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嘲讽的轻笑道:“竟能令皇上在延禧宫盘桓两日,魏妹妹,你到挺有本事的。”
据宫里嫔妃们的统计,弘历除了前两年连这两日去了长春宫,便从未在哪个寝宫连着去。如今让这个不起眼的魏菀絮享此殊荣,其他嫔妃早就对此不满极了。
魏菀絮习惯性的就要打圆场,却在话到唇边的时候勉强止住。
她如今已不是哪个贤淑温柔的皇后,哪里来的立场去打圆场呢?反正如今她这条命是白白捡来的,何不放肆一些?思及于此,魏菀絮笑了笑道,柳眉微扬:“多谢姐姐夸奖,妹妹也并未做什么,只不过皇上进来身子易乏,妹妹为皇上按摩松松筋骨罢了。”
☆、强出头
魏菀絮此言一出,在做的妃嫔都有些吃惊,互相用手帕遮着交头接耳,美眸乱飘不知在想些什么。当然对方厅中央娴贵妃还未赐座的魏菀絮少不了一番打量,魏菀絮也浑不在意,一派淡然的犹自微笑着。
娴贵妃打量她半晌,淡淡的笑了:“魏贵人和姐妹们分享如何为皇上分忧的法子,按理该赏。”
魏菀絮看着娴贵妃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暗暗心惊,连忙推拒:“嫔妾愧不敢当。”
且不说现在娴贵妃大概看她不顺眼,就连魏菀絮自己也是拉不下脸来要这个赏赐的。她既然透露出来弘历是因为她按摩的手法留在延禧宫的,那就自然有她的用意。
为君者对待后宫,雨露均沾的技巧自然拿捏的十分到位,今晚弘历果真没有来延禧宫,而是去了庆妃陆氏那里,魏菀絮也因此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早喝粥时,魏菀絮还特意问了旁边消息灵通的小怜:“怜儿,今早皇上什么时辰离开的?”
“回贵人,皇上今儿走的可早啦,不到三更便从庆妃的寝宫离开了。”
唔,果然如此,魏菀絮眯起眼睛一笑,放下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去给娴贵妃请安时魏菀絮特意观察了一下庆妃的神色,白皙的眼睑下有些发青,神色也较疲倦,显然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几日内,弘历没有再找妃嫔侍寝。
再翻牌子时,他又去了娴贵妃那里。看来居瑢现如今在后宫内不但权势名望居高,连帝王之宠也偏向于她呢。魏菀絮坐在宫内官道旁的亭子内喝着花茶,漫不经心的想。
“主子。”小怜站在一旁给她扇扇子,有些疑惑的问:“您日日来此处,一坐便是一下午,是在等人吗?”
这官道是入宫大部分人的必经之处,亭子虽离的远了些,但什么光景都能看见,在此处坐着的人通常都是等人,更不用说魏菀絮一坐便是一下午,接连了好几日。果然魏菀絮点点头,轻声道:“是啊……”
她在等傅恒,他已经好多天没入宫了,魏菀絮有些担心富察府里的状况。可她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也看不到傅恒的踪影,她现在的身份也根本什么都探听不到。额娘也不知怎么样了,魏菀絮每次想到自己尚在人世却一无所知,就急的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她心里的哀叹,消失多日的傅恒竟然真的出现了。魏菀絮眼前一亮,匆忙的站起来向前几步细细看着他。傅恒虽然俊挺依旧,但能看出来整整瘦了一圈,面色有些灰败,腰携佩剑木然的直直向前走。
魏菀絮心里欢喜,没想那么多就匆匆走过去叫住他:“傅恒……大人,请留步。”
她此时的身份是要叫傅恒一声大人的,可不能忘了。傅恒听见有人叫他,停住脚步回头,见是魏菀絮有些意外,淡淡的点了点头:“魏贵人。”
魏菀絮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心境,微笑着走过去问道:“傅恒大人近来可好?”
傅恒与魏菀絮从未交谈过只字片语,此刻忽然被拦住慰问让他异常不解,不由得困惑的微微皱眉。魏菀絮对他了如指掌,见到弟弟这个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转了转眼睛说道:“傅恒大人有所不知,我三年前曾在长春宫当值,皇后娘娘待我真的很好。东巡回来后我曾去长春宫看望过皇后娘娘,娘娘曾交给我一样东西,托我转交给傅恒大人。”
傅恒闻言大为吃惊,姐姐仙逝前长达半个月,他日日都去长春宫同她说话。若姐姐想给他什么东西,为何不亲自交与反倒是让他素未谋面过的魏贵人代为转交呢?
魏莞絮扫了一眼傅恒戒备的表情,对自家弟弟的防范之心颇为满意,笑着道:“傅恒大人不必疑虑,毕竟我没有理由和动机骗你。皇后娘娘是我曾经的主子,交托我的事情我自然要办到。”
傅恒沉默半晌,问道:“东西呢?”
“傅恒大人。”魏莞絮有些无奈:“我自然是不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不如这样,明日申时大人到竹香馆,我把物事交与你如何?”
傅恒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尤其是当听到魏莞絮说到竹香馆时。他还记得姐姐刚入宫时自己颇有些闷闷不乐,每每到宫中找他,姐姐就带他闲逛,最后总会晃到竹香馆。
现在魏莞絮又提起竹香馆......傅恒心中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