当人的机械堡垒和阿喀人的甲虫装甲一字儿排开,他们疯狂地向山坡下喷吐着火舌,在它们的身旁,游弋着阿喀人的黑熊装甲和波当人的蜘蛛仆从以及零散的影星。波当人的机械堡垒和阿喀人甲虫装甲,是整个星系单兵体系中最为强大的输出存在,它们都顶置有大口径炮台,在身体两侧及前后,更装备有多口径移动炮台,本身的防护力也都非常惊人,而山坡下内联盟军就像潮水一样,拍打在山坡上。华熙将军帽上的护目镜扣在自己的眼睛上,调到望远镜的功能,望向山坡,这些内联盟的军队一直连绵到天边,他们冲到山坡下,立即被炮火撕裂成碎片,但后面的仍络绎不绝的冲了上来。
“怎么这么多?”
“尔普人就有这么多,快走吧,这里再耽误,就都走不成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守护联盟在丁恰星上最后的一个据点。”
华熙望向那些在山坡上屹立的“甲虫”们,他们输出猛烈,却移动缓慢,那些“甲虫”驾驶员们,估计全都回不去故乡了。华熙好不容易回到过去,却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悲伤袭上了他的心头。
上了进取号,华熙的心情仍然没有平复下来,飞船已降落在了守望基地,守望基地位于鬃痕山脉内,这是阿喀和波当在丁恰星上最大也是最后的据点了,天上的飞船起起落落川流不息,一群又一群的阿喀军人们正蹲坐在地上,等待着被飞船送走。
“接上级军令,进取号将要留守在最后,华熙,我已跟华总参谋长通话,他承认了你的身份,你将马上离开。”
在班丽儿的示意下,华熙被两个阿喀士兵强行拖拉着,送上了一架简陋的飞船,这架飞船只有五六个座位,华熙被强行按在了一个座位上,然后一个背包扔了过来,其中一个士兵对华熙说:“上士,这是班团长托我转交给你的背包,里面有你的装甲服。”
飞船轰隆隆地向上直升入天空,华熙无奈地转过头来,他看向飞船外的舷窗,通过护目镜的望远镜,他看到班丽儿正在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交谈,她的脸色变得焦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