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秦珠贤保养身子,早上诞下孩子,秦珠贤只是一味的笑。
安始十三年,闫清改了税收令,不再有税收不清楚,时高时低的现象。百姓们安居乐业,更加繁荣昌盛。
而刚刚颁布了税收令,闫清便又要去南巡了。
太子带着诸位大臣来劝谏,可抵不过闫清是皇帝,固执起来谁也没办法,于是闫清再次带着秦珠贤走了。当年俩人都没玩够,所以还想再去一次江南。
这一次整整玩了一年才回京,凌晨仪仗悄悄回宫,闫梓没等天亮就来了,想要趁早交还政务,他好落得清闲,却见寝殿外有许多太医,还听闻皇上重病,情况危急。
闫梓如遭雷击,见王知深沉着脸从寝殿走出来,对他道:“臣要去翰林院拟旨,太子也早做准备。”
“拟什么旨?”闫梓茫然地看着王知深,
王知深叹气摇头,道:“继位圣旨。”
皇帝回宫后卧床不起,翰林院整日忙碌,众人大约都明白了会发生什么,好在闫梓执政许久,朝中并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
然而闫梓并没有一丝喜悦,反倒带着诸位大臣开坛祭祀,祈求皇帝早日病愈,并且不许翰林院颁发圣旨。
秦珠贤将外头的事说给闫清听,闫清叹道:“不枉我如此爱护教导了他。”
然后半夜召来王知深聊了半夜,第二日一早,王知深颁发了继位圣旨,皇帝重病,将皇位传给太子闫梓。
闫梓拿着圣旨怒气冲冲地来找闫清,可宫里哪里有闫清的身影,李松颤颤巍巍地说,皇帝与皇后又走了。
闫梓深知上当,可天下之大,国务繁重,他只好派人去寻找太上皇与太后的下落,对外依旧称太上皇在宫里治病。
安庆三年,俞长英老将军寿终正寝,闫清与秦珠贤终于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包子。
见到闫清,闫梓红了眼眶,那是对自己父亲深深的思念,闫清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长大了,这几年你做得很好。”
有了父亲的夸赞,闫梓心中雀跃,按下不提,他已经习惯了帝王的稳重。
俞太后见了夫妻二人后,笑着说:“比以前恩爱不少。”
闫清二人对视一眼,闫清更是抬手揽住了秦珠贤的肩膀。
处理完俞长英的后事后,闫清二人又离去,他们已经在江南找了个临水的地方居住下来,日子好不惬意。
秦珠贤时常想念宫里的俞太后,闫清便安慰她,说太后不像他们一样喜欢外面的生活,太后已经习惯了宫里的日子,喜欢便能享受。
安庆六年,闫梓大婚,娶的是户部尚书李家的女儿。闫清夫妻再次回来,当闫梓第二日去找父亲时,闫清却又走了。
这次一走,许多年都没有回来。闫梓的儿女已经渐渐长大,俞太后也老去,朝中换了许多新面孔。而闫清只是零星寄一封信回京。
安庆十五年,江南一户三进院的人家里,闫清牵着秦珠贤的手从大门走出来,准备去街上走走。
两人的脸上有了皱纹,鬓角掺了白发,依旧不减风华,走在哪儿都引人注目。秦珠贤更是埋怨道:“我不过是去采买东西,你也要跟着来。”
“我在家里太无聊,跟着你出来走走。”闫清牵起秦珠贤的手。
“你放开,被人看见了笑话。”年纪这么大了,秦珠贤开始不好意思,又道:“你成日里不是养花就是养狗,昨日孩子还说你半夜找他谈心,你半夜去谈什么心,实在是闲得发慌。”
“孩子大了,我自然要和他多说说话,免得他和我这个父亲生分了。”为了避免秦珠贤絮絮叨叨,闫清指着一家铺子:“那家新开的店里有好吃的点心,咱们去看看。”
秦珠贤听后转头看去,果然与闫清一起往店里走去,再没有唠叨。
进了店铺,店里的人议论燕京的事,听见他们说皇帝南巡,不知会不会来这座城,闫清不禁驻足多听了一会。
“你快过来,看看买哪种好。”秦珠贤在远处唤道。
两人买了点心,又在街上逛了会,临近饭点才回去,家里的厨娘已经做好了饭菜。
开门走进去,便见段成站在院子里,闫清二人顿时猜到了什么。
“父皇,母后。”屋里走出一个清俊的男人,虽着便服,但依旧龙章凤姿。
“梓儿。”秦珠贤激动地迎上去,将闫梓拉着好好打量一番。
闫梓是真的南巡,但还是绕道来看闫清,他转头看向闫清,哽咽道:“父皇,您怎么就老了?”
“我哪里老了。”闫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更是挺起胸膛以示自己还年轻。
院里一片欢乐,父子二人一起用了饭,夜里更是彻夜长谈,第二日清晨,天色刚刚放亮时,闫梓便走了。
后来闫清与闫梓再也没见面,就连俞太后仙逝也没有回京,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年纪大了,再也经不得长途劳累。
两鬓斑白时,闫清还喜欢与秦珠贤坐在二楼的走廊看脚底的江面,两人说了一辈子的话,早已无话可说,但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也能知晓对方的心事,这便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