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事!”
摄政王一向对太子殿下疼爱,知道所有缘由的王妃,多年来憋在心底的气,可是有了个发泄口了,不满地瞪了一眼摄政王。
那个女人的孙子,能有什么好货色?
王妃鼻子里恨恨地“哼”了一声。
听到王妃又想拿曾年旧事来说事,陆昭山脸色一沉。自然,眼前他不会与王妃纠结曾经的事情,看着锦心脖子上的伤,陆昭山是真心发怒:“混蛋!”
这声震怒的混蛋,听得锦心都抖了两抖。
锦心两世以来,从未见祖父这般震怒过。
锦心哪里知道,陆昭山自打太子殿下出生起,就有多疼爱?那是比疼爱亲生儿子还要疼的一种爱。
真正是疼爱了太子殿下几十年,明里暗里的疼。
近些年,即使太子殿下越来越不成气候,陆昭山都从未动摇过对太子殿下的支持和疼爱。哪怕,他表面是个中间派,两不相帮,心底却绝对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
必要时,陆昭山会毫不犹豫地带着手下的人,倾向太子殿下,毫不保留地支持他。
可就是他这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太子,竟然一而再地纵容小霸王欺负他陆昭山的嫡孙子、嫡孙女。
这怎么都算得上是恩将仇报了。
陆昭山心底怎会不怒?怎会不心寒?
“爹,太子殿下拒不承认他家小霸王伤害过琪哥儿,”陆明嵘从未见过如此发怒的父亲,垂首,声音里满是硬气道,“孩儿已对太子殿下说了,金銮殿上见。”
听到这话,王妃瞅了一眼陆昭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拒不承认?岂有此理!”陆昭山大喝一声,那威力简直地动山摇,“陆明笠,走,跟我去一趟太子府!”瞥了一眼办事不利的长子,叫上次子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见到祖父这般生气,锦心心底是除了喜,还是喜。
祖父终于动怒了,这一世,摄政王府的命运,应该能改变了。
可王妃瞅着陆昭山匆匆离去的背影,却是不甚开心。他到底是给太子殿下保留了一分颜面,没有直接捅到皇帝那去,还想私下里保全住太子的形象。
那个女人,陆昭山竟是这般爱,都死去三十余年了,还时时刻刻惦记着守护她的儿子。
王妃搂着受了伤的锦心,一双眸子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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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伯父。”太子殿下对摄政王府的人再不满,陆昭山的辈分都在那摆着,太子殿下该有的客气还是有的。
只是他眼角眉梢却没了往日对陆昭山的尊敬,一脸太子殿下的倨傲感。
看着这样的太子,陆昭山心底是寒的。
“磐石小孙儿将我的锦心和琪哥儿伤成了那样,太子还打算回避到底么?”陆昭山双眸紧盯着这个疼爱了三十余年的孩子,他的眼睛很像云裳,当年那个他深爱的姑娘。
撇开眼,质问太子时,陆昭山不忍看那双酷似她的眼。
“皇伯父,怎么您和堂兄都要冤枉我的儿子?”太子听到摄政王一开口就是质问,心底的火猛地蹿上来,言语里哪里还有曾经的尊敬。
“我知道锦心要嫁给薛陌了,可定亲似乎才是前不久的事情,这么快就想……”
就想帮着七皇子,将他踩下去?
太子这句哽咽在胸口良久的话,到底是没吐出来。
可陆昭山却是听明白了,很是震惊。
震惊之余,是失望。
太子竟以为他陆昭山,为了帮助七皇子,故意冤枉他儿子,想给太子府泼脏水,好让嘉景帝进一步对太子失望?
“太子,你将伯父看成了什么人?伯父疼爱了你三十余年,你的心底便是这般看待我的?”陆昭山的目光猛地射向太子,眼底满是失望。
将锦心许配给薛陌,陆昭山纯粹是出于锦心喜欢薛陌的缘故。就算他陆昭山要考虑政治立场,也是在为太子殿下做打算。
薛陌对锦心的疼爱,陆昭山看得很清楚,若是将来有一天太子殿下真的有难,需要他陆昭山救助的话,说不定薛陌还能听听他这个祖父的话,不帮衬七皇子。
只要薛陌,夹在摄政王府和七皇子府中间,两不相帮,来个中立,便是对太子莫大的支持。
陆昭山每一步都在为逐渐势弱的太子考虑,实在没想到,太子对他竟是这个态度,竟早已对他不满了,眼下还尽数表现了出来。
“疼爱?”太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若伯父真心疼爱我的话,眼下便不会再次来我府上,给我难堪。别说我儿子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便是真的做过,您也应该息事宁人,才是真的疼爱我,不是么?”
听着太子这般自私的话,陆昭山一双眸子陡地寒了。
疼爱太子,就应该牺牲掉他的孙子孙女,凭什么?
这是一个储君该有的态度吗?
一味庇护自家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如此自私自利,将来还怎么当一名仁君?
“此事,我与太子殿下沟通不了,明日金銮殿见。”陆昭山心底的柔情尽数散去,眼前浮现出琪哥儿满腿的水泡,浮现锦心细嫩脖子的擦伤,不再对太子心存幻想,丢下这句冷冷的话,甩手而去。
“哼,又是金銮殿见,没做过的事,谁怕谁?”太子看着陆昭山离去的身影,心底不屑道。
此话却是让躲在帘子后偷听的太子妃,再次召集了白日里与陆磐石一块为非作歹的几个小厮及侍卫,以全家人性命相