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哥,你要去哪?”总不会,她不让他瞧那儿,他生气要离开新房吧。
听到锦心紧张的声音,薛陌以为她是身子受伤了,嗓音也不对劲。更是愧疚地瞅了一眼锦心:“我让丫鬟去给你烧热水,放点药材,等会儿抱你去泡。”
听到薛陌关怀的话,锦心这才放心了。这些小事,本舍不得薛陌亲自去的,可锦心喜欢薛陌关怀她的感觉,就任由他亲自去嘱咐一番丫鬟了。
薛陌才出了内室,累得浑身散架的锦心困乏得不行,缩在锦被里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薛陌何时回来,搂着她共眠,又是何时抱她去净房沐浴净身的,困倦得不行的锦心都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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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和郡主还未起来么?”第二日清晨,薛陌的贴身小厮清风已是将回薛府的马车都套好了,还未见着上将军的身影,向新入府的丫鬟竹青小声打听道。
竹青新来乍到,对上将军府的人不大熟悉,有些腼腆道:“还未起身呢。”她知道郡主刚嫁过来,应该早起去向公婆敬茶的,可她唤过一次了,薛将军的意思是让郡主再睡会。
竹青说实话,有些怕面色清冷的薛将军,不大敢去唤第二次。
清风看出来这郡主的丫鬟有些怕自家面冷的将军,当下也不再询问竹青,自己跨步到新房门前,躬身请示:“上将军,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床榻上的锦心,累了一宿,正睡得酣甜呢,翻了个身钻入薛陌暖暖的怀抱里,一点也没意识到天色已不早了。
薛陌瞅了眼窗外升起的朝阳,日头已发红,确实不早了。轻轻吻了吻锦心的小嘴,用胡子痒痒地扎醒了迷迷糊糊中的锦心。
“嗯,我困。”困倦的锦心完全忘记她今日是薛家新媳妇了,还以为睡在摄政王府的闺房里呢,“竹青,我再睡一会。”等到锦心意识到下巴那儿痒痒的,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瞅到薛陌的俊脸,瞅到满床的红鸳鸯时,才猛地一惊,“薛哥哥……”
脑中立马过电般,记起今儿个是大婚头一日,要早早去向公婆敬茶的。屋子里都亮堂起来了,时辰铁定不早了,小身子一把惊坐起来,慌道:“呀,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她还想好好做个孝顺儿媳妇呢。
于是乎,还在心疼锦心受伤后又没睡饱的薛陌,立马就见到了一个慌乱爬起小身子,抓起衣裳就要穿的锦心。
“你不换衣裳么?”薛陌猛不丁提醒道。她手中那件还是昨儿穿的衣裳呢,讲究的锦心绝不可能穿昨日未洗的衣裙,与其等她穿好再脱,不如提前提醒。
锦心果然一愣,看着已经套了裤头的小裤子一眼,立马嫌弃地扔下了床榻:“竹青,快拿我的衣裳来。”朝门外急急喊道。
长这么大,锦心还是头一次这么着急起床的。
意识到什么的薛陌,不疾不徐安抚锦心道:“不着急,慢慢来,我爹娘很好相处的。”心疼锦心的薛陌,可不想她嫁给他的第一天就过上如此焦急忙碌的日子。
“急。”锦心的小脸蛋有些不安地看向淡然的薛陌。她知道新媳妇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她不想嫁进门的第一天就招惹公婆心中的不快,“有些事儿,你不懂。”
上一世,她做过别人儿媳妇,也见过其余的在公婆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儿媳妇,知道婆媳相处是要靠平日里的点滴积累的,这第一日的敬茶就迟到,可是非常不好。
锦心拿过竹青捧来的衣裳就要换,可瞅了眼身上的睡衣,知道得脱了睡衣才能穿别的衣裳。手刚解了衣襟,薛陌套衣裳的悉索声陡然惊醒了锦心的耳朵,偏过头去,薛陌还在屋里呢。
锦心这一世还没在男人跟前换过衣裳,虽说成亲了,心里也一时放不开,尤其想起昨夜薛陌直瞅她伤处的情景,一张脸就羞得不行。拽过衣裳,三两步小跑到了山水墨画的屏风后,催促竹青赶忙伺候她穿戴。
见她又是小跑,又是慌忙穿戴的,薛陌怕她又牵动伤口疼,心疼得不行,边系衣带边道:“等会儿让清风赶马车快点就行了,你不用这般着急。”
这话却是听得锦心莫名奇妙。公婆就住在薛府里,在院子里穿行,还坐什么马车?
昨日锦心蒙了红盖头,压根没注意到她嫁进的是上将军府,而不是她曾经去过的薛府,一心还以为她眼下正在薛府的某一处院落里呢。
“快步走过去就行了,才这么几步路还坐马车,岂不让人笑话。”锦心今日穿戴很快,镜子只照了一下,就搞定了。
听锦心这话,薛陌就知道,她还不知道这里是御赐的上将军府,是她和他两人的小家呢。这份惊喜,薛陌不打算此刻告诉她,想看看等会儿她发觉后惊喜的眼神。
平日里梳妆特别墨迹的锦心,今日动作奇快,飞快指点好竹青帮她上好妆,拉着等候的薛陌就出门去了。
可才踏出房门,锦心就被院中的景致给惊呆了。
什么时候薛府独院里的景致这般好看了,院子也特别大,竟比摄政王府爹娘居住的院子还气派巍峨些。假山绵延,湖泊环绕,青松挺立,放眼望去,西北角还有好大一片红梅,红梅簇簇,鹅毛大雪一压,压出了各式各样的身姿,宛若绝色美女在瑞雪中伸展最美的舞姿。
“薛哥哥,这里当真是薛府么?”锦心挽着薛陌的手臂,漫步在风雪里,低语囔囔。她明明记得薛府总面积虽然大,单个院子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