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嗖”地一剑破阵而出,什么什么七星乾坤阵,我破那阵,也是不费吹飞之力嘛!“,彩云听罢噗嗤一笑道:“呸,是不费吹灰之力,你呀平日里得多读读书,免得被人家笑话。”,“什么……呀……”,段叹风听罢羞红了脸挠头道。段叹风边挠着头心中一边想道:我舅妈在教训我时,不是一直都对我说什么教训你这个小屁孩是不费吹飞之力的嘛。彩云一边一手捂着小嘴嗤嗤偷笑,一边一手伸进篮子里,从里面拿出个扎得严严实实、满是油光的纸包,放在断叹风眼前晃来晃去。段叹风瞪大了双眼,“嗦”地一声从彩云手上把纸包夺了过去,扯开纸包,拎起遍体红油油的烤鸡,两手这么用力一扯,便成了两半。段叹风先将一半咬在嘴里,再将另一半又放回纸包里严严实实地包好,刚把纸包一揣进怀里,便迫不及待地抓起嘴上的一半,如狼似虎般地一口一口啃了起来,看得一旁的彩云双手轻捂着小嘴,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半只鸡就教段叹风一人吃得半块骨头都不剩,段叹风还把指头一一吮了个遍后,这才想起在自己一旁的彩云,再一想到自己刚刚失态的样子,不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这鸡的味道还……还真不错哩!”,彩云听罢,思绪立刻从天边收了回来,朝段叹风点了点头。
段叹风脸上的笑态转瞬即逝,没巧,被刚朝段叹风偷瞟一眼的彩云给瞅着了,“公子……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奴婢听听?”。段叹风眨巴着眼睛望了望彩云,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是……是……”,段叹风挤了半天也没从嘴里冒出句话。“公子,到底是是什么嘛?”,彩云迫切地问道。“是……是……我的剑找不着了。”,段叹风羞红了脸道。彩云听罢敛起细眉道:“我记得在你晕倒的那天,我将剑放你枕下了啊?这可真够奇怪……”,彩云见着段叹风愁眉苦脸的样儿,便转而嫣然一笑道:“不过啊,公子你可真别着急,这上官府邸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我早就摸得熟透了,既然是在府里丢的,为你找剑,这是应该的,我相信那剑定会找着!”。段叹风听罢,脑子一热,就激动地一股脑跃上前去,紧紧抱住彩云笑得合不拢嘴道:“那就实在是太谢谢姑娘了!”,彩云被段叹风这么一抱,霎时间就羞得涨红了脸,过了会儿,彩云这才反应过来,就急忙一把推开段叹风,转身侧对着段叹风,双手继续玩弄着鬓边两丝柳发,低着头,羞答答道了声:“公……公,公子!”。段叹风听罢,这才反应过来,双手使劲儿挠着头,一时接不上话来。
正当这时,门外有人“咚、咚咚咚……”地叩门,并柔声道:“段哥哥,你在不在里面?”,段叹风一听得是上官嫣的声音,高兴得待要应答,却被彩云一手死死捂住嘴巴,发不出声。彩云紧皱着眉头,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小声着嘀咕道:“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夫人要是知道我在这,不得骂死我哩,还有我偷偷跑出去买烤鸡……还有……”。段叹风听罢明白了彩云的意思,便让彩云快些躲进被子里,千万别发声,自己再赶忙把饭篮子一股脑扔床底下,坐在床边。
刚等段叹风收拾好一切,上官嫣便推开门走了进。段叹风见此,赶忙用双手使劲儿不停揉着自己的双眼,还接二连三地打着一个又一个哈欠,装作是刚被吵醒的样子。上官嫣见段叹风睡意朦胧的样子,不免有些歉意吞吐道:“没想到……我……我打扰段哥哥休息了……我……我我……”,还未等上官嫣将话说完,段叹风就急忙摆晃着双手向上官嫣笑着解释道:“哪有那!还不是最近见嫣姑娘这几日没精打采多了,自己也跟着如此了嘛!哈哈……”,上官嫣听罢,嫣然一笑道:“这世上怎会有这等怪事。”,说罢便向段叹风走去,段叹风这可就急了,急忙一下子站起身,走上前去,双手搭在上官嫣肩上,装作迫不及待的样子、又蹦又跳着巧笑道:“嫣姑娘,咱们出去随处逛逛,你说这福州城这么大,自从我来了这,我还时间没玩个够哩!走啦,走啦……”。上官嫣没想到段叹风竟如此孩童,噗嗤一笑,她要不是早些捂着嘴巴,怕是会笑出声来:“那好啊!难得段哥哥有如此雅兴,嫣儿奉陪!”。
慕容婉走在福州城街市上,刚走上桥头便看到不远处围着群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慕容婉出于好奇,便要上前去看个究竟,一个穿得及其邋遢,不过也就三十来岁叫花子模样的人显得极其显眼,他卧倒在地,浑身是血,在他一旁立着个生得个大家闺秀似的姑娘,身着广袖流仙裙,浑身上下披金戴银,珠光闪闪。面带桃花,脸瘦长却又丰满,眼神迷离勾魂,鼻梁似西域人一般较高,皓齿朱唇,一头金丝八宝攒珠髻更是尽显奢华,想必身份地位定是不一般。但地上那叫花子模样的人却在一个劲儿呼着那女子是自己娘子,还紧抓着那女子的腿不放,慕容婉见此情此景,实在是忍不住要发笑。
那叫花子是浑身是血,也早已哭得泣不成声,那女子见他甚是蛮横,倒是真急了,随手从一旁随从腰间拔出剑,剑指着叫花子的手,大声呵斥道:“你我缘分已尽,你若再如此无理取闹,看我不砍断你的手!”,那叫花子听罢,果真不哭不闹了,松开手,像只癞皮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那女子见状,“哼”了一声后,头也不回地扬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