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阮软笑了笑,点点头。
寒暄了两句,女老师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顺口问了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得到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的回答后,愣了愣,转而,去看陈随,调侃地笑着:“你是她哥哥哦?”
这是在拿,当初被她撞见两个人牵着手,陈随随口胡诌的借口,在揶揄他呢。
对面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那些陈年往事,即使是荒谬的,天马行空的,现在想起来,都只觉得甜蜜。
离开学校之后,两个人又去了很多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台球室、书城、网吧,到了晚上快九点,车子绕回阮软家——她曾经和秦妍一起住的那个家。
车子停在路边,两人下车。
晚风清凉,阮软一眼就看到旁边的小花坛,还是老样子没有变,“你记得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
“嗯。”他低头看着她,目光专注:“我记得。”
阮软笑起来,像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场景,“你那个时候的样子好吓人,我拿纸巾给你想让你擦一下伤口,你也没有接。”
陈随喉结滚动着,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过了会,他突然松开手,低声说:“重来一次。”
还没等阮软反应过来,他一把扯下领带,把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解开,又用力把头发给揉了两下,乱糟糟地,弓着背,坐在了花坛边沿的石板上。
阮软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最后,在他走过去坐下来的那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眶一热,她低头,摸了摸眼睛,而后,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像是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走过去,脚步停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从包包里掏出来一包纸巾,递过去,小声说:“同学,你流血了。”
陈随抬起头,克制着情绪的视线,从她脸上,最后落到她手里的纸巾上,隔了大概有半分钟,才伸手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
她直起身,打算转身离开,旁边的路上,有一辆车驶过。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被人拉住,身后,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我叫陈随,属于阮软的那个陈随。”
“你呢?”
她慢慢地,把头转回去,“阮软。”
“属于陈随的那个,阮软。”
十八岁那年,我许愿,这辈子一定要娶你为妻,二十二岁的我,终于做到,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曾经的我,叛逆颓废,漫无目的,身边的人寥寥无几,没有想守护的人,也没有想要过的明天,本以为,这一生就会这样碌碌无为的度过。
但是,上天终究待我不薄,让我在还没有完全堕落之前,遇见了你。
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情,美好的人有很多,但其实,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有你。
阮软,我只喜欢你啊。
(番外怀孕+包子)
发现自己怀孕那会,是阮软研三快毕业的前一个月。
那几天陈随公司接了个大项目,他正在外地出差。阮软那时的胃口也不太好,每顿吃的东西都很少,最初以为是因为忙毕业论文,熬夜加上压力太大给造成的,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实验室一个博士师姐脱单了请大家吃饭,去的海鲜店,阮软一进店,就从心底里开始觉得不太舒服,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后来菜端上来,她忍着夹了一点,还没吃呢,就被恶心得受不住,冲到洗手间里干呕了好久。
回到餐桌上后,大家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不舒服。她摇了摇头说没事,一个师妹开着玩笑说感觉像是怀孕的症状。
大家都知道她跟陈随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让阮软记起来,这个月都到月底了,自己大姨妈还没来。
那晚回去的路上,她到药店买了验孕棒,为了保险起见,她买了两个。
陈随不在,家里就她一个人。阮软坐在马桶上,看着都是两条杠的两只验孕棒,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很兴奋,也有点奇妙。
明明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转眼,就要做妈妈了。
她拿着手机,迫不及待地给陈随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刚叫了陈随的名字,就听到他嘈杂的人声。
是在忙吗?
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那边太吵,过了会,像是走开了,话筒里也安静下来。
“嗯?怎么了?”
阮软本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但话到嘴边,又想当面跟他说,反正他明天就回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陈随笑了一下,“想我了?”
“嗯,很想你。”她应了一声。
陈随看了眼手里的机票,听到有广播在说,这趟航班可以登机了,他捂住话筒,又往外走了点,低声说:“我也想你,我很快就回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