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的苦日子来了。他们的生活条件更简陋了。住在了路边的一个小旅馆里,小旅馆连吃饭带住宿。进门一个大屋几张桌子,可以吃饭,后面一个厨房。再有十来间小房子住人。土坯的房子,每间屋里三张床,那种简单的铁床。两个屋中间一个铁皮的烟道,屋外一个煤炉,如果煤炉烧起来的话,屋里暖暖的,如果夜晚忘了加火,后半夜会冻死。
没有厕所,李庄第一天晚上半夜起来,穿上厚厚的衣服,出门尿尿,差点冻死。而且黑黑的,吓人,尿完尿,逃也似的回屋。从那以后,晚上过了七点不敢再喝水了。因为招待所就在路边上,如果想拉屎,要走好远,感觉才可。
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有洗澡的地方。你想想一个小旅馆连厕所都没有,能有洗澡间吗?你想想一个月不洗澡是什么感觉?
店里四个人,老板和老板娘,两个女服务员。老板采买做菜,老板娘收帐,女服务员端菜,整理宿舍,啥都干。
李庄白天和师傅们一起跑现场,管道就沿着国道敷设,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近。有时到现场了,古师傅有事就和李庄说一声,你自己回去吧,然后带车就一溜烟似的走了。李庄就沿着马路牙子走回来,二三公里的路,慢慢走。
有时李庄在现场和施工的工人们一起吃饭,有时赶不上,或是不好意思了,就回旅馆要一个菜,吃一个花圈什么的。
开始离工地近,慢慢地因为管线铺的远了,就不好走了。李庄去的也就少了。没事就在屋里看标准。
也没有电视,很无聊。这旅馆冬天也没什么人来,服务员也很无聊,一个女服务员就过来主动找他打牌,李庄问她叫什么,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杨秀丽。长相一般,身材比较丰满。穿着一件毛衣,一条牛仔裤,把全身绷的紧紧的。两个人从勾鱼,到跑的快。玩一会就没意思了。就换着花样玩,李庄教她内地的玩法,一会杨秀丽教她玩本地的打法。打了小半天,李庄尿急,从后门出去到房后远远的尿尿。回来的时候看到和他打牌的服务员也推开门,和他笑笑。两个人可意会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就想女的是不是要跑很远。一马平川的平原呀,不跑远点,雪白的屁股都能看见。李庄觉得很好笑。
凌晨李庄醒来的时候,不知道隔壁昨天晚上什么时候住进来人了,听两个女人在那说话,因为是铁皮的烟道,很不隔音。一个女人说:“世界上最宽广的是海洋,比海洋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宽广的是人的胸怀。”
李庄想,这还是两个文艺女青年。
李庄迷迷糊糊醒来,正在为两个人大声说话吵醒了自己的好梦而生气,想敲敲铁皮的烟道让她们小声点,可是听到隔壁在抒情,读诗,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晕乎乎地听着的时候,对方放了一个又大又响的屁,李庄没有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隔壁立刻没了声音。
李庄也暗暗地怪自己没有绅士风度。
等六七点钟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都上午十点多了。起来洗脸刷牙,然后连早饭和中午饭一起吃了。
刚吃完,昨天找李庄打牌的杨秀丽又来了,敲门,李庄说进来。李庄躺在床上,门也没锁,反正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也就一些简单的换洗衣服。
李庄躺着也没起来,杨秀丽笑着对他说,“你猪呀,刚吃完就睡。”
李庄回道:“你哪只眼睛看我睡了。我这是躺着呢!”
“狡辩,起来打牌”
“又打呀,就咱们两个人,也没有能玩的,没意思。”李庄不起来。
杨秀丽拉他,把他拉起来,然后搬了桌子放在床前,李庄就坐床上,杨秀丽坐对面的小椅子上。又是昨天的花样,又是勾鱼。
李庄边玩边问:“昨天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开车来的几个人,应该是一家人吧,男的要了一间房,女的住一间,早上天亮就起来走了,应该是路过,开车开累了,住下的吧。怎么了?”
李庄就把凌晨的事说了一遍,说完杨秀丽红着脸就笑他,说:“你就坏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两个人边说边笑,打的就比昨天有意思。玩了一会杨秀丽出去了,李庄猜不是上厕所就是喝水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感觉好像好还化了化妆。李庄说不打了,有点累了。刚要站起来搬桌子,杨秀丽突然抱住李庄,抱的紧紧的,胸前的高耸紧紧的挤着李庄,有点喘不过气来。
李庄的脑子一片空白,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垂在那里,身体直挺挺的。
杨秀丽的脸在李庄的颈项部位摩擦着,嘴里轻轻地说着:“我喜欢你。”
李庄轻轻地推开杨秀丽,看着她的眼睛。李庄没问过杨秀丽的年纪,但是感觉她应该至少也二十五六吧,李庄想自己才二十二岁,不会找一个比自己大的吧。同时这才几天,有四五天吗?怎么就喜欢上了自己呢?
李庄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的说:“你说什么?我一点没准备?”
杨秀丽重新抱紧李庄,说:“我喜欢你,要了我吧。”
李庄吓的推开了杨秀丽,说真的没思想准备,太突然了吧。我们才认识几天呀。
李庄不敢说我对你没感觉,他觉得这样太伤对方心了,李庄想自己是男人,最少要有点男子汉的风度。
扶着杨秀丽坐在床边,李庄反复地说:“我们才认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